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想说什么说就是,我最看不得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苏琴伸手掐了一把张青杨,一边接过已经睡着了的儿子一边小声嗔道。
张青杨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苏琴慌忙看了眼王秀英姐弟,幸亏这时王秀英正与饭店的服务员打招呼,似乎并没听到张青的话,这让苏琴狠狠地松了口气。
饶是这样,苏琴的脸还是红了,嗔了张青杨一眼,稳稳地接过张球胆杨怀里的儿子,转向王秀英道:“秀英哪,你青杨哥找你有话说,我先送儿子回去,一会也过来与你说说话。”
王秀英早看出张青杨有话要说,她也有些话想与张青杨说,因此笑着点头:“行,嫂子先送家昌回去,我煮好茶等你。”
苏琴来得很快,与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位张青杨的战友,他们都听说了今天清溪农庄发生的事,心里也很不得劲,吃过晚饭就聚在一起等着张青杨回家。
因为都是奔着张青杨来的,因此这几位战友都住在张家为张青杨和张青凡建的房子里,虽然住得局促了些,不过因为张青凡还没结婚,每户住一间倒也勉强住下了。
现在张家在门头山新村这边又批了宅基地,已经建得七七八八,只等年后将房子里里外外刷刷,把房前房后的地做做,老二老三家也会搬这边来住,张家老屋那边以后就是张大伯夫妻跟着长子张青山一家了。
“果然被秀英猜中了,快上楼来,秀英已经把茶水都准备好了。”听到楼下的说话声,张青杨探头一看,果然如王秀英所说,他的战友们跟着苏琴一起过来了,连忙招呼大家上楼。
等大家上楼来,果然看到二楼厅堂里的八仙桌上,已经准备好了茶水。
“嫂子,你把家昌一人放家里没事吧?”王秀英一边泡茶一边问苏琴。
“没事,爱国他爱人替我看着呢。”苏琴笑着帮王秀英给大家端茶。
八杯滚烫的热茶很快就泡好了,当然里面的茶是不一样的,男人们泡的是野山茶喝起来够劲,王秀英给自己和苏琴泡的是比较清淡的竹叶茶。
王秀诚则被王秀英催促着洗了脸和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这一天跟着她东奔西跑,也够他累的,小孩子还是要多睡觉才能长得又高又大。
虽然这一个学期在林妈的投喂下,王秀诚不但长了个,身体也更加结实了,不过与林家的表兄弟们比起来王秀诚的体格还是差得些。
“大家的想法,青杨哥刚才与我提了一下,你们的忧虑很有道理,现在的清溪农庄已经不是以前的清溪农庄,甚至已经不是我去上大学那时候的清溪农庄。
说真的这次回来看到的听到的,我个人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再这样下去,清溪农庄的发展只怕也有限了。
只是我现在已经很难劝得动兴顺叔,更无法替你们说话,实在是非常抱歉。”等大家坐下,王秀英直接就来了个开门见山。
这些人都是因为张青杨才各自拖家带口来清溪镇,他们不但吃苦耐劳,更各有长处。
特别是最先来的马爱国,更带来了种植蘑菇的技术。
可是现在王兴顺却因为自己儿子学了点种植蘑菇的毛皮,就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典型的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要跑,现在王兴顺那儿子想方设法架空马爱国在蘑菇房的职权,这种过河拆桥又鼠目寸光的做法实在让人既寒心又不齿。
“唉,刚开始时候吧,我觉得我家姑夫是个很公正严明的人,没想到这两年随着清溪农庄不断扩展,各种荣誉纷至沓来,他心里的某些欲念也就跟着膨胀了。
今天他能带着青杨和林宝哥贪没属于秀英的股份,不知道下一次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这样下去,我担心的不是清溪农庄发展有限,而是彻底崩塌。
秀英哪,要不,你帮我们想一想。我和你青杨哥都不是吃得苦的人,他们还有他们家里的婆娘,同我们一样都是能吃苦的。我们也不怕从头再来过,却真的怕到崩塌的那一天,迎来的是牢狱之罪。”男人们没想到王秀英会如此直率,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苏琴快言快语接过了王秀英的话。
苏琴的话虽然直率,更有些危言耸听,却实实在在说出了几个男人心底的担忧和希望。
看着几个大男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王秀英有了几分招架不住的感觉。
要不是明知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重生的秘密,王秀英真以为自己这个最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也不看看她才多大,这眼神快把她当成救世主了!
在心底吐了个槽,王秀英垂了垂眸,再抬头看向苏琴眼中更显平淡:“青杨嫂子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我……我也说不好,只不过看着我姑夫现在的做法,心里总是不安稳,有时就想着是不是让青杨从农庄退出来,带着他们几个另外再找个事干干。”苏琴迟疑一片刻,最终还是没敢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口。
虽然王兴顺是是苏琴的堂姑夫,更是他们夫妻的大媒人,可是王兴顺的有些作派让苏琴越看越觉得心惊胆颤,她怕身为清溪农庄二把手的张青杨有朝一日也会越陷越深,为此她不止一次与张青杨谈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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