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山市政府撤消了海岛县政府的决定,花行河西省行又以不能提供抵押物,贷款手续不合格为由,终止了向河西地产贷款,随即又冻结了河西地产的账号。
在这双重打击之下,河西地产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海岛县,让魏丽真正体会到了,有的时候权势也不是万能的,金钱的能量甚至比权力还要巨大。
其实魏丽有这个想法也是很片面的,权和钱在任何时候都是孪生兄弟,而在某些时候权比钱甚至更重要一些,有了权肯定能捞到钱,但是,只有钱却未必能买到权。
主要是魏丽高估了自己的作用,认为凭着省委副书记女儿这块金字招牌,不论是谁都会卖给她一个面子,所以,她办公司到海岛县投资,根本就没有和她父亲商量,全是魏华旭的手下出面帮她办的。
在雷利集团和东海实业向花行烽山市行提出全面清户要求之后,行长孙路第一时间向省行汇报了这件事情,立刻引起了省行领导的高度重视。
经过调查分析,花行省行得出了一个结论,正是因为某个副行长违规批准给河西地产提供贷款,侧面支持了魏丽参与海岛县八个海岛的开发建设,引起了雷利集团和东海实业的强烈不满,以至于提出清户的要求,实际上就是*迫省行终止向河西地产贷款。
一个企业如果得不到银行的支持,没有资金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这个时候权力也就未必管用了,花行是垂直领导,魏华旭根本就管不到他们的官帽子。但要是得罪了东海实业和雷利集团,后果可就非常严重了,与花行全面清户之后,花行今年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要说今年的业绩增长,就是能保住去年的水平也不错,这样一来,总行必定会追究责任,一旦知道省行违规贷款,他们头上的帽子可就要保不住了。
俗话说:两害相侵权其轻,省行的领导也不是傻瓜,一方面是业绩和乌纱帽,另一方面又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尽管省委魏华旭的权力很大,但他的影响力还达不到总行,这个时候省行当然要舍弃后者了。
花行省行又经过了解,魏华旭并不知道给河西地产贷款的事情,全是秘书打着魏华旭的旗号办的,这就更促使银行下定了决心,于是他们才迅速冻结了河西地产的账号,加紧催收贷款,不管魏丽怎么要求就是不给通融。
到了这个时候,魏丽再不向她的父亲讲也不行了,不说别的,就是那一百多万的贷款利息,她也是无论如何拿不出来的。
这一天晚上,很少下厨房的魏丽亲很用心的做了几个菜,看到女儿如此的勤快,魏华旭和他老婆的心又提了起来,事情反常既为妖,魏丽可能又闯什么祸了。
虽然魏丽的厨艺很糟糕,但魏华旭和他的老婆依然是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们可是知道魏丽的脾气,一旦不顺心了,就会要死要活的闹个不停。
吃过晚饭,一家人走进了客厅,魏丽亲手给她的父母泡好了茶,然后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一阵沉默之后,魏华旭问道:“小丽啊,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的公司要倒闭了。”
魏华旭惊讶了:“不是刚成立不到三个月吗?当时我就劝你不要办留职停薪,下海会淹死人的,可你就是不听,现在终于知道做生意难了吧。”
“其实做生意并不难,主要是我被人家给算计了。”
“噢,谁还敢算计我们家小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爸爸说说。”
魏丽支支吾吾的讲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虽然她很会说,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但无论如何也是瞒不过老奸巨猾的魏华旭。
“小丽啊,平心而论,这件事情你做有些不太对。市场的竞争是很激烈的,有时候又很残酷,你要看对手是谁,更要了解对手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是只知道自己,甚至是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这就为失败埋下了隐患。”
魏丽很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听到魏华旭的话,点了点头:“爸爸,你说得对,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来,凭什么他们能去开发海岛,而我就不行呢?我这个副书记的女儿难道就比常务副省长的女儿要差吗?”
魏华旭摇了摇头:“小丽啊,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这次失败的原因,这不是攀比的问题,而要是看实力,在实力没有超过对方之前,你必须要学会忍耐。你爸爸这个副书记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也同样需要妥协,或者是要有别人的帮助。”
“那个金帅就是我命中的克星,我只要是遇到了他,做什么事也做不成。我在省委接待处工作的时候,党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我现在怀疑就是金帅搞的鬼,而这次我去海岛县有可能又是他搞的鬼。”
魏华旭的老婆说道:“你说前一件事情倒是有可能,可是后面这件事情就有点牵强附会了吧。”
“妈,你不懂,东海实业的总经理是齐焕强的女儿刘丽娇,最近才和澳洲雷利集团合资,而雷利集团的总裁就是金帅的老婆。我这次去海岛县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宣称要从烽山市全面撤资,迫使烽山市政府撤消了海岛县政府的决定,同时又要和花行全面清户,*迫花行终止给我贷款,他们用的这两招实在是太毒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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