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没有族群势力的生灵总是凄惶不可终日,如风中火烛一般朝不保
夕,对于没有了宗派,流落江湖的武者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本以为可以在荒城修炼成长日后叱咤风云的少年人,哪里会料到如日中天的荒城会突发变故,被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所灭。萧虎和鲁师道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惧,世间流传大乾皇朝的武者数量并不是很多,即便是军中,六阶以上的高手也相当于统领一军的四品都尉了,而红石峡那么多武者全部是六阶以上,其中更有大武师、宗师级以上的人物,那位神秘的大乾皇帝竟然也是大宗师级的人物……这一切打破了江湖上的种种流传,简直就不可测度。
萧虎心中又不禁疑惑,大乾皇朝既然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那些强者又怎么会被荒城所囚禁,这期间有什么秘密呢……
所有的一切终究都会有答案,然而两个彷徨的少年只能一路寻找失散的师兄弟,流落长街不敢招摇,就是怕引起注意。
萧虎与长乐帮的冲突本来便是不可避免,而导火索便是那位好心的药铺少女韩采儿,一番死斗两人双双重创,但是长乐帮也没讨得便宜去,那位“奔雷手”李龙更是被砍掉一臂,可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切的缘故,没有其他,不过是如今的萧虎乃是六阶高手,那枚侥幸得到的人皇时时在替他洗精伐髓,故而很早就百脉俱通,再加上战魔血脉觉醒,可以说,七阶高手以下,已经很少有人能威胁到这少年,随着他功力越深这种优势和差距便会拉的更大,一日千里也不足以形容其修行之神速……
从这处藏身的山洞出来,便遇上众多武者围困,萧虎两人本来也便不怎么在意,但是当白马奔腾嘶昂过处,那位银枪白衣的永定侯赵常军出现的时候,萧虎心中便沉了下来。
这种高手行动之间流露出的气息给人的压迫分外不同,萧虎早在武道低微之时,其灵觉便超乎寻常武者的灵敏,此时见到这个青年,那种极度威胁恐怖的感觉便升了起来,凝重地试探疑问,哪里知道这人傲慢蛮横之极,三言两语之间提枪便刺,速度快的令他难以测度,本能驱使之下,弯腰仰头提剑拦截,但听得“叮”地一声脆鸣,但觉一股磅礴大力涌来,身体不受便要摔倒,也就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武道大进,对身体的控制力超强,危急中爆退十余步才堪堪将这股力量卸了下来,饶是如此,喉头也是一甜,知道这一招之间自己已经收了轻伤。
“嘿,果然是荒城内气”,永定侯赵常军并未追击,微微不屑地扫了萧虎一眼道,“以你这个年纪,能有武师境界的修为也算不错了。”
微微一顿,永定侯扫了一眼方才吵吵闹闹的此刻却骇然后退的武者,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宰模样,回头淡淡道:“既然你们遇上了我赵常军,我允许你们在死亡之前竭尽所能一战所长……”
这人甫一见面便出手伤人,此时知道他们乃是荒城弟子,更是要出手夺命,萧虎与鲁师道均是大惑不解愤怒不已。
这胖子早就看得生气,大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一见面便要断人生死——”
“有胆色,六阶武者以下,敢如此跟我讲话的,你还是第一个”,赵常军听得微微一怔,微微打量了这胖子一眼道,“你们觉得很无辜是么,嘿嘿……当年赵某一家不过是路过烟霞山,‘邪刀’宋玉明却问也不问,一息之间便夺走他们性命,我赵家二十余冤魂又向水人诉说冤屈!”
赵常军用淡淡的语调描述着一件悲惨惊人的事情,但是萧虎鲁师道两人却听得心惊肉跳,他们两个入荒城年月不长,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当下嘴上怒喝惊疑不定,但是想起关于那位二师兄的流言,心中早就信了七八分,不禁哑口无言。
是啊,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血腥的仇恨还需要鲜血来洗清,这本不过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道理,即使两人深以为委屈也是如此。
“怎么,不服气么?不服气也没用,我自五年前出道,这柄炫金梨花枪下已经了结了三十余个荒城鬼魂,你们两个正好凑足天罡之数,应该庆幸才是,嘿嘿……”永定侯赵常军冷笑道。
鲁师道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脊背上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萧虎淡淡望了这个对人命没用半点怜悯的青年,不管他与“邪刀宋玉明”甚至和荒城有多少恩怨,但是那神态和主宰一切的傲慢令他很是厌恶,不咸不淡道:“你的悲惨不是我们两个造成的,所以我们也没有义务可怜你,但是我们也不是阿猫阿狗的命,也不是你想要便能拿走的。”
萧虎叹息一声,扫视着远处那些吃惊的武者一眼,用近乎调侃的语气狠狠道:“我这人平生不喜欢吵架,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动不动就夺人性命,但是谁要是想欺负我,我便是打掉满口的牙,也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狠话,如此狠得话,道出了少年人长久以来心中的一股压抑和愤怒,胸中为之一畅,哈哈大笑起来,便是鲁师道也嘿嘿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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