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将丁一忠向外拨拨,笑盈盈的向五步外的雅克.勒内伸手,“雅克先生,您好!”
“您是……?”雅克一时间没认出卢灿,迟疑一下后还是与他摇摇手臂。
“维文,来自香江……呵呵,纳徳轩珠宝,您应该听说过吧。”
“哦!”雅克.勒内一巴掌轻轻拍在额头上,恍然大悟般,语气立即亲热几分,“维文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
“哈哈,只怕是麻烦吧?”卢灿哈哈一笑,自嘲道。
“NONO!”雅克连连摇头。
“你们关注到别人未曾关注,或者说关注而没有行动的现象,这是对巴黎热爱的表现。巴黎感谢你们的关注和付出。”
啧啧,这政治水平就是高,一瞬间就将可能会产生的尴尬,化解于无形,而且让对方很舒服。难怪他后来能登上高位!
“真让我意外,谢谢您的夸奖!”
两人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你是来……?”雅克.勒内应该有事情,他指了指银行玻璃门示意。
“我是商业银行的客户,来办点业务。”
两人并肩往银行内走去,这时,银行的大堂经理走过来,对卢灿鞠躬行礼,“欢迎维文先生的光临,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他又对雅克点头示意,“雅克董事,董事局会议在六楼。”
董事?巴黎市长在法国商业银行中有股份?卢灿看看雅克,对方耸耸肩,调侃道,“看来我不仅要感谢您对巴黎的关注,还要感谢您信任商业银行。”
“看在雅克先生的份上,我要加大和商业银行的合作力度!”
“那就太感谢了!”两人说笑了几句后,留下联系方式后,雅克如同很熟稔拍拍对方的肩膀,又对卢灿笑了笑,然后走向西侧的电梯间。
卢灿盘玩着手中的便签,上面记载着对方的私人联系电话。呵呵,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未来的法国头号人物?
倒是可以提醒嘉妮,以及后来负责人一句,雅克这人值得长远投资。
在经理殷勤的陪同下,卢灿提出现金,又在银行安保的护卫下,返回宾馆,又和阿忠忙活着分装红包,折腾半天。
伸了个懒腰,电话铃响起,应该是阿欣的,可传到耳边确实男子的浑厚嗓音。
“维文先生吗?”
额,他怎么来电话?是雅克。
“市长先生您好!”卢灿声音拔高两度。
“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喝杯咖啡。”
这……必须得有!卢灿这样回复的,“很荣幸得到您的邀请……不知道我能否指定地点呢?塞纳河酒店的一楼西侧的黑咖啡味道不错。关键是……它不耽误我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啊哈,等我五分钟!”对方笑笑,很快撂下电话。
找自己喝咖啡,有事?
卢灿可不认为自己已经重要到连法国一流政治家都需要巴结的程度。对方在八年前就曾经担任过法国总理,年纪轻轻就被誉为戴高乐遗产的第一继承人。这种人会真的因为狗秀或者银行客户就想要找自己拉关系?
想不明白自己能帮到他什么,卢灿摇摇头,换了件T恤,带着丁一忠下楼。
赶到一楼咖啡厅,要好包间,便看见雅克笑眯眯走过来,还有一位安保跟在身后,手提一只皮箱。
与卢灿握手后,他示意安保将皮箱放在桌上。
“维文,据我所知,你还是一位优秀的鉴定师,对吗?”他扬扬眉,表情有些得意,“恰好,我也是一位中国青铜器爱好者。”
嗯?让自己帮忙鉴定物品?卢灿看看皮箱的大小,八成是了。
卢灿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呀,这可真没听说过。”
其实他知道雅克的青铜收藏爱好,还知道希拉克与中国多位青铜器鉴定大师关系不错,譬如上博副馆长陈克伦、青铜器鉴定大家马承源先生,还有,他在七八年访华期间,成为第一个参观秦始皇兵马俑的外国人。
希拉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亲手打开皮箱,“我最近购买了一件青铜器,存放在银行保险箱中。维文帮我看看?作为报酬……今天的咖啡我请!”
“好啊,我也刚好见识见识您的藏品!”卢灿搓搓手,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求鉴定的。
皮箱打开,里面被填充了大量泡沫,看到躺在其中的物件,卢灿哑然失笑,真正有意思,下午入手一件牢鼎,现在又看到一尊羞鼎。
羞就是滋味鲜美的调味羹,“致滋味乃为羞”,意为羞鼎是用来置调味羹的小鼎。
“嗨,你帮我看看,这小锅是什么时间的?”雅克双手将这尊羞鼎捧出来,放在桌子中央,向卢灿伸手示意。
这尊鼎不大,含盖高为三十五公分左右,鼎为圆形,双耳方孔,耳饰斜方格云纹,腹饰蟠虺纹,犀首纹膝,三只马蹄足,膝上的图案,还有盖上的纹饰,怎么看都像是文字,盖为穿孔纽提。
鼎身呈现灰白色,铜锈的一种,属于氯化亚铜氧化色。
青铜锈色通常有:白色(氧化锡),灰白色(氯化亚铜),亮绿色(碱式氯化铜),浅绿色(碱式碳酸铜),红褐色(氧化亚铜),黑色(氧化亚铜),靛蓝色(硫化铜),蓝色(硫酸铜)。
呈现白色、灰白色的青铜器,多出土在中国南方,那里土壤潮湿,这种色彩属于水氧化;而亮绿色和蓝色等铜绿,属于空气氧化,常出现在西北和北部地区。当然,这一标准也不是绝对,譬如川地出土的很多青铜器,也是亮绿色,与所处环境关系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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