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算是驱魔辟邪也不需要用这么大量的桃木吧?”王殿臣不解的道。
“我要这个桃木可不是为了驱邪的,这里也没有邪可驱。”
“那是为了什么?”我好奇的道。
“我准备扎一艘木排去江水里转一圈。”
我和王殿臣面面相觑,他这是怎么了?突然间童趣大发了,莫名其妙要去江里划木排了。
但宁陵生的要求我们必须是要照办的,于是带着馒头离开了村子,四下搜罗桃木去了。
“你说宁哥想什么呢?”路上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是为了玩,否则不该用桃枝啊。”王殿臣道。
“这倒也是,不过当地那座狐仙庙也看不出对人会有影响,至少那个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媚态。”
“是,那个女人就是个小太妹,天生就是个婊子。”
“也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本来就是,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当妓女的料,我没一个字是侮辱她的,有的女人当妓女可能是为了生计,但这个女人就是不够自重,想要不劳而获,所以当的妓女。”王殿臣愤怒的道。
“不说她了,我估计要是再说下去你能把她给杀了。”
“我杀她干吗,就是看不惯这种宁可出卖自尊也不愿自食其力的女人。”
说话时我们路过了一片果园,山脚下种着的全是桃林,山上则是苹果、桔子树。
“今天运气不错,出门就遇到想买的东西。”王殿臣道。
我们从石头台阶走进了果园里,此时是深秋时节,桃树上结满了红红的毛桃,地上也是落满了一层毛桃。
“你们是来这儿摘桃子的?”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随即一个面庞紫红色的老人嘴里叼着一杆旱烟袋走了出来。
这老人一看就是做了一辈子庄稼的农民,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的确良衬衫,劳动布裤子两条裤管挽着一边高一边低,脚上的解放球鞋沾满了泥巴,老人头带一顶草帽,有些驼背。
“老爷子,我们不是买桃子的。”
“哦,你们喜欢吃就吃啊,别客气。”老头抽了一口旱烟,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道。
“我们想卖几株桃树成吗?”我道。
“买桃树?买这玩意干啥?”老头有些诧异。
“应该是做景观树吧,我也不知道,领导吩咐的事情我只能照办了。”
“不好意思小伙子,咱是果农,你们想要水果,多少都有的供应,但没听说过果农卖树的,要不我这有几株枯死的桃树,你要不嫌麻烦就弄走吧。”
“枯死的还真不行,因为是做景观树的,大爷您帮帮忙,就卖我们几株吧,价格好商量。”
老头呵呵笑道:“小伙子,我铲了一辈子地,从来没有从我手上卖过一株活着的果树,这生意就不是果农做的,所以我不会买果树的。”
这是个倔老头。我想了想陪着笑脸道:“大爷,要不然咱换个说法,您就当是帮个忙,您如果不帮这忙我们手上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赏口饭吃吧。”
老头哈哈一笑道:“别在我这儿装可怜了。”说罢招了招手朝路口走去。
一直走到入口边指着往前延伸的国道石子路道:“一路继续往下走,大概十几公里就有一片果园,找他们买果树一定卖给你。”说罢老头笑呵呵翻身回去了。
“这就是坚持原则,老爷子我佩服。”我由衷的道。
“是啊,种个地都如此认真的人如今真不多见了。”王殿臣道。
随后馒头“呜咽”了一声,似乎是在赞同我们说的话。
只见它曲腿半蹲着,驯良的贴服着王殿臣的左腿边,时不时用舌头舔下尖嘴。
“馒头挺老实的,你怎么说它烦躁呢?从哪儿看出来的?”我道。
“谁知道呢,它有一搭没一搭的,或许现在内心浴火不旺吧,明天我得多溜溜它,转移注意力,省的它老想那事儿。”王殿臣道。
于是我们开车继续向下,果不其然,过了大约十几公里后有一片大型果园,这应该是有专人承包的,只见里面有不少工人正在忙碌的采摘果子。
我们找到了负责人表示想要买几株果树,这哥们眉头都没皱一下,立马同意了,而且还包送,于是我们一共买了四株,付了运费后领着驾驶员一路回了屈家湖。
卸下了几株桃树后宁陵生让我们直接种在山后狐仙庙所在的树林区。
“宁哥真是神鬼莫测,你说他这是要干啥呢?”我道。
“这还用说嘛,百分百是为了驱凶避邪的,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们,不信你看。”王殿臣道。
正小声聊着天,只见宁陵生走了过来,我两立刻闭了嘴在地下刨坑种树。
忙忙碌碌半个多小时,四棵树终于搞定,宁陵生又四下转了一圈道:“挺好。”
“宁哥,咱这是来拆庙,现在庙不拆反而种了四棵树,这什么意思呢?”我虽然明知道宁陵生不会告诉我,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原因。
没想到这次宁陵生没有隐瞒,他痛快的道:“道理很简单,虽然拆这座庙不会有什么风险,但做这行不能有一点纰漏,所以我先种下四棵桃树,万一真在拆庙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这四棵桃树就是保证我们安全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宁哥想的可真周到。”
“没办法不小心,一旦发生纰漏就会是大麻烦。”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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