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猴子很猖狂?”卢灿的问话对象,是大本营一位杨家本地人。
那人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没听明白,好在余明奎懂一些,他给卢灿翻译,“潘哥他们前进的路途中,可能不小心撞上正在产子的猴群。”
“南边乌叶猴每年二三月份交配,八九月份产仔,这两个时间段的猴群,异常暴躁,会攻击闯入它领地的人类。”
卢灿直拍额头,也不知道当年古伯,孤身一人怎么找到那个地方?
无论是卢家原来的安保人员,还是后来加入的杀堂人马,都不是正经的野战部队出身,没多少丛林生活经验。幸亏队伍中,有杨家卫队的人,否则估计情况更惨。
潘云耕这次算是弄得灰头土脸,估计回香江后,会加大训练力度。
好在损失不大,有两位队员被猴子突袭,抓破脸,需要送回来打破伤风针,此外还被抢走了两只背包,盛放的是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至于那帮猴子的下场,卢灿没问,全军覆没的可能性很大。
抵达拉普回民小镇,这里依旧宁静而祥和。没人敢来这里闹事,连腊戌附近的军阀都不敢,***太团结。
阿尔达汗和杨坤,并不在他家的院子中,卢灿又转道前往师门前辈阿尔萨汗老先生的宅院。那里已经是腊戌***长老会的产业,也许,他们在那边也说不定。
跨进***长老会的养老中心,卢灿便看见丹拓站在院子中。见卢灿进来,他嘴抽了抽,算是笑容吧,然后用手指了指右侧的院子,示意阿尔达汗在那边。
小院子中,传来阿尔达汗与一位老者的爽朗笑容。卢灿敲敲门框后走了进去,一位头戴白冠的***长者,长白胡须,坐在藤椅上,正在和阿尔达汗、杨坤他们聊天闲话呢。
“维文,过来。”阿尔达汗对卢灿招招手,“这位是我们***长老会的阿拉伊丁阿訇(音洪),他正在给我们将当年的事呢。”
阿訇可是***宗教中的学者、讲经人,通常都是以身作则,为人师表,劝善戒恶,品德高尚的***担任,地位非常尊崇。
卢灿连忙进来行礼,“安色俩目尔来坤!”
这句回族问候语,还是上辈子卢灿去回疆进货时学习的问候,大意是祈求真主赐给您平安吉庆,相当于汉族的您好。
阿尔达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手指点点卢灿。
那老者站起身,微笑着,眼睛一直落在卢灿的身上。等他到身前,主动双手向卢灿伸过来,回答道,“卧尔来库门色俩目!”意为真主也赐你平安吉庆。
和老者双手握毕,卢灿瞪了阿尔达汗一眼。
他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无需用我们的礼仪。这种问候,只用在教民之间。”
一句话说得卢灿尴尬的摸摸眉梢。
那老者笑眯眯的斥责阿尔达汗一句,“阿拉依(阿尔达汗的教名,意为高贵的),你狭隘了!真主的光辉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界限分明。”
“维文先生,作为一名睿智的、具有领袖气质的年轻人,你无需介怀他的话。”
领袖气质?这是说我吗?卢灿不解,为何这位老者一见面就给自己戴这么大的帽子?
“是的,这个词,在你们三人中,只有你配拥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经历,要远远大于你的年龄。”那老者似乎看出卢灿的疑虑,微笑着解释道。
他的话,吓了卢灿一跳,人老成精,还真是!
这才第一眼,他就能看出自己身理年龄与心理年龄的出入?
“多谢夸奖!”卢灿连忙再度低头感谢。
“无需多礼。”老者抬抬手,虚扶一把,“作为领头的鹰,未来还需要你带着阿拉依,还有我老友的孙子阿坤,飞得更高,更平稳。”
旁边的阿尔达汗和杨坤,都傻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卢灿一来,就能获得尊崇的阿訇,如此高的评价?
老者捋了捋胡须,似乎看到两人的惊诧,笑眯眯说道,“真主告诉我们,这世界上,聪慧者启迪愚昧者、心思周全的人引领心思粗疏的人、成熟者领导未成熟者,这是规律。”
卢灿低低头,在杨坤身边坐下,心头砰砰乱跳,没敢再度抬头。这老者,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好在他很快就没再聊这话题,而是捡起先前的内容。阿拉伊丁阿訇,正在给阿尔达汗和杨坤两人讲述旧事,有关阿尔达汗爷爷以及拉普小镇的事情。
卢灿听得很入神,因为老先生和阿尔萨汗很熟,话题中不时会提起这位师门长辈。
在他的口中,阿尔萨汗先生,似乎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在穆天宇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远上中原游学。五年的游学生涯结束,竟然私自带回一位非***的妻子回来,当时这件事闹得很轰动。
听到这,卢灿心底咯噔一声。
五年北上游学?莫非,阿尔萨汗先生就是此时接触到师门的?
卢灿没敢自己问,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踢了踢阿尔达汗,又用眼神示意。
阿尔达汗很快会意,他衬着腮帮子问道,“阿拉伊丁爷爷,我叔祖去中原什么地方游学?竟然用了五年时间?家中不担心吗?”
这位老阿訇捋捋胡子,琢磨了两分钟,“具体去哪儿,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的婶婆,是湘省人,很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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