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打算走了,但忽然恶作剧心起,吃饱了撑的掏出手机打了个报警电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处于何种心理,总之我就是报警了,告诉他们两方匪徒因为毒品交易想要黑吃黑,最后发生了火并,导致五人死亡。
之后我也没走,擦干净弓箭箭身的指纹后我造了一个互相厮杀的作案现场,等着警方来到。
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听到警笛鸣响,随后第一批警察介入现场。
一名警察给我做笔录,其余的开始检查现场情况,然而很快一幕让我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只听一名警察高声道:“有没死的。”我大吃一惊,朝洞里望去,只见那名脖子别我划开的中年人身体又开始一下下的抖动起来,而且眼睛直翻,似乎是想要睁开。
立刻有人将他抬上了警车往医院送去。
这事儿可真扯淡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居然还有人撞死骗我,高手,真是高手。
这是又听到一个瘦猴子般的警员起身道:“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杀人的居然是用匕首和弓箭对殴,只能说这些人可能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你们有线索吗?”
“能有什么线索,这里到处是人的脚印,还有尿液和粪便,但就是没有线索。”另一名警员颇为无奈的起身道。
我以镇定的应变让警察根本就无法联想到我就是那个杀死五人的凶手,但麻烦的是在于还有个人没死,虽然我并不担心,但肯定不能让这个人活着,否则肯定会有麻烦。
“小伙子,你是在江边开酒吧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一名警察问道。
“我有梦游的毛病,所以晚上不敢睡觉,就是满世界的溜达,今天晚上凑巧溜到这里了,结果没想到看见一群人在这儿打群架。”
“你确定他们是为了毒品而起了争斗?”
“我百分百确定,因为当事人手里拿着几包白颜色的粉末状物体,争夺的过程中塑料袋破裂,白粉撒的到处都是。”
“这地下确实有不少白色粉末状物体,我们正在搜集。”
“当时场面确实太血腥了,我想想都害怕。”说到这儿我假装很担心。
“我提个意见,如果你出现了情绪焦躁或是不稳定的状况,一定要找心理医生咨询,有的人看到过于残酷的场景情绪各方面确实很难从里面出来,但最好还是自己开解,只有你自己想通了这件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从当中走出来。”警察对我循循善诱。
“谢谢您,这话我记在心上了。”
来的是分管当地的分局刑警,而我认识的警察都是总局的,所以彼此间都不认识。
这人随后调派了一名警察开车带我会分局协助调查,开车的警员年纪约莫三十岁刚出头,一看就是标准的警察模样,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的浩然正气。
“你过东川街时买点点烤串和啤酒陪这小伙子和点,他现在需要压压惊。”说罢老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了皮夹子。
“吉队,你别恶心人了,买点吃喝的东西还要你掏钱?”年轻的警察笑道。
“我工资比你们高,当然要多花点了。”吉队笑着掏了一百块钱丢进了车子里。
“你得了吧。”年轻警员将钱丢出车窗外后赶紧开车走了。
“我们头儿就是这样,每个月工资都花不少请我们吃喝,非说他要钱,其实几次嫂子为这事儿和他吵架我们都知道,他呢就是死要面子,其实每个月工资也没多少,儿子上大学、老丈人每个月都要吃上百块钱的药。”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将一百块钱放在仪表盘上道:“其实每次他掏钱请客,我们都把钱留下来,寄给他儿子。”
我笑道:“你们这样上下级的关系是真融洽。”
“开玩笑,我们每年都是全市先进单位,也是公安系统荣获集体嘉奖最多的单位。”
“有这样一位头儿,你们肯定是非常团结的。”我道。
“是啊,所以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这样的集体。”
车子行驶在一条路树茂盛的小道上,静谧的环境让人有一种将要入睡的感觉,我点了支烟连抽几口道:“你们也辛苦,别人睡觉,你们办案子。”
“没办法,理解我们的还好,不理解的还要骂娘,其实我们也只有两只手一对眼珠子,有时候碰到那种神经病杀人就为了好玩的我们也没辙,真心无奈。”
我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知道我干的事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你遇到过这种杀人为乐的神经病吗?”
“怎么没遇到过,三年前……”
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闷响,不知从哪棵树里跳出一个跳出一个身材魁梧异常的人,他穿着一条黑色短打,赤裸着肌肉虬结的上半身,左手拿着一柄锤头堪比石墩的黄铜大锤,站在距离车头不远的地方。
司机猛一脚刹车踩了下去,不过车子还是不可避免的向那人撞去,我还以为要出车祸了,心中暗道:“不好。”
谁知道这儿身体异常强壮的汉子居然不躲不闪,举起黄铜大锤,对着车头狠狠一下砸去。
轰的一声巨响,车子如失控的雪团,翻翻滚滚的越过那人的头顶向后直甩出去,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大响,玻璃四溅,车顶撞击在地,向下瘪进去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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