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萱这次过来,一呆就呆了近一年。
这日,纪茗萱随着荀誉一块研读医书,因为赵存洅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一直未曾醒过来,纪茗萱恐有变数,于是便研究起来。
“娘娘,京城急信。”
金衣卫一个从空中落下,纪茗萱接住信后,金衣卫还未落地就消失了。
打开一看,纪茗萱脸色变化起来。
荀誉温声道:“是不是出了事?”
纪茗萱点点头:“沛儿去五台山,说是要去找我。”
荀誉奇怪道:“因为什么事,他这般着急?”
纪茗萱将信纸撕碎,冷声道:“有人趁着我不在兴风作浪,妄想扳倒皇后成为继后。”
荀誉笑了笑:“你回去吧。”
纪茗萱踌躇了一会儿,道:“如果他醒了想要回宫,你一定要多拖住他一会儿,我很快就到。”
荀誉笑着点点头。
纪茗萱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
“师父,你该找个师母了。”
荀誉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随意说道:“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纪茗萱道:“你的衣服总不能让常全化帮你洗……”
荀誉顿时笑骂:“你这丫头……”
纪茗萱敛住真实的情绪,道:“我已经三十多了,京里传了信,我已经成了祖母。”
荀誉摇摇头,看起来十分无奈。
纪茗萱不在说什么,加快步子出了山谷。
五台山。
赵沛求见纪茗萱,被冯嬷嬷拒绝,五台山掌门师太也说太后正在闭关,冒然打扰太后为先帝祈福甚是不恭。
赵沛不顾冯嬷嬷劝阻,毅然在外等候。
直等了五天,京城请圣驾回归的奏折如雪花一般飘来。
甚至,赵沐带着朝中重臣亲自来接。
苦劝一番后,赵沛跪在青石板上,依然想要求见纪茗萱。恰逢大雨,赵沐拖着赵沛要走,赵沛道:“朕就等一日,一日母后还是不出,朕就回去。”
赵沐无奈,只得陪着赵沛一齐跪着,众多的大臣也跪在青石板上。
雨越下越大,冯嬷嬷看在眼里非常郁闷,皇上最敬重娘娘不过,今天这一出是在逼娘娘吗?
冯嬷嬷连忙叫宫女拿伞过来,谁知皇上竟然挥开了。
看着皇上的衣服头发慢慢湿了,跟来的雍亲王和众位大臣的衣服也被大湿,冯嬷嬷心中有些着急,皇上真的淋坏了可是大事。
想了想,冯嬷嬷回到太后闭关之处。
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在外空禀一句。
就在冯嬷嬷以为还是得不到指示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表情肃然的女子,很年轻,冯嬷嬷对她点点头,因为她知道这位是金衣卫的一员。
女子递过一张纸条,冯嬷嬷打开一看,道:“奴婢遵旨。”
女子不语,很淡定的关了门。
广场上。
冯嬷嬷带着人走出来。
赵沛一脸希冀的看着冯嬷嬷,冯嬷嬷道:“皇上,你此作为是为了威逼太后吗?”
赵沛连忙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想知道真相。”
冯嬷嬷轻叹一声:“皇上是一国之君,太后就算再为先帝着想,也不敢耽误了国家社稷。”
赵沛眼睛一亮,问道:“母后肯见朕了?”
冯嬷嬷淡淡道:“太后说,离开闭关之地是道义,不在此地见你是情分,太后已经带人回了宫,皇上若是有疑问,回宫就知道了。”
赵沛脸色变了变,打断母后祈福,威逼母后,是为不孝,所以母后不愿见他。可母后又不愿他长跪不起,所以还是让步出关。
赵沐扶起赵沛,悄声道:“母后生气了。”
赵沛神情复杂,擦去脸色的雨水,道:“回宫。”
冯嬷嬷又道:“且慢。”
赵沛一怔,冯嬷嬷轻声道:“太后说,皇上淋了雨,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请皇上更衣沐浴一番,去了这寒气再赶路。”
赵沛心中一暖,母后从小就对他这么好,关心他,无私的教导他,就算真相是敏贵嫔所说,他也不应该与母后闹出矛盾。
赵沐微舒一口气,他还真怕母后和皇兄僵持起来。
另一边,纪茗萱已经回了宫。
踏入后宫,纪茗萱直奔熙芳轩。
熙芳轩早已不像纪茗萱离宫时那般僻静,纪茗萱到了正殿,就看到几个妃嫔在一旁恭维着首位上女人。
首位上的女人看起来十分娇弱,但是一脸幸福和身上的服装首饰,可见她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妃嫔们看到熙芳轩正殿冲进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左右,容颜昳丽,虽身着一身轻便的素衣,可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她们没见过纪茗萱,因为自从选秀后,纪茗萱都没让她们去荣寿宫给她请安,后来更是移驾去了“五台山”,来回加上呆在‘五台山’的日子也五季了。
若是纪茗萱老了点,或者穿着太后的宫装,她们会认出来,可是现在……
“你是谁?”一个人最先沉不住气发问道。
纪茗萱认得她,赵沛三才人之一的木才人,听到宫里的密报说,经过一年多,这位木才人成了木修华,升得够快。
这毕竟是赵沛第一次选秀,选的人也不多,加上后宫有品级的人空虚,此次进宫的秀女升的快也不是奇怪的事。
纪茗萱没答话,她看着首位的女人。
甄莲馥,一开始的甄才人,现在的敏贵嫔。
甄莲馥是见过纪茗萱的,那是在九年前的江洛。纪茗萱和九年前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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