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雨还在哗啦啦的下,那个面具人的一句‘神仙难救’,可能已经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不知道他人对死亡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毕竟已经死去的人,对于死亡瞬间的感受都是不同的,毕竟正常死亡的,走入轮回的多...非正常死亡的,普通人接触到的又能有多少?就算是修者,接触的也有限吧...偶尔一个愿意诉说的,也不能当作普遍!
我的思维在扑倒在水中的那一刻,有瞬间的停滞...那一刻的停滞好像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人还有薄弱的意识,我认为那黑暗无边无际!
死去原来是这样的寂寞吗?灵魂出窍的时候,是不是就要一直行走在这样的黑暗中?
如果不是,我只希望我的灵魂可以快一些摆脱,这样的黑暗会让人发疯...却不知道,在下一刻,或许是瞬间,或许是长久到无尽的时间里,我回忆的漩涡,开始一下子将我吞没。
一切的回忆就如同一本快速翻动的书,那一幕幕的却是一个漫长的停格...让我不停的沦陷其中,就好像一切的生活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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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1980年,按照我爸爸的话来说,原本应该是个70后,却不知道怎么憋着劲儿,硬是把自己拖到了80后。
我爸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原因的,只因为早产儿常见,我却是一个足月了都不肯出来的家伙。
弄得我爷爷疑惑的问我爸,莫非我妈怀了一个哪吒?
我比预产期足足迟了十五天才出生,直到我的第一声啼哭响起,我全家人才松了一口气,护士抱着我出来的时候,我爸爸说想抽我一巴掌,让家人担心那么久,但看见我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就哽咽了。
那是早春,四川的早春不下雪,却是冷...我爸说可能是因为我太没心没肺的原因,在我出生后不到五分钟,原本阴雨绵绵的天儿竟然雨停了,一会儿太阳就露出了头,我爷爷高兴的摸着胡子说,难道真是哪吒?这一出来,龙王爷躲着不敢下雨了?
因为这一句话,我的小名很悲剧的就叫吒吒了...其实也好,有一点儿叱咤风云的意思在里面,只不过用四川话一念,听起来就像‘渣渣’。
所以,渣渣这个称呼很悲剧的从我出生不到一天,就跟在了我的头上。
想想,除了有个‘渣渣’这么不走寻常路的小名儿,我的出生和婴孩时代的岁月并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
毕竟,在那个人口高峰的年代,出生的小孩子是那么多...在那个时代的大背景下,大家的工作也基本都是集体工作,这样的厂矿子弟也太多了。
我的家庭也不过是普通家庭,爸爸是个小官儿,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官,在那个时候比工人的工资大概多了小小的一两块钱。
应该就是这样...所以,在我被回忆淹没的瞬间,我对小时候才出生的那些日子,记忆也模糊不清吧?
真正的记忆是开始于我刚刚十个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会有记忆?或者说,我婴儿时期唯一能够提起的重大事件,也发生在我十个月的时候。
大概的事情,其实到现在,我也是模糊不清的...听我妈妈说起,是在那个时候,我爸妈都是双职工,我爷爷奶奶也没有退休...除了一个请来的亲戚奶奶照顾我,大部分时候,我家人都是忙碌的。
基本上是要挤时间来照看我...巧的是,在我刚满十个月后,那个照看我的亲戚奶奶有事回了一趟乡下,我妈那天也因为有事实在走不开,就把我一个人放在了大床上。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是我妈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面朝下的摔倒在了地上,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一张小脸都憋紫了...在床的旁边,有一个掉下的拨浪鼓...
接着,我就被送去了医院。
“那个拨浪鼓是用来逗你玩儿的,当时就随手放在了床边上...哪晓得你这个调皮鬼那么小,就知道自己去抓玩具。估计就是这么掉下来的...那天可是吓死所有人了,你送到医院的时候,一度都没呼吸了...好容易抢救过来的。真是命大...要是晚一点儿,就没你了。”妈妈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以至于到后来,遇见了我师父...作为新华夏成长起来,那么坚信唯物主义的她,才会信了我师父。
因为我师父看我的第一眼,就这么和我妈妈说了一句:“这娃儿奇了怪了,明明在不到一岁的时候死过一次,又活了。”
我是死过一次的吗?我记不得了...我最初的记忆只是记得在医院抢救了很久,我才由危转安...而昏迷了整整三天,我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开始哭...
妈妈激动的‘渣渣醒了’‘渣渣醒了’,惹得一层楼的护士都来围观谁家孩子那么奇葩,叫‘渣渣’...而我,那个时候才莫名的感觉生命的鲜活,因为我好像很悲伤,在不停的哭?
为什么要哭?我停留在记忆里,自己不停的询问着自己...但好像有一层薄雾笼罩了一切,分明我能感觉薄雾之后是有什么的?我却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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