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司马休之也展开外交活动。雍州刺史府内,鲁宗之含笑着对韩延之说,“司马休之与刘裕相比,实力相差悬殊,不用战,明眼人都知道胜负之数早定,老朋友是想推我入火坑吗?”
韩延之面露悲哀之色说,“怕到时候没有时间,所以提前为老朋友吊丧来了。”
鲁宗之生气地说,“该吊的应当是司马休之大人吧。”
“你与刘裕的关系与刘毅跟刘裕的关系那个更近,肯定不如刘毅,刘毅现在在那里?死于刘裕之手,身死族灭,刘毅,刘潘等为什么会身死族灭,因为他们忠于大晋而不是忠于刘裕,鲁兄忠义之名,天下兼知,又手握重兵,如我主公司马休之兵败,刘裕必会以得胜之师转而讨伐鲁兄。鲁兄的局面将比现在更糟。休之大人前脚败,鲁兄后脚亡,小弟得为休之大人尽忠,所以提前为鲁兄吊丧。”韩延之不紧不慢地分析。
鲁宗之长叹一口气说,“这其中的道理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实力强弱悬殊,战有如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以赤壁前的形势而论,鲁兄以为刘裕与曹操比那个强那个弱?鲁兄与我主联合与孙刘联合相比那个强那个弱?
曹操当日统一了北方,拥兵二十万,刘裕至多十万兵力,不如曹操,我与荆州合兵约五万,大体上与孙刘联军相当。
只要计谋得当,以弱胜强,也不一定不可能,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刘裕篡晋之心路人兼知,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鲁兄与我主公司马休之这样的大晋忠直良臣在,义之至,忠之节也。如胜,可挽大晋于将倾,如败,君子杀身以成名,义之所在。身虽死,也无憾悔。”韩延之放大音量。
鲁宗之深知韩延之所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刘裕用兵如神,加上几年前新败卢循,对水战也同样精通,不象曹操为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取胜概率要比孙刘联军更低。鲁宗之迟疑不决。
韩延之接着分析,“主公已派遣使者向后秦与北魏求救,你我联军加上两国援兵,应当有实力可以与刘裕一战。更何况本次刘裕的先锋是他的女婿,用人唯亲,打败他不难,首战得胜,我军士气必振,加上朝局有变,刘裕顾此失彼,如这一次不联合,荆州一败,雍州更孤立无援,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鲁宗之的儿子鲁轨年轻气盛,起身高声回复,“韩叔叔言之有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轰轰烈烈一战求生。”
紧跟在韩延之身后的卫士突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取下宝剑,高举过顶,对鲁宗之说,“小侄司马文思肯请鲁伯父与我父亲联合抵抗刘裕,如不愿意,那么,请伯父用这把剑砍下我的头颅送给刘裕,以保伯父一家平安。”
鲁宗之惊了一下,忙伸手扶着司马文思说,“贤侄快快请起,鲁伯父怎会是卖友求荣的人。”
鲁轨在一旁更是热血沸腾,双手搭着司马文思的肩道,“好兄弟,想不到你就是谯王司马文思,如不厌弃,我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两人摄土为香,誓言不愿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互叙年纪后拜鲁轨为兄,联盟乃成。
二月,司马休之公开上表列举刘裕目无君上,独断专行,擅杀刘毅,刘藩,诸葛长民,谢混,郗僧施等罪行,宣布兴兵讨伐。又派出使者兵分两路火速前往后秦、北魏乞援兵。后秦接见来使后,同意了出兵并派征虏将军姚成王及司马国璠引兵前去援助,北魏则遣长孙嵩领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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