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豪目瞪口呆被警察带出屋子那一刻,于伟道:三舌锁是你的,这场魔术也是你组织的,洪云是被你们推上绝路的对吗?”
“虽然张家豪没承认,但看他的表情,我认为于伟的推测十有八九没错,警察离开后于伟并没有带我们离开,表情凝重的坐在屋子的铁床上,于蓉示意我别打扰他,此时的于伟就像一尊雕像,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哈欠连天,屋门终于被警察推开,一名上了年纪的刑警队于伟道:三个小屁孩,没审几句就招了,和你的推测完全一致,洪云是被这三个小混蛋合谋害死的,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引发乌龙牙溪水的怪状。”
“于伟并没有因为水落石而欣喜,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感谢。”
“别客气,我们得谢谢你提供帮助,否则一个人就白死了。”
“警察离开后,于伟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多么希望推测是错误的。”
“于哥,你怎么会联想到,是这三人合谋害死洪云的?”
“我产生疑问的起因是三舌锁的归属,我不相信一个和魔术毫无关联的清贫人家,会收藏昂贵的魔术师道具,而三舌锁表面布满了铁锈和古怪的划痕印记,说明这件东西不止一次在水下引发幻龙脊,所以我推测这三人带洪云来这儿,有可能是为了再度引出幻龙脊。”
说到这儿慕天歌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对于幻龙脊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我怕的东西可不是一条莫名其妙出现的怪鱼,而是比鬼都可怕的人心。”
“那几个大学生呢?后来什么下场?”
“脱罪了,他们请到了一个高明的律师,将这件事定义为突发的意外事件,那个孩子算是白死了。”说到这儿,慕天歌微微叹了口气。
“这群疯子,迟早会遭报应的。”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他表情有些无奈。
“对了,神影会的朋友能介绍我们见个面吗?”
慕天歌却摇了摇头道:“萍水相交,这层关系是难以长久的。”
“为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吃魔术这行饭的,如果由我来证实魔术行当的一些隐秘事件,只会给我的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查过这个案子后没多久,我就退了。”
我正打算继续和他聊聊有关于王金发的事儿,慕天歌却打了个哈欠道:“太累了,咱们去看场魔术放松下吧,今天是我堂哥请的大魔术师。”
据慕天歌说,他堂哥是家里第三代老大,大学毕业后开的茶楼,算是独立创业,两人从小关系就不错。
堂哥身材偏胖,一张圆脸两边脸颊各有些雀斑,他开的茶馆名叫“引仙”,分上下两层,一楼以大厅为主,二十六张黑漆木的八仙桌,墙壁有隔断,木雕木格,最靠里的区域则是一处舞台,二楼以包厢为主,过道上屏风格挡,一派古色古香。
引仙茶楼二十四小时营业,也做早茶、简餐、夜宵,所以几乎没有冷场的时候,到了下午场就会有说书、说相声的艺人进场,表演一些传统节目。
慕天歌告诉我茶楼之所以生意好,和这些艺人并无多少关系,也不是他经营有方,事实上这间茶楼的生意就是靠一人之力撑起来的,这人叫“老鬼”。
他每个礼拜五,会在十一点五十准点表演一场魔术,那天必须得买门票才能进场,而一场门票最高价甚至被黄牛炒到了不可思议的七千元。
可即便如此,愿意花大价钱看十几分钟魔术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每到礼拜四晚上八点之后就有人在茶楼售票口支起帐篷等票,这也算是茶楼所在街道的“奇景”。
老鬼本名叫什么我不知道,茶楼里所有人都喊他“鬼哥”,他大约四十岁出头的年纪,五官文静,说话慢条斯理,从不抢人话,只要你愿意说,他能始终保持倾听状不做声。
每次来都是大哥亲自开车接送,老鬼也没有助演,从来就是独自一人,拎着一个差不多有他一半高的大木箱子,那里面装着的全是他要使用的道具。
这口箱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物件,除了他没人知道,每当他上台表演时会把箱子锁在一个房间里,而他的堂哥就坐在门外,替他看着箱子。
慕天歌对于这口箱子多少有点好奇,因为他知道这里面装着一个魔术师所有的秘密,不过像老鬼这样严防死守的态度,他觉得实在有点可笑,有必要这么故作玄虚吗?无非就是一些魔术道具,难道还能存着什么国家机密不成?
而人们之所以愿意画大价钱看老鬼的魔术,是因为他表演的都是一般人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的魔术。
我看见茶馆里乌泱泱一片人,甚至连走廊过道里都满满当当站满了人。
这让我有点吃惊,没想到一场魔术表演能招来这么多人,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种节目给赠票我都懒得看,所以我对即将开演的魔术多少有了些期待,只是茶馆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水、茶香、汗臭、脚臭“四合一”的怪味,我差点要吐了,但屋子里的人似乎都不介意这股怪味,所有人鸦雀无声的盯着茶馆最里端的戏台。
茶楼虽然不算大,但挤满了人估计也能有个三四百人,这么多人的环境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就像是散场后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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