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海面上的我四处一望,一片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短智的楞神之后,脑袋才又重新运转起来。
不知道四大神兽怎么样了?它们当时是离通天树最近的,也是遇到危险的机会最大的。
可是,现在整个地脐都消失了,我要怎么去找他们呢?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地脐虽然被毁了,不是还有归墟吗?我就在归墟那里等着他,如果遇到了他们,也好最后告别,如果没有遇上,那就证明他们都还活着。
想明白这一点,我就向着归墟游了去。
阴阳之中,代表着地脐的那只阳鱼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阴鱼归墟,此时的归墟,就像是一块墓碑,墓碑之下,似有一张张开的大嘴,吞食着涌向它的死物,不一会儿,就有几具仙尸被吞入了归墟之中,其中甚至还有我留下的干辣小鱼仔。
一样东西飘来,飘飘悠悠的,就像是一只魔鬼鱼,有些面熟,等到飘到面前时我才发现,竟然是神斧,它不是死物吗?怎么?正在我发呆间,神斧已经飘到了归墟前,我伸手去抓,没有抓住,神斧进入了归墟之中。
我在归墟前等了良久,一直到归墟处的黑玉缓缓下沉,也没有见到四大神兽,看着仅在水面之上留下一个黑点的归墟,我心里想道:“这样也好,至少证明四大神兽都还活着!”
我向着深海游去,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一艘船,回到南风市去,放下一切,去重新遇见恢复记忆的吕婷。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水花涌动,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怪物的头颅,我吓了一大跳,仔细看时,原来是青龙。我欣喜地道:“青龙,你们都没事儿啊,那太好了!”
青龙木无表情地说道:“你在这里,不会是等着和我们的尸体道别吧?”
咳咳,确实是有这个意思,我支吾着说道:“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青龙说道“放心吧,我们没那么容易就死的!上来吧,我带你去见玄武它们……”
我爬上龙背,龙行如飞,转眼间就到了海中央了,玄武浮在海面之上,朱雀,白虎站在玄武的背上,他们的情况和我差不多,都是在通天树砸向地面之时,被震得飞了起来,不过,青龙,朱雀本就能够飞天,除了被震飞时彼有不适,等到往下坠的时候,游龙飞凤,在天空中如鱼得水,它们找到了白虎和玄武的落水点,四大神兽重又聚首。
四大神兽在坠近的海域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于是玄武提议去归墟看看,它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活不能见人没事儿,死见到尸体也算是了结一件心事了。
青龙的速度最快,因此,我第一个见到了它,玄武做为白虎和朱雀的立足点,速度相当于我的油轮全速往前开的速度,站在玄武的背壳上,迎着海风,真有一种重生之感。
四大神兽虽然都受了伤,但是一个一个的都神清气爽,一者,它们脱离地脐的禁锢了,重见天日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快意。
我告诉它们,神斧已经进入了归墟之中,玄武感慨了一两句说道:“这样也好,那么厉害的一件凶器,湮没倒是一件好事儿!”
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正因为使用了它,我更明白它的凶险,一斧在手,足以开山劈岳,那太恐怖了。
问起四大神兽的打算,青龙和玄武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大海,而朱雀与白虎选择了陆地,第四天的晚上,玄武终于将我送到了连云港,此时的连云港,平风浪静,港口的几艘渔船上还亮着灯,一家人就在船头摆的桌子,一桌子的海鲜啤酒,远远地见到我一人立在靠岸不远的水里,都大声地呼喊,让我不要寻短见,如果这时候他们能看到水面之下的大龟和同在水中的青龙时,就不会这么喊了,而是掀桌子跑人了。
朱雀半路就飞走了,白虎不愿意进到城市,在经过一处险滩的时候钻进了深山里。
我站在岸上,向着青龙和玄武挥了挥手,水波涌动之间,两只神兽缓缓地沉入了深海之中,我向着围坐着的好心人挥挥手,示意自己不过是来吹吹风而已。
在海里呆了这么久,对于靠岸的鱼店里的鱼腥味早已没了感觉,我去到了我上次在连云港租的房子,房间里一片漆黑,幸运的是自己还带着钥匙,不用爬墙了。
伍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先冲了个凉,裹着被单在房间里找吃的,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两只肉罐头,也不管有没有过期,撕开包装就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之后,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简直就像是来到了天堂上,这一晚昏昏沉沉地做了很多的梦,一会儿梦见迦南神因为惜凡之死杀死了李渭及其部下,从此冷血无情,一直从第二重天杀到第九重天。一会梦见四大神兽各自有了自己的地盘,生下了许多的小青龙,小玄武,小朱雀,小白虎。
要说梦到最多的,还是吕婷,就像是导演对电影的开头不满意,一遍一遍地重演着,再见亦是泪,我想,吕婷在恢复记忆之后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她瘦了一些,,有些憔悴,在见到我时,就像是一只欢乐的燕子,飞进了我的怀里……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梦境之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那双眼睛不带任何的情感,当我去寻找时,又不见了,当我忽略它时,它却蓦然出现,用它那看不出丝毫信息的目光正看着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暖的,在不远处的大排挡吃了晚饭,借用了店家的电话给吕婷打电话,结果打不通,只好又拨高雅的,简单地说了两句,果然如我所料,伍姑娘已经被她们接去南风市了。
我问道:“婷婷呢?你们没在一起……”
高雅含糊地应着:“嗯,你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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