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对于现场的初步勘察也证明了这点,因为暖瓶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这些道士的死亡原因是相同的,全是心口中剑,而且从他们死亡时的姿势来看,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丝毫抵挡架势。
警察当场断定这起案子是熟人所为,否则这些道士不可能不作出抵抗。
我提出了相反的一件,告诉他们杀人的一定是这些道士的对头,也就是那个乞丐,这个人用剑的速度之快根本是肉眼无法看尽,苏峰作为青山堂的掌门大师兄,在乞丐手里尚且走不过一招,何况这些道士。
但这些警察中除了郑春雷,其余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种快如闪电的一剑除了电视电影里,在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人物的。
而郑春雷不可能扭转同事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即便他相信我说的话,也不可能为此和同事们据理力争。
在他所处的大环境里,都是唯物论者,就算心里相信这世上必有不平凡之事、之人存在,嘴里也不能说。
所以我的观点是没人相信的。
郑春雷也有些憋屈,走到天井叹口气道:“线索就这么全断了。”
“这个乞丐和青山堂的人结怨极深,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这个案子以他们调查的方向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郑春雷小声对我道。
“其实我倒是觉得查不出原因对你们可能还是好事,这种罪犯以警方现有的抓捕能力,可能会出现大量的警员伤亡。”
“我也知道这种人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但如果不将他抓捕归案,要我们还有何用?”
“可是线索已经全断了,你不可能让死人开口。”
“是啊,目前来看线索确实全断了,知道情况的人全死了。”说罢他扭头朝道观里看了一眼道:“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你说有这种功夫的人应该算是高人了,既然是高人怎么会在杀了这些道士后又在道观里和这些尸体共度许多天?这是变态才会有的行为?”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也许他在这里寻找什么东西呢?不过……和我通电话这人从声音分辨肯定不是杀死苏峰的乞丐。”
“这不奇怪,凶手肯定也有同伙,在道观里逗留的或许是他的同伙或是手下呢?去给雪家报信那人也是凶手的同伙,否则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情况?”
想了想他又道:“对了,你也得小心点,凶手杀雪家人必定是因为雪松掌握了一些秘密,你和雪家人关系不错,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和凶手曾经面对面过,那时他都没有杀我,现在更不可能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说到这儿我脑子忽然灵光一现道:“郑队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哦,你说说看。”他顿时来了精神。
“我想凶手做了这么大的案子,肯定也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你们可以放出消息就说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到时候我露个面,大致形容下凶手的外形长相,这条消息被他掌握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我,到时候安排人收口袋就成了。”
“办法确实不错,可这对你而言风险就太大了,万一……”
“没有万一,这件事必须这么做,否则你根本就不可能破案,对方的身份虽然警方不愿意相信我提供的讯息,但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我小看诸位,如果不采取手段,你们连这些人的毛都看不见一根。”
“案子确实要破,但前提是不能再有人受到伤害了。”郑春雷叹了口气道。
“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说没事儿肯定就不会有问题。”
“你这么有把握,难道你也身负异能?”他好奇的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有对付他的把握,但无论如何抓捕工作必须要万无一失,最主要的抓捕力量肯定还是你们警方。”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狙击手埋伏的,他剑就是再快总快不过狙击手吧。”
“你有把握就行。”其实我可以肯定乞丐的剑绝对快过狙击手,所以除非提前开枪,否则对我根本起不到保护,不过我也不担心,上门阴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牛逼如鼠妖尚且被她打的负伤逃走,何况一个普通的人,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
只要他露面,必然是死路一条。
“这些人的手段也太过于狠毒了。”一名当地刑警从道观里走出来后皱眉道。
“是啊,死了这么多人,这可是超重大的刑事案件了。”郑春雷道。
“唉,这些道士在我们这儿的社会影响力还特别大,估计又是几个月不能回家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一样,不干咱们这行哪知道警察的苦。”两个身负大案要案侦办的刑警队长彼此抱怨着。
从昨天飞离临江到现在我们还没休息,也只是在飞机上吃了一顿,按郑春雷的说法立刻就要返回,对方硬是把我们拖回了市局招待所,吃了顿饭,有安排休息一晚上,买票的事儿他们代劳了。
我累得躺在床上连衣服没脱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乘坐飞机返回了临江。
在路上郑春雷就联系了报社,回到市局一名记者就等着我们了,于是我们三人商量着写了一篇爆炸案的侦办进展,我着重描述了凶手的外形、身高。其实我所掌握的消息也就这么点,如果对方心理素质好就是按兵不动,我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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