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飞舟清楚地知道这是向来霸道惯了的容姒所忍受不了的。
这样简短的对话之后,容飞舟安排了队伍,便带着容姒与穆连轩上路了。
一路上容姒出奇的安静,容飞舟知道她可能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也没再打搅她,而穆连轩竟然也没有过来打搅她。
此时距离上京大约还有一日的时间。
这一日他们几人包下了一间客栈,容姒住的是最好的房间,两边住着的便是容飞舟与穆连轩。
夜晚容姒正睡得香甜,忽然就听到房内一声轻微的脚步落地声。
她即刻惊醒。
系统。
一连叫了好几声,系统竟然都没有理睬她。
容姒沉默了,脑筋一动,便立刻专做熟睡的样子,任由来人点住自己的穴道,将她从房内掳劫了出去,一路上夜风凛凛,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将她丢进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点醒了她。
容姒睁开眼也只看到一双无情的眸子一闪即过,便立刻发现自己现在好似正处于一个柜子里头,整个人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这个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的人到底为什么将她掳过来然后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可根据以往的经验,系统并没有回答她,也就是这极有可能是个对她有利的事情,她不用着急。
许久之后,容姒感觉自己都有些困了,才终于听到了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而是竟然还是穆连轩的声音,容姒立马精神一振。
“殿下!”
“明日我们即将回到上京,期间我会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你们都在暗地里见机行事,容飞舟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是,一如殿下所想,容飞舟乃是镇国将军原配孟氏与那位穷酸书生所生,而贵妃娘娘则是镇国将军与外室杜氏所生,两人并无亲缘关系,容飞舟早已得知此事。”
“果然!那么容天浦的死呢?是否与容飞舟有关?”
“调查到容飞舟只是对他下了丧失记忆的药物,也是那穷酸书生失踪之后一时情急做下的决定,容天浦的死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势力?”
“是吗?”
“殿下,现下只需我们将这样的事情散播出来,并将镇国将军之死扣到他身上,军心必然紊乱。而贵妃娘娘那头也请殿下早做决定……”
“做何决定?”
“在流言彻底散播开来之时杀了她,一则可以乱容飞舟的心,二则为了以免皇上借口贵妃娘娘乃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后人而收回兵符。”
“不可……”
“殿下,最近殿下因为贵妃娘娘的事情,做事未免太过犹豫不决,甚至诸般推让,明明在行军的途中我们就可以杀了他们二人免除后患,殿下您却一拖再拖,明明当初我们决定行贵妃娘娘这一步棋为的也不过就是让她不偏向皇上那边,甚至在宫中为我等做内应,起到蛊惑皇上的地步,您万万不可为贵妃娘娘而再犹豫半分,不过就只是个残花败柳罢了,难道您竟对那样……”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容姒忽然就听到啪地一声巨响。
“放肆!”
“殿下……”
“我自有思量,不会忘了我们的初衷,容姒一事容后再议。穆浥尘那边探出来了吗?”
“睿王殿下那头暂且没有任何问题,跟他幼时一般无二。”
“下去吧!”
人快速离开,整个房间仅留下了早已看不出一点痴傻的穆连轩一人,站在那里,低喃道,“容姒吗?是,即便是她我也……不该有半分犹豫,我要的……从来都是这天下。”
说完,屋内再次一静。
许久之后,有人缓缓推开了房门,径直地走到了柜子前头,伸手打开柜门,直接就看到了里头早已泪流满面的容姒。
男子叹了一声,便缓缓地蹲下身,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便将她从里头抱了出来。
月光照在了他那张容姒再熟悉不过的面具上,叫容姒心里一定,果然一如她所料,穆浥尘。
只是他到底是何时得知容姒私底下与穆连轩的关系,还特意将她送过来听这些事情,是为了让她认清楚一向以为的良人原是狼子野心是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不过为什么,什么事情这男人都能插上一脚?
容姒感觉到对方带着她越出了那间房间,下一秒便将她放了下来,同时点开了她的穴道。
“抱歉……”他这样说道。
其实之前他真的没有丝毫怀疑过容姒与穆连轩之间的事情,只是护国寺一行,他易容藏在人群中曾亲眼看到了马车里的容姒看到穆连轩时,眼中显露的欢呼雀跃,便叫手底下的人去调查了下,结果果然看到了一些他之前就忽略的事情。
难怪容姒对穆元修一点耐心也无,原来从一开始她爱的便只是穆连轩。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心头那严严密密的疼痛却在提醒着他,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容姒知晓这后头的真相。
那时候,他安插在军营里的人刚刚传来消息,容姒与景王一起被人找到了,正处于容飞舟的保护当中。
他便想法设法地设计了今晚的一切。
容姒不该因着那些虚情假意而做出令自己可能会后悔终生的决定。
她是最无辜的人,不管是上一代的恩怨还是这一代的争夺,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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