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景辉利用河西省高速公路乱收费的问题,要求中央派工作组来,实际上就是玩了一招借刀杀人,打的旗号还冠冕堂皇,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这样一来,包景辉既向中央表明了他紧跟中央步伐的态度,又除掉了自己的政敌,从而牢牢的掌控住河西省的党政大权,崔永泽也不得不佩服包景辉这一手玩得高明。
看到冯景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崔永泽有些纳闷,让他分管交通厅其实就是给了赵开山一个机会,难道这家伙没有把握住?
“景山同志,赵开山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毕竟还是为我们省交通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工作组这次把他双规了,会给我们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
冯景山笑了笑:“省长,赵开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说得好听一点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说得不好听,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蠢货,至于交通厅的工作我认为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可以先让常务副厅长主持一下嘛。”
崔永泽很奇怪的看着冯景山,难道赵开山不听冯景山的,所以冯景山也支持把赵开山拿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冯景山为什么不早讲呢。
看来冯景山说得没错,赵开山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蠢货,他怎么能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呢?虽然冯景山是一个非常委的副省长,影响不到赵开山的官帽子,可在关键时刻他的态度还是非常重要的。
崔永泽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冯景山的立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工作组来之前崔永泽曾经和冯景山谈过一次,两个人还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要共同应对工作组,可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呢。
这里面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冯景山没有被赵开山拉下水,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包景辉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冯景山的屁股已经坐到了包景辉那边,想到这里,崔永泽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正在办公室看审讯记录的金帅接到了齐志国的电话:“小金啊,你在河西省的工作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
金帅奇怪了,齐志国从来就没有问过工作组在河西省工作的时间,今天这是怎么了:“呵呵,估计再有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吧。”
“中央党校再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左部长希望你能够按时赶回来。”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一定尽快的结束在河西省的工作。”
放下了电话,金帅琢磨起齐志国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一般的情况下工作组到下面去纠风,上面是不会规定时间的,只要是完成了任务,工作组可以自行决定什么时候回京。
而齐志国打这个电话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首先是在暗示金帅适可而止,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其次,是中央又有了新的指示;最后,也许是真的关心金帅上党校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齐志国打这个电话来,金帅都应该尽快的结束在河西省的工作,至于是什么目的,金帅也用不着多去想,反正金帅也没有打算让自己陷进去太深。
金帅想了一下,走到了四楼的一号谈话室,负责审讯李家友的张明文和另外一个纪检干部看到金帅走了进来,一起站了起来:“组长,有什么指示?”
金帅笑着摆了摆手:“你们继续,我只是过来随便看看。”
金帅拿起了桌上了审讯记录,翻看了一下,又瞅了瞅坐在对面的李家友:“李家友,你的交代很不彻底,完全是在避重就轻,你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罪责吗?”
李家友被逮到中纪委的驻地已经有几天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工作组的组长,听到金帅的问话,满不在乎的说道:“金组长,我是在工作当中出现过问题,或者说是犯了错误,但如果说其他的问题,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讲,一点也没有。”
金帅仔细的看着李家友的眼睛,过了一会嘿嘿的笑了:“李家友啊,你是否认为避重就轻不把其他的人的犯罪事实讲出来,他们就可以保你?”
李家友心里一惊,他刚才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这个年轻的工作组组长实在是太厉害了:“金组长,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没有做过的你又让我讲什么呀?”
“呵呵,你很讲义气,不过你用错了地方”金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稿纸:“我给你点提示,前年中秋节前一天你来过省城,一天就送出去了价值伍佰万元的四张银行卡,这四张银行卡分送个了三个人。”
说到这里金帅及时的打住了,眼睛注视着李家友:“而你在交代中却对这四张银行卡闭口不谈,你是否真的以为我们工作组的人都是些傻瓜。李家友我告诉你,我们是奉了总理之命来河西的,总理明确指示这个案子要一查到底,不管是牵扯到谁都绝不姑息迁就,你依靠的那个人的权力难道比总理还大吗?坦白交代是你的唯一出路,我可以建议司法机关对你从轻处理,否则的话,就凭我们掌握的证据,尽管你不交代法院也完全可以定你的罪,到那时候你可就要被绑赴刑场了。”
说完金帅又盯着李家友的眼睛看了几秒钟,抬起头来对张明文说道:“今天上午对李家友的审讯就到这里吧,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考虑考虑,是保住别人自己上断头台,还是主动交代争取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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