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谨尝一口,什么味也试不出来,她现在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怎么样?”蒋锦业问她。
“很好。”
“你不用这么担心,说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他安慰她。
程知谨勉强地扯出微笑:“希望如此。”
“一定会的。”蒋锦业还在等,等阮颖的电话。他要百分之百确定傅绍白没有在背后搞动作,才能放心地把程家二老弄回来。到时候U盘一到手,所有事都推到傅绍白的身上,然后这出戏完美落幕。
蒋晴不知去哪里耍了,晚饭时候才回来。她胃口倒好,一直埋头吃,根本没工夫让人问她话。
“蒋晴……”蒋锦业皱眉看她。
她将筷子一放:“吃好了,我回房复习。”
程知谨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我去看看她。”
蒋锦业皱眉点头。
蒋晴将门反锁,程知谨敲门:“蒋晴。”
“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蒋晴在门里嚷。她不想说,程知谨也不能逼她,无奈,只好回自己的房间。
蒋晴松口气,跌坐在床上,她今天出去想了一下午,决定去找父亲谈谈。
蒋锦业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的菜也没意思,回房了。
房门没关严,露出一条缝,蒋晴踌躇再三扒着门缝看父亲在不在,却意外看见蒋锦业蹲在地上,从床脚处捡起一颗纽扣。她小心翼翼地退回去,直奔程知谨的房间。
程知谨见她一脸慌乱:“出什么事了?”
蒋晴看一眼她的衣服,纽扣齐整,压低声音:“关门。你今天穿过哪件衣服?”
“我……”程知谨莫名其妙。
蒋晴直接去她的衣柜找,果真找到那件缺了一颗纽扣的衣服,大众牌子不难找。
“这件衣服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我会还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程知谨完全一头雾水:“蒋晴,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问!”蒋晴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知谨看见躺在桌子上的纽扣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昨天去蒋锦业的卧室,因为太紧张了,衣服上的扣子松线脱落了都没发现,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根本听不见响。
“起来了?”蒋锦业刚晨跑完,从门外进来。
程知谨微笑:“早。”神色无异,甚至目光都没有在纽扣上停留。
蒋晴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肚子好饿,早上吃什么?”她打着哈欠坐到桌边,“诶,这不是我衣服上的扣子吗?怎么在这儿?”
蒋锦业微微皱眉:“这扣子是你掉的?”
“对啊。昨天出门前才发现扣子掉了一颗,衣服还没来得及扔。”
蒋锦业的脸色一沉:“你昨天进过我的房间?”
“没有。”蒋晴眼神闪烁。
“这扣子就落在我房间,还说没有!”
蒋晴一下子逃到楼梯口,随时准备撤退:“好吧,我昨天是进过你的房间。你把我的卡全停了,我出去没有钱怎么行,就去你房间拿了点现金。”
“你……”蒋锦业怒火中烧。
蒋晴吓得直往房间跑:“下次不敢了。”她昨天确实在程知谨之前去过父亲的房间。
程知谨暗惊好险,她太大意了,蒋晴明显是在替她补漏洞,她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们找到最后一批文物,扫描了资料,还没来得及上传就被发现。蒋锦业认为程家二老一定会把资料交给他们唯一的女儿,所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程知谨。”傅绍白关掉录音。
萧岩一拳打在桌面上:“老狐狸,诱你跟他做交易,原来是想找个替死鬼。等程家二老平安回来,我们马上去揭发蒋锦业。”
傅绍白眉头蹙紧:“真去揭发,蒋锦业定罪的概率最多两成。我们没有拿到蒋锦业贩卖文物的确凿证据,程家二老失联的事,蒋锦业也不会傻到亲自参与,还有,阮颖可能会当庭翻供。”
“至少可以让程知谨相信你。”萧岩一下点到重点。
傅绍白喝下一口酒:“她现在……应该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我。”酒太烈,呛到嗓子,一直烧到胃里。
萧岩按下他的酒杯:“黎明前的黑暗再黑暗,黎明的到来,谁也拦不住。”
“帮我个忙。”傅绍白搁下酒杯。
“你说。”
傅绍白:“我回国的事,不能让蒋锦业知道,我想见她,看一眼就好。”
萧岩笑道:“你这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她怀着孩子,我怕激将过头,她做傻事。”
萧岩张了张嘴:“你真狠。你就不怕万一……”
“我从来没有赌输过,所以当时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运气。”
萧岩点着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他追女人才不会这样玩心计、赌运气,过程怎么样不要紧,他只要结果,简单粗暴最有效。
医院打电话来让程知谨去复查,蒋锦业一定要亲自送她去,一路极尽呵护,连护士都误以为他是孩子爸爸。程知谨没有解释,蒋锦业心里是高兴的。
专家诊室门口,程知谨接过蒋锦业手里的病历本:“等会儿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我不希望别人误会。”
蒋锦业有点儿失落;“那我在外面等你。”
终于喊到程知谨的名字,蒋锦业送她进去,在门口止步,诊室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医生四十岁左右,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看上去有点儿僵,她接过病历本:“程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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