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红琢磨了好一阵子,拨通了许飞的手机:“许县长,你现在还在京城吗?”
“他妈的,老子现在已经不是县长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许飞说话的口气很冲,王保红意识到这家伙的情绪很不好,恐怕在他二叔公那里也碰了钉子了。
“许……老许啊,现在我还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我给银芝买的那辆跑车是从下面几个单位借的公款,现在金帅要让审计局对各单位进行审计,他们要求我必须把这些款马上还上,可我现在真的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王保红,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给你妹妹买跑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好歹还是副县长,可我现在连个屁也不是,不要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补这个窟窿。”
“老许,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你看上了银芝,我能答应给她买跑车吗?”
电话里传来了许飞的一阵笑声:“我和王银芝都是成年人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你答应她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很忙,和朋友合伙办了个公司,没有闲功夫管你这些烂事。他们既然不让我当官,我只好做生意赚钱了,等我成了亿万富翁之后,一定衣锦还乡,到那时候谁敢小瞧我?好了,就这样吧,我还忙着呢。”
没等王保红再说话,许飞就把电话给挂了,握着嘟嘟响的手机,王保红举起手机就要摔,就在即将要扔出的那一刹那又停下了,现在可不是从前了,以前要买部新手机就像买颗白菜那么容易,现在可就难了。
“你混蛋!”办公室里响起了王保红狼嚎般的喊声,此时如果许飞在面前的话,他真会上去把他给掐死,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现在找许飞没有用了,王保红又挨着个的给他那十个*打电话。这些年来,他在这些*的身上花了不少钱,她们要真想帮忙的话,凑齐几十万块钱还是很容易的。
谁知道他的这些*一听到要让她们拿钱,没有一个肯帮忙的,不仅如此,还一个个的哭穷向他伸手。当王保红威胁要把给她们的房子卖了之后,却没想到他的这些*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把他臭骂了一顿。
这也怪王保红太笨蛋了,谁让他在给这些*买房子的时候,房产证上写的都是她们的名字呢。这个时候王保红才知道婊子无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的这些*还算不上婊子,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到了这时王保红已经豁出不要脸了,发了疯似的给他的好朋友打电话,还别说秦桧还有两家好朋友,他的朋友也不是不帮忙,可就是拿出来的钱太少了,三万两万的根本就没有用。
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找王银芝了,也许亲妹妹还能伸手拉自己一把。王保红又打通了王银芝的手机:“银芝啊,你现在哪里啊?咱们县出大事了,你出去玩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回来了吧。”
电话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王保红知道他的妹妹现在正在歌厅里,过了一会,手机总算不那么吵了,传来了王银芝冷冰冰的声音:“噢,是王县长啊,不就是许飞那个混蛋不当县长了吗,我早就知道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听到王银芝叫自己是王县长,王保红就知道妹妹再也不会认他这个二哥了,一股众叛亲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小妹,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亲二哥,现在我遇到难处了,还需要你帮帮忙。”
电话里传来了王银芝歇斯底里的笑声:“二哥?我的二哥早死了,王县长,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就快说。”
没等王保红说完,王银芝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你是想和我要钱是吧?”
“小妹,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先帮帮二哥的忙,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哈哈,王保红,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告诉你,你给我的钱和买的车是我的卖身钱,再想从我手里拿回去是不可能的,王保红,你会得到报应的,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到近海县了,是死是活你也甭管我了。”
“喂、喂……”手机里没有了动静,王保红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完蛋了,能帮自己的全都拒绝了,现在唯有靠自己了。
王保红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生气的是他结交的人都是些混蛋,后悔的是为了女人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王保红现在绝对相信,就凭他跟许飞做的那些坏事,金帅就绝对不会饶了他,审计部门不要说查出其他的问题来,就是知道他挪用的那些公款,金帅也绝对会把他送进大牢。
这一天晚上,王保红饭也没有吃,一直坐在椅子上苦思幂想解脱自己的办法,直到凌晨二点,他终于想通了。
“他奶奶的,许飞那个混蛋不肯帮我,想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哪里有这种好事,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老子完蛋了,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王保红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到了上班的时间,终于写完整整十页的揭发材料,不要说这些材料里揭发的也是许飞的贪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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