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死了?如此一来,大局定矣。”和琳收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不由得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与兴奋,同样,永保也显得相当的兴奋。“大帅,看来,这升龙城城破已然在即了。”
“没错,阮文惠这老小子也算得上是安南的枭雄,可惜,他居然就这么死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个骄兵悍将谁都不服谁,那个大都督阮光显狼子野心,阮文惠居然让他来主持大局,这真是所托非人,居然就想乘那阮文惠身故,太子远遁顺化,群龙无首之机,欲登大宝,不过,他也实在是一短视之徒,才不到三天的时间,已然有不服他的人向咱们暗通款曲了。”
“城中已经发生了两起兵乱,虽然很小,已被弹压住,不过,这就足以证明,阮光显不足以掌握大局。是不是让梁参将再……”永保抚了抚长须,向那和琳进言道。“太子光瓒就在顺化,若是梁参将能一鼓而下……”
和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急,先等等,让人先去劝降,看看情况再说,太子光瓒年幼,又远在顺化,阮文惠一死,那些家伙如今就已经在城中斗了起来,谁会去听他的,根本不足为虑,只要能拿下升龙城,他们也只有归降一途。”
“另外,据王梁二人传来的消息,他们如今弹药军械不足,而我们的水师又不敢轻易出洋,补给困难,所以,还是别让他们轻举妄动,只需让他们稳定待命便是,对了,顺便告诉他们,小心南阮乘此机北征。”
“是,末将这就去办。”永保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归降了,如若不然,再行抵抗下去,必然会激怒大清,到时候,不仅仅是各地百姓要再受那战乱之苦,先皇让您镇守于顺化的一番苦心也将会白废。”宰相阮光和跪伏于那位大约十岁出头的眉清目秀的小孩子跟前,含着泪水哽咽道。
旁边,同样跪伏于地的陈添保也是一脸黯然,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太子寝宫之内,连个侍女和太监的身影都没有。这等机密之事,自然是不敢先让其他人知晓,以防生乱。
“宰相、大都督,我父皇既然下过圣旨,又让孤听你们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还请二位爱卿主持此事,以保我阮氏血脉,拜托二位了。”这位脸色有些微白的太子行言举止上,倒也显出了大家风范,看来阮文惠在太子的教育上并没有放松过。
“臣等岂敢受太子之礼,为先皇、为太子效命,乃是臣等的本份,就算是拚得性命,我等也愿意保住先皇的血脉。”阮、陈二人再次拜下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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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边传来急惶的脚步声,然后停顿在寝宫外,看样子是被侍卫们拦住,不过,此人似乎并不甘心,高声收道:“宰相、大都督、太子殿下,臣黎明槐有紧急要事求见。”
三人都不由得一愣,陈添保面色微沉,手扶剑柄站了起来,久在权位,陈添保如今的一举一动已然都带着一位权高位重的威势。太子光瓒把目光落在了陈添保的身上,陈添保沉声喝道:“让黎大人进来吧。”
不多时,一头臭汗的西山朝兵部侍郎黎明槐步入了太子寝宫之下,先一一行礼后,这才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份檄文:“太子殿下,黎维祁以安南国主的名义,檄文天下,欲取太子殿下之性命。”
“什么?!”听到了那黎明槐之言,陈添保与那阮光和不由得齐齐色变。陈添保伸手一把夺过了那份檄文,看清了上边的内容之后,不由得顿足道:“此老贼居然想赶尽杀绝?!”
阮文和接过去一看,脸色发白的他现如今脸上更加的难看:“黎维祁老儿好毒的算计,居然抢了先机。以檄文而行天下,如此一来……”
“宰相、大都督,这,这该如何是好?孤的性命,可就全托付于二位的身上啊。”太子光瓒虽然没看到那份檄文,可他还是从这二人的脸色看了出来,似乎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不由得急了起来,声音都已隐隐带上了哭腔,毕竟,虽然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在提醒他,他是天子之子,一国之储君,可他同样也只是一位才十岁出头的少年。
“太子殿下勿须忧心,有臣等在,定会保护您的安危,那黎维祁不自量力,居然妄想以一纸檄文,就取太子殿下的性命,实着是太让臣等惊讶之余,又觉得无比可笑。”陈添保露出了一丝笑容,向那阮光瓒宽慰道。
安慰了这位惊魂未定的太子殿下,三人退到了殿外之后,陈添保与那阮光和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黯然。
“这份檄文从何而来,难道升龙城已破?”陈添保按捺住心里边不安,向黎明槐询问道。
“这份檄文,乃是下官的弟弟在升龙城拿到的,使人急呈来的,升龙城还没破,可是,跟破了已经没有太多的分别。”黎明槐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意:“大都督阮光显已经动了异心,居然在升龙城,陛下尸骨未寒之时,就已经开始动手,弹压反对他登大宝的那些大臣。”
“光显狗贼,居然做出此等齿冷之事,实在该让天下人唾弃。”阮光和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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