“怎么可能?”温朔眯眼笑着,抬臂揽住了白敬哲的肩膀,轻声道:“行啊白敬哲,有长进,今天这出戏码玩儿得高!我温朔有一说一,佩服,心服口服了!”
白敬哲皱眉,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慌乱——温朔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我认栽!同学一场,算了……”温朔摇摇头,转身去干活儿了。
白敬哲神情诧异地看着温朔那宽厚的背影,有些落寞、萧条……可怜。
于是白敬哲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轻松舒坦,他知道,自己刚才成功地打击了温朔的自尊心,而且,让一向自诩最讲道理,有一说一的温朔,当众吃了个哑巴亏!
但,白敬哲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以温朔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甘心啊——或许,这家伙会不惜放弃高考,从而来捣乱影响我高考?!
白敬哲随即露出了自信的冷笑。
这次高考对于他来讲,只要能参加就行,至于成绩嘛,一点儿都不难!
和一众朋友来到车棚旁,白敬哲从兜里掏自行车的钥匙时,发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古旧泛青,入手冰凉的铜钱,他不由得心生疑惑,却也没多想,随手扔掉了。
……
温朔当然不会甘心就此作罢。
莫说高中三年,便是在实验中学上初中的三年里,他都是睚眦必报,得理不饶人!
何时吃过闷亏?
只是这次白敬哲财大气粗当众表现出来的气度,让温朔做不到当场发作——说到底,他不是那种纯粹的,会肆意蛮不讲理的浑蛋,正如他自诩有一说一为人最讲道理。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拿着扫帚铲子和兄弟们一起收拢废纸的温朔,面露冷笑:“堂堂一中一哥,如今又是身负神秘玄法的玄士!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确定怎么拾掇白敬哲,但,早晚有他受的!”
刚才故作热情勾肩搭背地和白敬哲道别时,温朔把随身携带的那枚铜钱,偷偷塞进了白敬哲的口袋。
目的很简单,以铜钱上封存的阴气,施以“鬼开眼”的小法术,观察白敬哲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密,然后再决定如何收拾他——就像仙人桥上那些相面算命看风水的“大师”般,先用两头甩的话套出些有用的线索,再让人掏钱就很容易了。
温朔不知道,白敬哲离开学校之前,就把那枚铜钱扔了。
但,自幼混迹仙人桥,见惯并清楚了解耍把戏搞骗术的江湖人物的言行方式和习惯,温朔虽然还未练就出那般境界水平,但已经习惯了尽可能确保言行的滴水不漏。所以,在把铜钱塞进白敬哲的裤兜,转身去干活儿时,他就已经未雨绸缪地默念法咒,解开了铜钱上的封存法阵,并以气血为引,控制阴气顺白敬哲的后背脊柱向上攀爬,附着在其后脖颈下方天椎、陶道二穴之间。
初夏白昼,阳气盛,而且白天见人较多,人的生气也旺,铜钱中封存的那缕阴气,如果脱离铜钱法阵的封存,又附着在不合适的地方,很快就会消散。而天椎、陶道二穴之间,恰是人体阳刚之气顺脊周转时,负责调和阴阳平衡所在的位置,适于存阴气。
晚上。
刚吃过晚饭,温朔就对母亲说:“妈,我复习一会儿功课,别打扰我啊。”
“哦,好的。”李琴欲言又止地答应,看着儿子卧室的房门关上,她忍不住轻轻嘟哝了一句“傻孩子,再怎么努力,就剩下三天时间了,还能真考上大学?唉。”
今天下午,建筑队已经把老宅的院墙全部推倒,并挑挖好了地基。村长刘茂和得知要翻盖院墙,更是主动热情地帮忙,联络了几辆拉砖的拖拉机,当天下午就给运来了三万红砖,同时水泥、白灰、沙子,也都已经到位,院门的订制也已经约好。
李琴本想晚饭后和儿子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事儿,商量下是不是找个机会给刘村长买点儿礼物以表谢意?
没想到,儿子吃过饭就去复兴功课了。
卧室里。
温朔不顾天气的炎热,将房门从里面锁上,窗户关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坐在书桌旁,快速回想了一遍老韩头教过的作法细节之后,温朔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枚铜钱,又拿出“驭阴开眼符”“六爻接天符”“两仪伏地符”各一张。
把“六爻接天符”摆放在卧室中间的空地上,用“两仪伏地符”包裹铜钱压住“六爻接天符”的符头,继而起身用右手食指中指夹住“驭阴开眼符”,迈步缓走罡位,左手掐决竖起在唇前半尺开外,唇口开阖默念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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