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嗤笑一声,“就你那水平,还教我?自己先回回炉吧。”
那老者脸色白皙的难看,抬脚就要往台阶上冲,丁一忠挡在他的面前。那边,他的两位随从,也跟了上来,不过都没出手。
一时间,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小子!出来!老夫和你斗亮!你敢接吗?”
斗亮?这是卢灿一周时间内,接到的第二份斗眼的邀约!第一份没斗成,丰盛的人自动退让,这次姓于的再度提到这一方式,卢灿很想称一称自己的水平。
“你说斗亮就斗亮?凭什么?”卢灿驳了一句。
这句话,让对方直观感觉,卢灿不敢出战。
那位于姓老者气焰再度嚣张,嘿嘿笑道,“凭什么?凭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凭你小子不尊老,我要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怎么斗?”
斗亮分为很多种,楚中原与丁欢的那次斗亮,是最为传统也最考验鉴定能力。但那种对赌,对时间、体力已经老物件的数量,都有很大的要求,一般人,真斗不起啊。
不是谁都有能力,找到上百件,还需要能难倒对方的老物件!
因此,又衍生出很多斗法,譬如非常有意思的蒙眼摸货——比斗双方蒙上眼睛,纯粹靠触摸来感觉物品真假。观复博物馆的马老师,在2012年春节的一次朋友聚会上,酒后兴致大开,蒙眼接连摸出十四件物品的真伪。
总共耗时多长时间呢?半个小时不到。笔者适逢其会,亲眼所见,神奇至极!
“不欺负你,三对三!你只要认出我的三件物品真伪,就算你赢!”
于姓老者一挥手,提出一种斗亮的方式。后面的话,看似直爽,却让他自己避开了斗亮的眼里考验,变成纯粹对卢灿的考核。
焉能让他溜了?卢灿对这老者三番五次的提及父母,早就无比恼怒。
“别,不占你便宜!”
卢灿拨开裴东岭,站出来。“我也准备三件,你要是全认出,算你赢!”
“你提出斗亮方式,那么裁判,是不是该我来提?”卢灿紧接着提出。
“你准备请谁?”老者眼睛一骨碌,想要借机判断卢灿究竟是哪一家的孩子?
“思源斋的楚臣,还有两位大掌柜!他们在台北行业内,威望够吧!”卢灿说道。
思源斋在台北古玩圈中声誉非常好,楚臣在业界的威望也不错,他们家做裁判,合适。但于姓老者滴溜溜看看卢灿那笃定的模样,再度提出疑义,“需加两名觚品堂的裁判!”
这种斗亮的裁判,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在斗亮之前,检测比斗双方提交上来的物品与他们同步递交上来的物品结论,是否契合。
检测无误之后,他们就被隔离在一间单独的房间,甚至连比斗现场都到不了。直到双方比斗结束,裁判们才能带着结果出来,做公证人。
至于楚臣是否同意,卢灿感觉没什么问题。
卢灿随即点点头,可以!
赌注,卢灿以他在在裴家购买的六十多万物品为押,对方答应带一件价值四十万新台币的保真老藏品过来!
斗亮时间约定在明天下午三点,地点就选择在这个小院子!
事情发展极快,裴东岭甚至来不及阻止,另外他也不清数斗亮是什么,也就没有阻止。
“小子,你还年轻,管好你的嘴!”
于姓老者邀约斗亮,他身边的一位黑壮短发大个头,一直在皱眉。
见事情约定完毕,他向前迈出一步,指着卢灿的鼻子威胁道。
卢灿正准备回复,院子里再度进来一批人,其中一位开腔了。
“哟呵?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威胁我孙培新的朋友?原来是瓜品堂的人啊!”
来人声音流里流气,特意将觚品堂说成瓜品堂。
姓于的还有两位随从,连忙转过身子。
原来是郑光荣、谭卫东、乔曲明还有孙培新赶到,刚才说话的正是孙培新。
见到孙培新出现,那于姓老者的两位随从,明显提高了警惕,浑身都绷起来。其中一位向外迈出一步,“姓孙的,这里没你什么事,识相的别插嘴!”
孙培新拍拍手,“我说黑虎啊,亏你还长着一双大耳朵,没听见你孙爷说吗?这是我朋友!什么叫不关我的事?”
他用手指点点,又说道,“还有!你是不是捞过界了?你们四海的地盘在西门町,这里可是忠孝东路,这可是我们竹联董桂堂董哥的范围。”
“我们竹联容许你四海插手八德路二段觚品堂的业务,已经是够给面子,你们还要怎么的?想要垄断这条街的生意不成?”
谭卫东和郑光荣两人都没说话,孙培新三言两语,将这里的纠纷,很快从骗鉴定,转移到帮派的地盘之争上。本来卢灿对孙培新印象不算太好,感觉这家伙有些虚,说话漂亮干事不行,现在看来自己看人眼光还是欠火候。他这几句话,不管卢灿与对方有什么纠纷,在帮派地盘之争面前,都是小事。
卢灿还能感觉出,孙培新恐怕在竹联内部的地位不会太低,否则那位黑虎,不会对他这么忌惮。
那位于姓老者,自从孙培新进来之后,半句话不说,眼睛轱辘乱转。
他显然没想到,那个答应斗亮的小年轻,竟然和竹联的关系这么深?让这两年名头很响的新哥如此照拂?那年轻人什么来头?
四海有实力,竹联更难缠!
这两年,两大帮派为了地盘,频频开战,四海可没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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