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有些郁闷,不管怎么说张中海也是虞州市一位比较有名气的企业家,听他话里的意思,不仅对资本运作一窍不通,就连股市的一些基本*作方式都闹不明白。
其实这也不怪张中海太笨,而确实是当时的一种实际情况。像张中海这一类的企业家大多文化水平不高,只是在改革开放初期凭着胆子大,敢闯敢干,完成了原始积累,所以这些人在这一过程当中都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中央在进行打黑的同时,也曾想同时清理一下经济领域的犯罪,但考虑到牵扯面太广,不利于经济的发展,才紧急叫停。当时只是清理了一些影响比较坏,比较典型企业,绝大多数的民营企业都保留了下来,真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张中海也绝对跑不了,也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吃尽千辛万苦挺了过来,其实还是中央考虑到国家发展的大局,不想动他们而已。
足足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金帅才把什么是妖股的概念给张中海讲清楚了,同时也介绍了他们在股市中是如何进行*作的。现在张中海终于明白,股市里并不只是比实力和比资金,更是比智慧。
“贤侄,这就是说股市并不只是一个聚宝盆,选择对股票才是最重要的。”
“张叔,你这样讲原则上是正确的,因为我们的T+0*作方式,只是散户在买到妖股的时候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办法。确切的说就是极少的聪明散户,利用船小好调头这个优势,瞅准时机先与主力进行交易,打个比方来说吧,就是庄家吃肉,我们跟着喝点汤。”
张中海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其实这种情况在商场里也经常出现,大商家有定价权,他们赚得最多,而小商家只能吃最中间的那点利益。既然这样,利润再少也是利啊,积少成多同样也可以赚大钱嘛。”
金帅摇了摇头:“张叔,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实际*作起来可就难了。首先你要选准一支妖股,摸透庄家的控盘手法。可是股市里像这种反复无常的妖股是不多的,那些庄家也只是出于捞一把的想法,如果我们投入的资金比较大,很快就会引起庄家的注意,有可能在我们吃进的时候他们就会趁机跑了,这样的话,最后有可能把我们晾在了高处。所以说炒股要根据自身的实力而决定,小打小闹的可以,大了可就不行了。”
张中海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了,如果我们投入的资金太大,实际上也就成了庄家,这就像两个人面对面的公开较量,如果我们坐空他们坐多,处处和我们对着来,搞不好一方就会输得精光。”
金帅笑了,别看张中海没有读过几年书,但是人还是很聪明的,能够从刚才的谈话中总结出这些道理,也难怪他的企业能发展的这么大。
“张叔,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任何行业都有独有的游戏规则,在这种规则的面前我们只能遵守,绝对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否则的话就会碰得头破血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凭一相情愿是不能成大事的。”
金帅这些话就带有一些教训口气了,话一出口,他也感到有些不妥,自己刚才是太得意了,如果引起了张中海的反感那可就糟了,说不定和他儿子的同学情分也就没了。
张中海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金帅所预料的不豫之色,而是在皱着眉头想金帅话里的意思,金帅觉得张中海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发展,与他虚怀若谷、能够认真听取不同意见有很大的关系。
“唉……”张中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贤侄,当我知道你们在股市上赚了这么多钱之后,我确实是动心了。你也知道商人就是逐利的,在你面前张叔也没有不好说出口的。我还曾想过拿出一笔巨款,让你在股市上大显身手,不要说是两个月有百分之六十的利润,就是一年能达到这个数我也就满足了。你也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只有多想门路广开财源。现在听你这样讲,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金帅灵机一动,他看出张中海是个不甘心安于现状的人,也就是说他想把自己家族企业做的更大,只要是有这个雄心那就好办了。他的公司壮大了,还能忘记给他出过力的人吗,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求到他,肯定就好办多了。再说了,自己出这么大的力,他最起码也要给自己分成吧!不过他能相信自己这个毛头小伙子吗?金帅心里也没有底。
“张叔,其实在股市里并不仅仅是炒股这一条发财之道,还有更大的机会。”
张中海眼中一亮,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贤侄,你说股市里还有更大的机会?到底是什么啊?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要抓住,张叔是绝对相信你的,只要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张叔,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心中有一个远大的目标,想把自己的家族企业做得更大更强,其实这个目标也不难实现,如果你想实现这个目标,我可以帮你出点力,但前提是,你必须把你公司的真实情况告诉我。”
张中海犹豫了一下,显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金帅,公司里的真实情况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财务总监,其他的几位股东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全部告诉金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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