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狭窄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摆设, 大小只有五平方米,没有窗子,没有门,甚至没有屋顶。
屋子建的虽然很窄, 但高度却很高,大约有五十米左右,裕宁抬头看了看一抹蓝色的上空,有种她是在一截烟囱里的感觉。
这间屋子墙壁漆得很白, 在这里不过待了两个小时,她便觉得白色是这个世界最压抑的颜色。虽然系统告诉她这是因为其他玩家没有到齐,所以要在这里暂歇等到人数到齐开始第四轮的游戏,裕宁还是有些烦躁,只有仰着头看着天空的蓝色才能获得暂时的平静。
又过了三个小时, 裕宁觉得她似乎有些不正常,比如她竟然开始在踹墙了, 以前苦修几十年她都能平静以待, 怎么这次不过过了几个小时, 她却那么的心烦意乱。
意识到这点, 裕宁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她的问题, 就是这环境有问题了。
“我想出去。”
【玩家要在这里等其他玩家到齐, 才可以从休息室出去开始第四轮游戏。】刻板的机械音没有任何的声调起伏, 却给裕宁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描述, 就像是她每次要遇到不好事情, 直觉给她的预警。
五个小时前,在宿商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系统的倒数计时响起她人就到了这里。
传送的白光乍亮,让她清楚的看见宿商微蹙的眉头,和他做出“小心”的口型。
想着裕宁一脚踹向了墙壁,她用了八分力,却只在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具身体的脚力虽然摆在修真界不够看,但在对于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已经算是逆天了,一脚只能给这面墙留下一道痕迹,这墙该有多厚。
见她踹墙系统也没有什么反应,裕宁就当做练手,顺便发泄发泄心中的郁气,一拳拳打向墙面同一个地方。
打了上百拳之后,裕宁发现到一个好玩的现象。
有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的手要破皮流血了,身体仿佛有自动修复功能一样把她有所损伤的手指关节修复好,不过每次修复之后她击打墙面的困难度也会增加。
比如说开始击打一次墙面,她感觉到的疼感是百分之一,修复一次之后她感觉到的疼感就是百分之二,每一次修复她的疼感都会增加百分之一。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每次攻击都在心中默默计算,估计也察觉不到这种细微的变化,可能还以为是因为疲惫才让她的疼感增加。
不过,这种修复也好,虽然疼感增加了,但如果破皮的话,她击打起墙壁也不会轻松。
她的手会自动修复,墙壁却不会,在她连续一个小时的出拳下,墙壁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似乎只要在继续半个小时她就能离开这间屋子。
这面墙的外表是一层砖块,里面却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物质,刚开始裕宁看着墙面的裂缝越来越大还担心敲开了一个洞,整件屋子都会垮下来。看到那一层金属她就知道她是想多了,如果只是普通的石砖怎么可能承受的了她一次次的重击。
……
汗水湿透了裕宁的身上的衣服,因为汗水不停下落她也没有空去擦拭,因此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务,每次眨眼浓密的睫毛只能带走一丝的水意,让她只能大概看清出拳的方向。
一滴汗水落在裕宁的眼头,随着她的再次挥拳,滑进了她的眼里。
又咸又苦的,包括身上粘湿的衣服,都给她一种想停下来的冲动。
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她身上的衣服就从襦裙薄衫换成了一套现代的衣服,白色露脐的贴身上衣,和一条白色九分运动裤。之前还觉得这一身活动方便,但对于没有冷气,而且是一直要保持最大力量输出的现状,不管穿什么都是累赘,再者这一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打湿之后变重了许多,给她增加了身上的负重。
一个小时前,她觉得只需要在花上半个小时就能破墙而出,但现在应该过去了一个小时,看着面前的墙壁,她的感觉依旧是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破墙而出。
不是说墙壁承受了她的攻击之后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恰恰相反随着她的攻击越来越顺手,对这面墙的破坏还比她预测的要快上几分,但这面墙厚的超出她的想象,明明每次她都要感觉看到外面的景色了,但却始终差上那么一寸。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她被修复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一次感觉到的疼感,让她自觉自己就像是那一面墙,她的每次攻击都像是打在了她的身上,墙疼不疼她不知道,她却是疼的手的快要断了。
而且疼感高于百分之五十之后,基本上她每出几拳就要修复一次,估计五分钟之后,她承受的疼感就要超过百分之百,怎么以来这个修复还真是坑人。
先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
那么一想,裕宁手上的动作就缓了缓,心里有些疑惑要不要继续下去。
说不定这就是这个游戏的设定,不可以破墙而出,所以她每次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如果现在放弃了,在等一会等到其他人到齐就可以开始第四轮游戏了。
虽然待着这个房间无聊了一点,闷了一点,但总比手断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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