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四合堂的阴谋被彻底粉碎了,至于那些被赶出花都市的黑社会分子,回到香港之后会怎么造谣污蔑,那就不是金帅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只要能保持花都市的社会治安秩序的稳定,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金帅绝对相信,香港那些善良的市民们,是不会相信那些黑帮分子胡咧咧的。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金帅差不多把花都市的六区、两市、两县跑了一遍,虽然这种视察不会起到什么很大的作用,但毕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督促下面的干部加强责任心,把分内的工作干好。
中梁县是花都最西面的一个县,北面毗邻江北省,西面与顺海省接壤,自古就有鸡鸣闻三省的说法。独特的地理位置使这个县自古以来就是南北交通枢纽,只是由于远离出海口,经济发展并不是太好,经济总量仅比最贫困的同遥县要稍大一点。
金帅这次下来视察,还是像往常一样,几个人挤在一辆中巴车上。既然要提倡艰苦朴素,领导就要带头,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这是金帅一贯坚持的原则。
望着两边绿油油的稻田,金帅满意的点了点头:“中梁县的春耕生产搞得还是蛮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发现大面积的农田荒废现象。”
听到金帅对中梁县的工作提出了表扬,陪同他下来视察的市政府秘书长朗宏林高兴了:“中梁县是我们花都市的粮仓,一直很注重粮食生产,县委书记韩梦溪是花都农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这个人抓农业还是很有能力的。”
严洪泽看了朗宏林,心想韩梦希是你的老部下,尤其在市政府还缺少一个副市长的情况下,你这个时候替他说好话,真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严洪泽和朗宏林的表情被金帅看在眼里,像这种事情也实在不好说,郎宏林听到市委书记表扬了他的老部下,趁机为他说上几句好话,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对的。
汽车驶过一座小桥,路边出现了一片建筑,八层高的大楼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格外气派,前面的大门是那种仿古建筑,飞梁挑檐气势恢宏。大门口围着一群人,有几个警察还在那里与人拉拉扯扯的。
“这是怎么回事?停车下去看看。”
朗宏林经常来中梁县,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看到这种情景头觉得嗡的一声。前天就打电话和韩梦溪讲过了,今天金书记要来视察,千万不能出事,却没想到不仅出事了,还被金书记给发现了,这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本来韩梦希这次当上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还是有希望的,这下子可是有点玄乎了。
下车后向前走了几步,金帅才看到这里是水田镇党委和政府的办公地,大门口的一边跪着十几个举着牌子的群众,牌子上用红油漆写的‘还我家园’四个大字就像一团团的鲜血,刺痛了金帅的心。看到这里,金帅明白了,这一定是因为强拆来上访的群众。
虽然金帅乘坐的是中巴车,但市委的车牌大家还是都认识的,看到车上走下来了几个人,几个干部模样打扮的人掉头向院子里跑去,显然是去报信了,警察们也松开了群众的手臂,不知所措的站到了一边。
被警察拖到一边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又回到原来位置跪了下来,继续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老人家,快快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老大妈放下了手里的牌子,睁着一双失去光芒的双眼,摸索着向前伸出了双手:“你们是哪里来的领导?我们在这里已经跪了三天了,谁也没有管我们的,再慢慢说,我的大儿子就要被他们给打死了。”
握住了老大妈那双粗糙的手,这才发现老大妈的眼睛已经失明了,金帅轻轻的搀扶起了老大妈:“大妈,我是从市里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噢,你是市里来的大官,那就一定能够管得着我们村的村长,我老婆子还得给你跪下,求你救救我的大儿子,房子拆了就拆了吧,我们再也不敢要补偿款了。”
老大妈这一说,跪在她身后的群众一起放声大哭,到这个时候就是傻瓜也能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些群众的房子不仅被强拆了,而且老大妈的大儿子还被抓了起来。
一高一矮的两个干部模样打扮的人,从院子里边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高一点的干部略一打量,走到了金帅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们是从市里来的领导吗?我是水田镇的党委书记张和清,这位是镇长魏涛山。”
“这位就是花都市委的金书记……”正在搀扶上访群众的朗宏林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做着介绍像张和清这种小官,平日里想见县委书记和县长一面都很难,更甭说认识市委书记和他身后的副市长、秘书长了。原来张和清还以为来人是市委的一般干部,却没想到市里最大的官都来了。其实这也不能说张夏青愚蠢,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市委书记高高在上,出门一定坐高级轿车、前呼后拥,哪里见过好几个人挤在一辆中巴车上的。
没等张和清讲话,金帅指了指十几个上访群众:“既然你们是水田镇的书记和镇长,那就请你们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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