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没出现过哪怕一名的‘大宗师’呢?历数古今佛门,修为最深的也不过是‘宗师’境界,虽然实力强大,但从没听说过佛门曾出现过大宗师。
想要进阶大宗师,必须对自己的武道贯彻得更加深刻。这种条件、随便哪一个先天高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佛门真像他们自夸得那么高尚,那为什么就出不了‘大宗师’呢?
一切显而易见,佛门是骗子,无法真正贯彻他们那济世慈悲的信念……
仿若‘哀莫大于心死’,徐子陵身上的气质突然变得迟暮,整个人都呆滞在了那里。
“唾!”寇仲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打击,沉默片刻之后,突然用力吐了口口水,恨恨地说道:“那群欺世盗名的秃驴!那群玩弄世人的婊……”
没能继续骂下去,寇仲向自家那发呆的兄弟看了一眼,不忍心之下,将下面的字眼儿收了回去。
景添微微摇头,住口不语。
气氛再次静默,铃铛声响中,两马一驴继续向前,朝前方隐约出现了轮廓的城镇行去……
景添的一番见解,真是令徐子陵打击非潜,一直进入城内,找了酒楼落座,徐子陵仍旧恍恍惚惚。
眼见兄弟如此,寇仲也没了什么兴致,随意地叫了些饭菜,和景添边吃边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不久天色渐暗,景添和寇仲决定在城内停歇一晚,当即转换客栈,各自回房。
这一夜景添睡得安稳,但令两名主角却不得安眠了。
徐子陵在房内几乎呆坐了一夜。寇仲义气,劝说几句没有效果之后,索性陪着徐子陵枯坐了一宿。
翌日鸡鸣,徐子陵这才勉强回神,歉疚地将寇仲劝回了房。
将近午时,补充了睡眠和饭餐的‘扬州双龙’,这才叫上了景添,继续启程。
路上,徐子陵虽然不像昨天那般失落,但也没有多少兴致交谈,只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寇仲和景添说话。
行不知多久,寇仲意外将话题转到了天下大势上面。
“老景,你应该知道叛军围困襄阳的事情吧?”寇仲学着景添,启程之前备好了一个酒葫芦,此时一边小口地抿着酒水,一边问道。
“知道。”景添颔首。
“那你说这场大战,获胜的会是哪一方?”寇仲问道。
“哎呀忘了!当初陵少和老景你的初见、就是在洛阳城,那么老景你是洛阳人?”寇仲突然思维跳跃,想什么说什么。
“算是洛阳人吧。”景添颔首,却略掉了之前的问题。
“那老景你一定知道传闻中那个神仙的事情了?”寇仲立即追问。
“知道不多。”
“那!传闻中,那个神仙飞空施展神通,为杨广从天庭借来百万仙甲的事情,也是真的了?”寇仲询问,连带着吸引了徐子陵的注意力。
“隋军确实得到了百万板甲。”景添略感好笑地点头:“以当今兵器之利,恐怕拿那些板甲没有任何办法。”
“老景你可别骗我!”寇仲微微倒吸凉气:“那照此看来,杨广的隋军岂不是无敌了?”
“只要杨广自己不发昏招,天下定鼎之势已成。”景添笑道。
“真的?”寇仲追问。
“骗你做什么。”景添悠悠说道。
啪!
寇仲一拍大腿,略显郁闷地对徐子陵说道:“陵少!那我们还折腾个什么啊!”
“这……”徐子陵一时无言。
“哎!老景,我就和你实说了吧!”寇仲又对景添叹息道:“其实兄弟我吧,也随天下大势而动,聚集了一通起义的兄弟,这次去岭南,是为了见‘天刀’宋缺的,打算看看能不能得到宋阀的支持……”
“哎!”又是一叹,寇仲郁闷地说道:“但老景你这么一说,我这好不容易升起的信心就没了。既然杨广的隋军都那么厉害了,恐怕我再怎么折腾也是没用。就连李阀和那么多大型义军都拿隋军没有办法,就更别提兄弟我这小门小户的了。”
“为什么要起义呢?”景添瞥了寇仲一眼问道。
“当然是杨广昏聩,弄得天下民不聊生了!”寇仲语气肯定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兄弟曾见过起义军的德性,他们简直比杨广还要昏庸!到处欺压百姓!肆意屠杀!所以兄弟我就想着,自己也组织一支队伍!做到真正的掌军以威,待民以慈!”
“想法倒是好的。”景添颔首给与肯定,而后说道:“那让我来给你们说说,杨广是否真正昏聩吧。”
“啊?这有什么好说的?”寇仲不解。
“子陵却是愿听景兄见解。”徐子陵终于插话进来,柔声说道。
“好,我就辩证地说一说杨广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景添闲着也是闲着,当即开始为二人讲解起来……
景添有说有辩,以上帝视角、为寇仲和徐子陵剖析杨广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接着又说一说杨广被冠以‘昏君’头衔的原因。将天下世家、佛门,一起囊括其中。
景添的说法是冲击性的,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寇仲和徐子陵这样曾经的小混混,也先天性地觉得‘世家之治’才是正理。
他们从没想过世家会如此危害天下,以往看待杨广和朝廷的对错时,从来都没往世家的身上去思考过。
而今景添将世家这一势力剖析得鲜血淋淋,怎能不令徐子陵和寇仲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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