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股火苗从我指缝间窜了出来,我只觉得左眼一片火红,接着就闻到一股焦糊味,估计我左边眉毛和睫毛全被火给燎了,我完全没有心里防备,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蹦起来,这看似斯文秀气的姑娘,一脸‘我终于成功’了的表情,放声大笑起来。”
说到这里,慕天歌的表情下意识的露出一脸笑容,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对于姑娘的好感。
他继续道:“于伟见我被整蛊,便呵斥道:小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似乎是应该发火,但面对这么一个漂亮姑娘,我实在是有火发不出,不过我两握手时,并没有感觉出她在手里藏了东西,怎么就让我手指间窜出火了?”
“我是满脑子再想这个魔术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于伟的表情,我都能想象出自己被这把火烧成什么样子。”
“对不起啊,这是我们部门的传统,每一个刚入职的新人,都会被小魔术整蛊,这次我用的叫叫撩火,是火砖屑燃烧时的效果。于蓉倒也坦陈,竹筒倒豆子一般告诉了我为什么被火烧”。
“我也没计较,装作没心没肺的哈哈一笑,于伟道:先说正事,调查进行的如何?”
“于蓉道:水文环境检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溪水的底部……”
“不光是溪水的问题,这个锁也有问题。于伟取出一沓照片放在桌上。另一个专门负责处理图像软件技术的胖子罗文将照片摆放整齐,是九章不同角度拍摄的极限逃生术里用到的那把大铁锁。”
“仔细辨认后于蓉指着从锁上部拍摄的照片道:从锁孔看,这应该是一把三舌锁了?”
我惊讶的道:“三舌锁?”
“没错,你也知道这种锁?”
“当然知道,前些天我遇到过也是由这锁引起的惨案,一个表演水下逃生的魔术师,被这种锁绞碎了。”
慕天歌皱了皱眉头道:“看来三舌锁这种道具,用之真是不祥。”
“是的,这东西我感觉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你继续说,别被我打断了。”
“于伟对我解释道:水下逃生分两种表演形式,一是关在密闭的箱体沉入水中,还有就是死者表演的这种,在身体绑住铁块,沉入水中,在下沉的过程中打开固定身体的重物逃生,这种极限逃生术相比较前一种更加惊险刺激。”
“两种逃生术的锁眼都是活的,尤其是后者,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一把锁会设计三处锁孔,任意一处锁孔都能打开铁锁,锁孔之间以三片铁块链接,就像是三片扇叶,这就是三舌锁。”
“三舌锁说起来简单,但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属于古锁工艺,需要有懂这行的老工匠纯手工打造零件,然后合成,所以成本极高,能用三舌锁的不可能是学校里的魔术兴趣团体。”
“我吃了一惊道:你的意思是那四个人不是大学生?”
“他们当然是大学生,调查背景不是难事。”
“我想了想道:这把锁并不是四个学生的东西,而是借来的对吗?”
“于伟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你很聪明。”
“可是这和事故本身有什么关联?”
“本身没有关联,但三名幸存者都说这把三舌锁为死者所有,而我又调查了死者的家庭背景,他的父亲是在后海一带卖煎饼为业,母亲是街道的环卫工人,家庭生活极其清苦,你觉得一对清贫的夫妻,有可能会出一笔近十万的现金,去给孩子打造一把三舌锁吗?”
”这话不光是我不明白,于蓉和罗文也不太懂,于蓉问道:哥,你为什么特别关注这把锁呢?”
“于伟思索片刻后道:我也没太想明白,只是心里有疑惑。正聊天,忽然听溪水中发出噗通一声,我顿时觉得一阵揪心,立刻朝溪水望去,只见一只拇指大小的狼伢子,从树梢掉入水中。”
“狼伢子是一种常见有毒毛虫,只要擦到,皮肤就会变的红肿,它身体的毛是黑黄两色,掉入水中十分显眼,我摸着蹦蹦直跳的心脏道:尼玛,差点给一只虫子吓死。”
“返回河边只见于蓉蹲在岸边出神的望着溪水,发现什么了?”于伟问道。”
“哥,刚才那条毛毛虫呢?只见清澈的溪水中,空无一物,掉入水中的狼伢子已经不见了。”
“是不是钻进沙层了?于伟问道。”
“狼伢子不懂水性,落进水里死路一条,不可能钻进沙层的。”
“这片水塘确实有问题,咱们找当地人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些情况来。”
“我当时就告诉他们,四名大学生,其中一个就是当地人。”
“于蓉道:他肯定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否则也不会来了。”
”没想到于伟却忽然有些激动,他问道:你确定有学生是当地人?”
“负责摄像的学生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了?我对他突然产生的亢奋情绪无法理解。”
“赶紧去警局提交报告,说罢他转身就走。”
“神影会是调查鉴定机构,信息必须要通报当地调查机构,所以于伟着急忙慌的去警局,肯定是发现了重要的信息,上车之后他道:去了警局,咱们三人得合伙唱一出戏了。”
“我负责接待三名大学生,并找机会问清楚三人的姓名和家庭背景,他没有明说让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告诉我这些信息非常重要,我和三名大学生毕竟有过一面之缘,由我套话也算合理,到了警局后,于伟告诉警察他要见三名大学生询问情况,于是警方安排警车去招待所接人,而我一起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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