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金帅冲上咖啡点上烟,很惬意的坐在老板椅上,望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幸亏亲自和殷萍谈过,也幸亏自己有能看懂人心思的异能,否则的话,还真有可能落入了这个圈套。
原来以为调到接待处,是又一次想要把他挂起来,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不仅是挂起来那么简单,而是要置他于死地。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不能把冯煦熹赶出接待处,那就会得罪了殷萍和她背后的实力,今后就甭想有好日子过了。金帅觉得他现在就像夹在两颗大石中间的小草,有一块大石动一动就会把他压成齑粉。
他奶奶的,小人物生存简直是太难了,尤其是在官场中无根无底的人,要想生存下去,就要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努力,金帅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这种状况,但他自己的情况却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
思来想去,金帅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跟的老板李景林去世了,如果李景林还活着的话,他也绝对落不到这种地步。
金帅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以前对李景林太忠心了,或者说对他的家人太好了。如果和其他当秘书的那样,老板一死,就赶紧另投靠山,现在也未必是这个样子。但问题是金帅是一个非常讲义气重情义的人,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联想到第一天上班碰到唐浚时他说的那句话,金帅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绝不是那么简单,既然虞书记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而他以前又和李景林走得非常近,两个人又同属于一个派系,他能任由一些人把金帅欺负成这个样子吗?
金帅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某些人对他的又一次考验,否则的话,唐浚也不会讲那句话,即便是虞城海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小人物,唐浚也完全可以出面讲句话嘛,他这个省委书记跟前的红人说出话来谁敢不听啊?
除此之外,还有李景林的好朋友白马市的徐书记,他为什么也会置自己于不顾,让自己受这么多磨难呢?难道他们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吗?
金帅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冯煦熹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带来也未必只是坏处。相反如果能够经受住这次考验,李景林生前的那些好友也未必会看着自己被人家整得惨溜溜,不管怎么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金帅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整栋办公楼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了看表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在第二天科级干部会议上,殷萍宣布张丽红的问题由金帅代表接待处全权处理。当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可真是神色各异,冯煦熹的眼里带有某种期盼,魏丽的眼里则是幸灾乐祸,而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在为金帅担心。
“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金帅心里想着,举起了手:“处长,我有个问题。”
殷萍优雅的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金帅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也更加坚定了昨天的判断。
“这件案子既然上级领导已经调查过了,之所以没有一个结论,说明这件事情背后还比较复杂,我的问题是,处理这件事情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时间限制,”殷萍这次回答得到是很痛快:“不过还是希望不要无限期的拖下去,毕竟张丽红的家人经常到我们这里来闹,对我们接待处甚至省委办公厅的影响都很不好。”
金帅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吭声,既然没有时间限制那就好办了,殷萍不是能拖吗?自己就不会拖?只要是张丽红的家人不来闹不就成了,至于以后怎么调查那就要看事态的发展了。
金帅也绝对相信,他接手这个案子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很快就有人主动找来进行暗示了,到时候就可以与这些家伙讨价还价,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扭转自己目前的处境,但起码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个较为宽松的生存环境。
这一段时间金帅经常跑到茅惠清的办公室,两个人从一开始的相互提防,到现在关系逐渐的有些密切起来,特别是在有些问题上两个人的看法还是一致的,既然看法一致,那就说明是志同道合了,虽然现在还不能称之为朋友,但起码离这个目标也为期不远了。
看到金帅端着茶杯走了进来,茅惠清笑了:“金主任,我猜你就快来了。”
“呵呵,有些事情我一个人看不太明白,今天是来请教高人了。”
“得了吧,我算是什么高人,你在省纪委把何伟农搞得灰溜溜的,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金帅叹了一口气:“说实在话,我当时只想着报复他,为自己争取一个宽松的生存环境,却没想到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你说的,把何伟农搞倒的事,咱们这些人背后谁不翘大拇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值得。其实我弄明白这件事情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要不的话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茅惠清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继续说道:“在官场里大家斗来斗去的是司空见惯的,但有时候斗争的焦点并不是明面上那两个人,更主要的是看双方背后的势力,所以说,在官场里处处都要小心,更不能轻易得罪人。你把何伟农弄倒了自然是大快人心,但反过来一想,你是不是无意中充当了别人的枪手呢?那些人对你打压也并不是单纯的针对你,更是针对你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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