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山和尔找到天书商议造船回中原。建康城里,司马文思案被交付周廷尉审理,上面暗示,作谋反论处,仵作验尸后来报,尸体上的伤口为剑伤,一剑致命。
审案中,证人众口一词地说,死者当时身穿杂役服饰,正在打扫,谯王看他干活不认真,东张西望,大声询责,死者不服,出言顶撞,一个仆人居然敢反驳谯王,犯了大不敬之罪,谯王吩咐我们拿下鞭打二十,死者奋力反抗,打伤二人,谯王大怒,拨剑刺出,谁知正中要害,当场毙命。高官显贵腰佩开锋了的长剑为朝廷礼仪所允许,无法以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论罪,死者身份为现役武官,可又没亮出腰牌表明身份,滥杀官吏的罪也加不上。
案件现场虽然还有一些疑点,相对于刘裕,周廷尉在内心深处更偏重于司马氏,毕竟司马氏才是晋朝的正宗,所以,以不明对方身份下,擅杀官吏结案。
看着周廷尉送来的案卷,刘穆之也在细细地推敲着,细作来报有三百人报名就学,可围捕时只有原来的学生五十余名及门客十余人,司马文思,司马文宝,司马文祖三人虽武功不错,但年轻气盛,没有这么深谋远滤,必有高人指点,正想时,又有细作来报,韩延之到建康后只一天就匆匆离去,原来是他从中作梗,此人智谋不在我之下,这次没抓到他们聚众谋反的实证,暂时只能从轻处理,不然,难以服众。
义熙十年三月,皇帝下诏赦免司马文思,但将他的门客十数人全部诛杀,军校解散。
司马休之听说儿子犯案,上书请罪,臣休之言:圣人云,子不教,父之故也。犬子文思,品性顽劣,擅杀官吏,是休之教子无方引起的,罪在朝廷。
臣才疏学浅,无大功于朝廷,而朝廷娄次封赏,得蒙授以荆州刺史之重任,自到任以来,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只望尽心竭力,以报朝廷恩德。今以臣之子有失教悔,使得家门蒙羞,请求辞去荆州刺史职务,另守贤明之士。
陛下洪汤、禹之仁,务宽大之典,愚臣感思戴德,将专心闭门教子,枕戈嚐胆,肝脑涂地,少答鸿私。
朝廷下诏给司马休之不准辞职,随后,刘裕命人将司马文思押送江陵,交给司马休之处置,准备看他大义灭亲。
司马休之,司马文思,韩延之三人密议,司马文思慨然作答,”刘裕想篡夺我司马氏的天下已久,儿臣一事只是他计划内的一步棋而已,不杀儿臣,弟弟司马文宝在建康为质,恐有不测之祸,如儿臣之死能为父亲赢得备战时间,儿臣愿意以血奠我大晋江山。”
“”方寸已乱,还请先生有以教我。”司马休之向韩延之投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朝延之略一思索后回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即使谯王就死,刘裕也不肯善罢干休,司马文宝依然无法脱离刘裕的掌握,生死掌于他人之手。并且,主公只善文治,不通武功,谯王一死,武备乏人,即使赢得时间,无益于备战。杀子求存,必将引起官吏恐慌,士卒寒心,荆州人心分崩离析。当今之计,不如整兵备战,同时上表请求废去司马文思的谯王爵位,希望能略延时日。
主公仁德之名播于海内,到任荆州后,精励图治,天下可见,并且深得荆州民心,此可以一战的原因之一,唇亡齿寒,鲁宗之有大功与朝廷,可与主公一般受刘裕猜疑,在下愿意为主公游说鲁宗之与我们共抗刘裕,此其二,如再能得后秦与北魏为援,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此其三。”
司马休之乃遣使上表朝廷曰:臣闻天无所不覆,地无所不载。王者体天法地,于人无所不容。臣荷主上覆载之德旧矣,不敢自绝于天地,故一陈愚衷。臣本庸才,遭时多故,教子无方,以至子司马文思胡作非为,有违朝廷法度。今请朝廷废去司马文思谯王之职,臣将把犬子禁足于府内,不使诺事生非,将以依日月之末光,望雨露之余润。臣遵奉条约,不敢妄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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