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顿了顿慧慧继续道:“其实你人挺好的,为什么要对姐姐那么过分呢?”
“唉,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姐姐……其实这话我不应该对你说的,可我觉得真应该让你知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
“这……不是说为了上学的事情吗?”
“你这是只知其一,二婶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雪家的世交,那个男孩我见过,一米八的身高,经济学硕士毕业,耶鲁大学全额奖学金获得者,现在管理着家族企业,还是一位兼职的模特,他对大姐也特别满意,一直在追求大姐,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大姐从家里搬走了。”
“为这事儿大姐还和二婶闹翻了脸,她是一门心思投奔你的,可是你断了她的后路。”
听了慧慧说的内情我浑身冷汗,我真没想到她离家出走居然有如此复杂的内情,而且居然是因为我发生了这件事,那我真是一耳光把她给抽回去了。
或许是看出我的尴尬,慧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在这儿干了,不过今天感觉你人还不错,算是有点正义感,我就继续下去吧。”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酒吧里走出去的,出了后仓我也没心情工作了,辗转来回不知抽了多少烟,终于在天幕渐白时下定决心开车去了雪惊秋家。
她家的厨师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保姆阿姨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敲了敲门,也赶巧了,开门的人正好是她妈。
雪惊秋的母亲保养的非常好,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白皙饱满,身材适中,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她两是姐妹。
早上她穿着一身枚红色的睡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在门边的落地窗前欣赏早晨的景色。
看见我她开了门,虽然她明知我就是那个“绊脚石”,但她也知道我是个有“法力”的人,所以不敢得罪我,很客气的对我道:“秦总好啊,这么早就来了?”
“是的,我酒吧关门就来了,阿姨,我想、我想……”
不等我这结巴完,女人道:“你找小雪的?真是不好意思,她出国了。”
我愣住了道:“这么快就出国了?”
“嗨,她有签证的,随时可以出国,她喜欢婚纱,男孩带她去巴黎买婚纱了。”女人对我优雅的笑着道。
就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我满腔热血浇灭的干干净净。
“进屋来坐坐啊,顺便用点早餐。”听了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愣住了。
不免尴尬道:“不了阿姨,您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客气啊,吃过早饭再走呗。”她在我身后招呼道。
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一路狼狈不堪的回到了宾馆,进雪惊秋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呆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陵生带着馒头从房间门口路过,见我发愣他道:“想小雪了?”
我忽然想哭,竭力忍着道:“她去法国选婚纱了?”
“哦,和谁呢?”
“她的新男友。”
“新男朋友?这话你听谁说的?”
“雪惊秋的妈妈。”
宁陵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都挑选婚纱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放弃了,而且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应该可以得到幸福。”说这话时我总觉泪水就要从眼眶中流淌而出。
宁陵生走了进来关上门后坐在沙发上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确实不甘心,可是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上门阴也不会同意我和她在一起的,这是我们间最大的阻力,我该怎么办?”我生平第一次冲宁陵生吼道,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失态。
“秦边虽然我一直没有过爱情,但有的时候我也会想爱或许是人世间最神奇的感觉之一,它能让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生死相依,没有人能抵抗它的魔力,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无论从任何一点看都不应该在一起的,但最终走到了一起并生下了我。”
我确实很好奇他父母间的感情往事,于是问道:“宁哥,我不是有意冒犯,阿姨真的是村子里的人?”
“真的是,她就是个村妇,而且有丈夫,在进山摘蘑菇的路上遇到了我的父亲,当时他受了重伤,命悬顷刻,我妈将他送去了山后废弃的祠堂里,服侍他养好了伤,爱情就是在每天送饭送水中迸发的,我父亲那是一具是指定的法王继承人,母亲不过就是个村妇,但她并不知道父亲的身份。”
“而父亲虽然知道母亲只是个村妇,而且是有夫之妇,但却无法克制他对于爱的渴望,于是两人一阵激情后就有了我。”
“其实我知道父亲为了抱住我采取了利益与威胁并用的手段,他给与了宁家人大量的金钱,让他们必须保证我能正常的生产,也威胁如果我出了一丝纰漏就要宁家全族陪葬。”
“其实在外人的眼中一个是法王,一个是己婚生子的村妇,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他们就是相爱了,我母亲临去世那天,父亲冒着丢弃法王之身的风险,依然从北湾赶来见了母亲最后一面,那时她已经瘦的脱了形,奄奄一息,可是看到父亲时突然间整个人就像被打了一层彩光,仿佛痊愈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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