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将一身的气势释放出来,那种杀人盈野的杀气和拳术宗师的拳意,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威势,给人一众睥睨天下,谁与争锋的感觉。
在场众人,甚至连同八大香主在内,俱都感道呼吸一窒。
蔡德忠眼神一缩,黄少宏这种气势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就是被尊为国姓爷的郑成功。
国姓爷身上的威势,那是杀洋人,杀鞑子,几十年日积月累下的气势,不过即便这样,国姓爷身上的气势也不能与这年轻人身上的气势相比。
他感觉不会有错,但这又怎么可能!!!
八大香主之中,有五人其实是反对黄少宏当总舵主的,当然他们并不是怀疑陈近南遗命的真伪,有令牌,有切口,还有青木堂香主作证,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假不了。
他们之所以反对,就是认为这年轻人有何德何能当这个总舵主?
但是黄少宏刚才的霹雳手段,让他们震得都回不过神来,单指破铁掌,生生打死一身铁布衫刀枪不入的刘国轩,掌毙延平郡王二公子,这些事情哪一件拿出来不能名震天下!
所以在几位对郑家不怎么感冒的香主心中,对黄少宏的看法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改变,甚至他们思想开始转变。
或许这个年轻人成为总舵主,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陈总舵主又怎么会选错人呢!
黄少宏环视一周,没人发声,继续朗声道:
“别说没给你们机会,之前我说的手底下见真章的话依然算话,谁要是能阻止我坐在那张椅子上,我转头就走,否者,你们就叩见新任总舵主吧!”
他说着就缓步朝主位那张太师椅走去,步履从容,但在这紧张的气氛下,一步落下就仿佛踏在其他人的心坎上一样。
一步、两步......四步、五步,眼看着再有几步就到太师椅前了,黄土堂香主姚必达眼神一凝站起身来:
“黄兄弟,你杀了二公子,这座位你不能做!”
他手腕一翻,从袖管里滑落出两个鸡子大小的铁胆,猛地甩手抖出,两颗铁胆带起的劲风,竟如狂风呼啸,响彻厅堂。
这两颗铁胆,一前一后,却不是朝向黄少宏的,而是一颗击打那把太师椅,要把椅子打碎,另外一颗打的是黄少宏与太师椅之间的空出,不给他救援的机会。
黄少宏半点不见惊慌,脚下继续踏步上前的同时,左手也是一抖,两柄寒光后发先至,就听见铛铛两声空气中爆闪出两道火花。
再看之时那太师椅完好无损,在一旁廊柱上,钉着两把亮银飞刀,而那两颗铁胆却当啷啷落在地上,滚动不休。
姚必达脸色一变,另一只手刚要动作,就见寒光一闪,一柄飞刀已经划开他的袖口,然后‘咄’的一声射在他身后的椅子扶手上。
又有两枚铁胆从他袖口被划破之处滚落到地上,发出铛铛两声,砸碎了地面上的青砖。
姚必达面色复杂,再无颜面出手,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抱拳单膝跪地:“姚必达服了,见过总舵主!”
黄少宏此时已经站在代表总舵主座位的太师椅前,转过身来,目光扫向八大香主。
洪顺堂香主方大洪站起身来道:“俺方大洪平生只服陈总舵主,他选出来的继承人,俺没意见,今天黄兄弟的本事俺见到了,心服口服!”
他说完也抱拳单膝点地:“洪顺堂香主方大洪,见过总舵主!”
有了这个两个香主带头,接下来家后堂香主马超兴、参太堂香主胡德帝、赤火堂香主古至中、玄水堂香主林永超,都纷纷单膝跪倒,承认黄少宏总舵主的地位。
随着他们的跪倒,其身后各个堂口的弟子,都随着自家香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
“拜见总舵主!”
正厅之中,只剩下莲花堂香主蔡德忠,宏化堂香主李式开两人没有跪倒,而他们身后堂口的弟子,脸上都露出纠结之色。
蔡德忠对郑家忠心,自然不承认他这个总舵主,李式开被黄少宏一窒击败,早就服了,此时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黄少宏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身体一震,终于下定决心,抱拳跪倒:
“李式开之前多有得罪,请总舵主降罪!”
他这么一请罪,其身后堂口兄弟,纷纷跪倒为自家香主求情,黄少宏自然不能难为他,摆手笑道:“刚才与李香主切磋,一时未能留手伤了李香主,还请勿怪!”
李式开讪讪一笑:“总舵主神功无敌,李某自愧不如!”
如今八大香主之中,就剩下蔡德忠没有说话,但他身后隶属于莲花堂天地会兄弟,都已经纷纷跪倒。
黄少宏只当他不存在,哈哈一笑,便再次一撩衣摆,稳稳坐在代表总舵主的太师椅上,然后单手虚托:
“诸位兄弟请起!”
“谢总舵主!”
方大洪等七位香主,带着一众天地会兄弟,朝黄少宏拜了拜,然后各自起身。
蔡德忠看的满眼怒火,气的说不出话来。
黄少宏摆手让众人坐下,呵呵笑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总舵主第一天做这个位子,也得拿出些章程来!”
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从今以后,天地会脱离弯岛郑家,咱们自己干自己的!”
“你太放肆了!”
蔡德忠强运内力压住伤势,起身就要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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