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在珙县骊山潜修吗?”
卓客眉头一皱,暗自思索。
“老朽本来是在山里面清修的,但前不久碰到了一个和尚。此人虽是出家之人,却丝毫没有出家人的修养,强自把我掳走!”
程哀脸现恼怒,须下的胡子更是随着他的说话一翘一翘,显示出心中的不平静。
“他们把我掳走之后,就一路朝北赶来,这一路上我可是受足了苦头!昨日到了这里,他们又给我点了穴道,要不是几位壮士出手相救,估计老朽就要被他们带到魏朝境内了。”
“他们因何掳走程老?”
卓客不解的问道。
“老朽也就这一身先天风水、术数之道有些本事,估计找我是给他们看风水地吧!”
程哀一把年纪,脾气倒是挺大,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架势,估计心里面正咒着对方死哪。
“呵呵……”
卓客强笑一声,不敢再去触这老头的霉头。
“郑大哥!”
羞愤交加的声音响起,却是那气急攻心的高碧芍清醒了过来,见自身衣衫不整,面前又是低头哭泣的郑涯。
想到刚才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刚刚清醒过来的她只得一脸希冀的看向自己的情哥哥。
自己并未破身,而那花和尚也已经死了,郑大哥还能够接受自己吗?
“芍妹!”
郑涯抬起头,双目通红,心中五味翻滚不休,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别转过头颅。
“呵呵……”
高碧芍一见对方的反映,不由的心中一沉,只觉得生无可恋,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那个,郑少侠,高姑娘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你应该也有责任吧?况且高姑娘也并未失身,你……”
坐在不远处暗自调息的孔伯仁,见到这种情况眉头一挑,开口想要安慰几句。
“你住口!”
谁知他这句话却是像根导火索,把郑涯积蓄在心中的羞怒再次点燃,双目一睁,猛然站起,看那情形像是要生撕了孔伯仁。
“好了,好了!都冷静,都冷静!”
卓客做起了和事佬,同时一脸无奈的看了看双手交叉斜靠着山壁,一直无动于衷的陈子昂。
他这是在看戏啊!
“这件事以后再说,先下山再说。”
“对了,卓大哥。这和尚你认不认识?”
陈子昂摸了摸鼻子,岔开话头。
“嗯,应该是魏朝密宗的大师——吉山!”
卓客点了点头,继续道:“此人擅长欢喜禅法,精通男女采补之道,不少侠女都丧命于他的手中,名声可是不小。”
一般像这般具有采花淫贼性质的高手,名头都很大!
“欢喜禅法?”
陈子昂双眸一亮。
“没错!”
卓客点了点头,却见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陈子昂突然扑到了吉山的尸首之上,上下翻腾起来。
“呃……,密宗的欢喜禅听说都是口口相传,由上师亲授的。”
“切!”
白高兴一场的陈子昂只翻出来几张银票,撇着嘴塞进自己的怀里。
“小兄弟倒是性情中人。”
旁边的程哀抚着胡须呵呵一笑。
“采补之术其实也合大道,阴阳交汇更是天地至理。但一味的采补却是落了下乘,我这里有一门道家的素女心经,讲的就是房中之术,虽然无法增进功力,但也能强身健体,而且对男女都有裨益。”
“小兄弟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口述与你。”
“啊!”
陈子昂现在只觉着面前的老头格外的可亲,笑呵呵的挽住对方的手,一脸恭敬道:“在下一直仰慕道家学问,奈何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能够有幸闻听前辈妙音,得偿所愿,真是足慰平生啊!”
“咳咳……”
卓客脸色通红,一旁的孔伯仁也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陈子昂竟有如此脸皮,就连一直心中憋闷的郑涯也为之一愣。
“呵呵,好说,好说!”
程哀倒是不以为意,反而一脸的欣慰。
“那个,孔将军收拾完了,咱们就赶紧下山吧!”
卓客不得不对着孔伯仁苦笑一声。
“稍等!”
孔伯仁点了点头,默运内息自觉身上的伤势已经无碍,提着刀到了一角,砍碎一堆碎石,把罗扎布掩埋其下,又撒上酒水,自己对着石堆默立片刻,饮尽坛中酒,深深的叹息一声,才转过身来。
“走吧!”
“程老,我来背您!”
陈子昂一脸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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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山来,回到驻地之时,马龙一行人恰好正开始收拾东西,即将启程,见到众人回来,不由得喜上心头。
只是郑涯和高碧芍两人虽然已经清醒,但两人各自分别站立,再不复原有的亲密。
马龙也是心思精细之人,当下也没有多问,问候了几句之后,一行人已经再次上马启程。
“看来吉山他们三人并不是专门留驻此地的魏人,而是路过的。”
马龙听完几人的讲述,当然是略去了高碧芍被人擒下之事。
“没错!一位先天,两位有望先天的高手,只是为了掳走程先生,不知是何缘由?”
孔伯仁点了点头,接着道:“罗扎布可是魏朝的猛将,不是很重要的事,不可能离开军队!就不知他们掳走程先生是不是有关军事?”
“程先生虽然精通风水术数,但与军事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卓客朝后扭了扭头,只见后方陈子昂正与程哀有说有笑,两人不时的更是仰头大笑,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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