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洅点了点头,他此行就是为了来看儿子的。
见赵存洅离开,大公主笑道:“这贤仪殿越发华贵了,父皇真喜欢贤母妃,宁妃娘娘你说是不是?”
宁妃心中一叹,这大公主不知为何对她防得极紧,而今也总想刺她一两句,她现在面对德妃步步紧逼,不想得罪大公主或者贤妃,所以顺着点了点头。
大公主当然明白宁妃的意思,要知道,这两人的争斗也有她的一环不是。
“听说父皇特意给贤母妃打造了一个极大的金柜子,可惜被贤母妃珍重的收藏在寝殿,若是本宫,摆在大殿更显气派。”
宁妃面色不改,虽然心生嫉妒,但是却也不像三年前那样耿耿于怀。
“贤妃娘娘自有其道理。”
大公主淡淡道:“宁妃娘娘知道就好,这贤仪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邀宠的。”
宁妃心中气闷,她也是一宫之主,要邀宠又怎会在别人的宫里。她来见皇帝,一是全了礼数,二是不过想让皇上看看五皇儿对兄长的关心而已。
大公主见宁妃平淡模样,又看五皇子似懂非懂的模样,笑道:“瞧,又是本宫又多嘴了,宁妃娘娘,五皇弟,我们走吧。”
宁妃拉着五皇子就走。
大公主回来的时候,手里从储筠宫(宁妃封妃的寝宫)拿来的雪莲膏已经被她丢进了荷花池。
这一回来,就听到贤仪宫传来打板子的声音。
很快就看到三皇弟和四皇弟可怜的站在一旁,看着陪着他们的太监宫女、以及他们亲近的乳嬷嬷被打得痛苦不已。
而贤妃和父皇站在一旁看着,她看见两位皇弟害怕的眼神,心生不忍。
这时候,终于打完了。
贤妃淡淡的让人将这些拖回去。
又对两位皇子疾言厉色几句,大公主隔得远,只偶尔听到什么责任、担心、连累什么的。
见贤妃好似训完,她正要走进去,却见贤母妃身后的父皇较之以前多看了两位皇弟和贤妃许久。
大公主不知道,若是她能走近一点,她会看到,她的父皇看她的两位皇弟的目光深沉了许多。
这种深沉,不是以前的疼宠,而是一种认真。
待贤妃派人将两位皇弟带下去后,大公主才走进去。
赵存洅目送两个儿子离去,见纪茗萱还在望着离去的身影出神。
他道:“你很会教孩子。”
纪茗萱叹道:“臣妾能做的只能让孩子好好保护自己之余,做一个有用的人。这一次,臣妾觉得自己太过……”话还没说完,大公主已经走了进来。
“参见父皇,见过贤母妃。”
纪茗萱笑了笑。
赵存洅笑道:“姝灵回来了。”
纪茗萱连忙道:“皇上和公主先聊,臣妾得去看看沛儿和沐儿,免得真的吓坏了。”
赵存洅面色柔和起来,一张一弛,才是正道。
“去吧。”
纪茗萱福了福身退下。
大公主心中欢喜,在贤仪宫就是不一样,别人巴不得不离开父皇身边,可是贤妃还给她机会和父皇培养父女感情。
这也是大公主真的走向了纪茗萱一边的重要原因。
这一天,赵存洅并没有离开贤仪宫。
一宫之中,七位主子在正殿安静的吃了顿晚餐。
及至中夜,大公主才带着妙珂离开。
纪茗萱哄着妧芷睡下,才让嬷嬷将其带下去。
“母后身子越来越不利索了,朕年六月要移驾去京畿巡查半月,这次选秀,朕就不去了。所以,你陪着母后吧。”
纪茗萱一怔,问道:“德妃娘娘呢?”
赵存洅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她和宁妃会随驾过去。”
纪茗萱早知是个结果,不过心中到底有些失望。
赵存洅见纪茗萱的表情,笑道:“怎么不乐意?朕觉得,德妃到愿意和你换换。”
纪茗萱说道:“皇上信任臣妾,臣妾这么一想便高兴了。”
赵存洅道:“孩子还小,留在宫里也有保障。”
纪茗萱点点头,她又问:“大公主去不去?”
赵存洅摇了摇头,说道:“上回太后给了朕一些名单,朕准备回京之时就给姝灵指婚。”
纪茗萱十分好奇,问道:“大驸马是?”
赵存洅没必要隐瞒,道:“晁国公府嫡长子段文新。”
纪茗萱脑子立刻回忆起晁国公府的情况,晁国公,一等公,传至段文新一代就要降爵。段文新今年十九,虽然是嫡长子,但是从小好学,本来出身国公嫡子不需要走科举之路,可是这段文新硬是参加了,而且在去年高中一甲,确实是少年英才。
纪茗萱在宫里主事三年多,晁国公府的一些事情也了然于心,晁国公重嫡重长,后院简单,除了嫡妻,就只有从小跟着晁国公的两个侍妾。
庶子庶女也有两人,而且还都养在嫡母身边,规矩不错。
这样的家族确实是极好的,公主下嫁,段文新的爵位不会下降,对于他们也是荣耀。记忆中,这晁国公的夫人还是一个极其端庄淑和的人,管家能力不错,应该是个明白人。
不过纪茗萱还是有些犹疑,这晁国公的嫡二子都在去年12月成亲了。这位长子,却连定亲也没有。这样好的家世,段文新也有本事,应该是被人极其看好的。
除非太后和皇上暗示了,纪茗萱这么一想,便释然了。
“段文新家世和才学配得上大公主,皇上,他的性子可好?长得怎么样?”
赵存洅笑了,若非真的关心姝灵,哪里会问段文新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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