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极光的人,会被它惊心动魄的绚丽震撼。
七百万人一起看极光,在世界各地的水友产生心脉相通的奇妙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赵雁翎却大煞风景的开口:“忽然有了排泄的欲望,可实在不想在这种温度里蹲坑。”
“沃日,老赵你晚点再说好吗?我才刚沉浸在极光的美妙中不能自拔,让你撇条话题给打断。”
“恶心。”
“楼上一定是美女,美女都不排便的……”
赵雁翎起身,拿起像头:“我是说真的,便来如山倒,十万火急啊。”
他拔腿便走,想找个不兜风的地方以免冻坏了隐私部位。因为焦急,没注意脚下踩在地面的触感,忽听咔嚓,脆弱的冰层碎裂,他身形不稳急速坠落!
南极的危险,不仅仅在于寒冷,还有随时可以遭遇的冰盖裂缝。不管开车还是步行,随时都有可能掉进冰缝里摔死或者爬不上来困死。
赵雁翎戴着棉手套,撑开手臂死死的顶住两旁减速。两边的冰茬锋利,把棉手套都刮碎了,他安然无恙的落地。
水友听风声大作,镜头里变得黑暗,心知老赵遇上了变故都替他担心。
赵雁翎落地后,镜头已经捕捉不到光线,他给水友吃个定心丸,在黑暗中说:“掉冰窟窿里了,好在这边没水,不然有的受了。正好,我先在这方便一下,像头放这里一会儿回来取。”
“我很想知道在南极上厕所是什么感觉。”
“这个季节平均温度在零下60度左右,可能出来就结冰了吧?”
赵雁翎的声音远远传来,在冰缝回荡:“冷啊,冻屁股,好在没风!你们造吗?南极科考站的厕所不是冲水的,是燃烧的。厕所里铺上一种袋子,然后上完厕所按旁边按钮,会产生火焰燃烧。燃烧后的黑色物体装好,等离开南极的时候带走,为避免污染这片人类还没抽空糟蹋的纯净之地。太阳墓虽然有水,但是最后也是集中焚烧的。你们是不知道,太阳墓爆炸后屎尿喷的到处都是……”
“发现没有,老赵比以前更皮了。”
“我看是皮痒了,国内是晚间饭点,你不恶心能死啊。”
忍风挨冻的上完厕所,赵雁翎没有打包带走的意思。污染就污染吧,他是被胁迫来南极的,这不能怪到他头上。
拿起镜头,他又从空间拿出警卫的防爆手电照亮周围。
“咱们遇到麻烦了,刚刚掉下来后,我急着上厕所没注意,你们看多高……”
光柱照上去,水友见冰缝得有十多米,冰壁垂直陡峭,上面没有任何凸起,他没有冰镐,徒手攀岩就别想了。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没摔死当场的?”
“舅服你,这么高掉下来,第一个不是后怕,想到的竟然是继续撇大条!”
赵雁翎把手套伸到光柱前晃了晃:“我用手撑住了。冰缝蜿蜒朝下,我觉得可以钻进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冰缝越来越窄,有的地方赵雁翎要收腹才能通过。
水友表示探险家这种活不是谁都能做得来,起码胆识要远超常人才行。夹在冰壁中,万一冰架稍有变动,人就被压成了肉饼。
赵雁翎说:“这个不用担心,冬季的极地还是比较稳定的。要是夏天,说啥我也不会这么干。上千吨重的冰层压下来,就算超人恐怕也会被挤扁。”
冰缝但凡开裂,就不会是一个小缝隙,经常延绵数里。
走过狭窄区,眼前豁然开朗。因为这里没有积雪,冰壁在手电光照应下流光溢彩。
赵雁翎看见脚下冰层内有类似太阳墓下的气泡,计上心头。
他背着空空如也的登山包掩人耳目,实际从空间拿出好像红酒启瓶器的钻头。这东西是清理餐厅后厨油烟机用的,他拿来给冰钻眼。
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电筒,水友问他干嘛。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他神秘的说。
见快钻到气泡,他放缓了速度,直到耳朵能听见清晰的“嘶嘶”声为止。
他拿出火机啪嗒点燃,火苗呼的窜起,水友惊呼。
解释道:“据说,这是古细菌分解的甲烷气体,冻在冰里被冰不断的挤压就有了气压,所以才会产生这种现象。要是南极冰架继续大规模融化,散发到空气中的甲烷会加剧臭氧层的破坏。现在我却要用真正的天然气做饭。”
“多危险,会发生爆炸!”
赵雁翎笑道:“刚好,逃狱的时候我找懂行的人问过相关问题。甲烷只有和空气的混合度达到一定值才会爆炸,煤矿中的瓦斯爆炸就是这样发生的。平时我们用的煤气罐出口着火了不用怕,爆炸的概率比飞机失事还要低。”
说着,他快速拿出平底锅。有了空间做饭真的是信手拈来,想拿什么调味料念头一转即可。
水友见他手往后一抄,油已经填好。半条鱼进锅,来回翻转涂抹煎炸。
“这是牙鱼么?老赵你从哪搞来的?”
赵雁翎边动手边回答:“这是南极鳕鱼,好东西,肌肉中含有一种类似防冻液的糖蛋白,学名叫肌糖。放心吧,吃了不会死,反而因此味道很独特。现在南极鳕鱼越来越少,这是我从太阳墓的储备食材中盗出来的。”
别的不说,他每次看都不看的把手往后一抄就多了种材料,把水友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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