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胡思乱想的到了酒吧门口,此时又是下午,那些服务员又在打扫酒吧内外的卫生,我伸头朝里看了看,只见黑黝黝的,吧台前并没有人站立。
“请问雪总在吗?”
服务生头都没抬道:“雪总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昨天晚上住院去了。”昨天晚上?也就是我住进医院的当晚雪惊秋也住院了?想到这儿我道:“雪总那出了问题?昨天白天喝酒的时候我看她状态还好啊。”
“白天是还好,但到晚上状态就不对了。”
“哪儿不对了?”我暗中有些担心。
“就是站在那里说胡话,说什么这个人要害死她,那个人也要害死她,其实昨天晚上生意挺不错的,但被她这么一说人都跑光了,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她心情不太好,但是到了后半夜整个人的状况越来越差,我们也不知道该联系谁就打电话给了医院,然后人就被带走了。”
“那她去了哪家医院呢?”
“这个还真不知道,来的是120急救车,医生看到了她的状况直接就把人拉上车带走了,我估计有可能是精神病医院。”
那可不凑巧,本来我想去精神病医院看看她,可眼下自己也有问题,暂时顾不上她。
正打算走,忽然看到一个女服务员拎着一桶水走了出来,她双手的指甲保养的可真是不错,至少三四厘米的长度,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看来极为显眼。
我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好,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把你的指甲给我吗?”
她立刻翻了我一白眼道:“你有毛病吧?”说罢就要走。
这事儿不办成我可就要尿一辈子裤子了,想到这儿我硬着头皮走上去道:“就算我有毛病吧,我也不白要你的指甲,花钱买总行吧?”
“滚……”
“一百块一颗,我要你十颗,总价一千块如何?”说罢我从身上掏出了一沓人民币。
这姑娘愣了一下,随后道:“你确定愿意花一千块钱买我的指甲?”
“是的,只要你把指甲减下来,这钱就是你的。”打扫卫生的人都不干活了,围过来看热闹。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
我直接把钱交给身边一人道:“这姑娘你认识她吧,每铰下一颗指甲盖子你给她一百块钱。”说罢我又对姑娘道:“这你总该放心了?”
姑娘倒也是爽快,立马转身去了店里取出剪刀把手指上的指甲全部剪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吧台上。
我收起来装进口袋就走了,只听后面有人小声道:“这人是神经病还是变态?”
“我估计是变态,看他的样子不像精神病。”在这些人的议论声中我打车离开了。
相比较女人的指甲其余两样物品就好搞多了,我去商店买了两盒咸香椿,又去最近的寺庙找和尚要了满满一塑料袋的香灰,之后便回到了宾馆。
把东西放下之后宁陵生突然问了一句道:“雪姑娘不在店里面?”
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道:“宁哥,你又跟着我了?”
“没事儿我跟踪你干嘛,你在临江只认识雪姑娘一个女孩子,要手指甲这事儿自然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但这可不是她的指甲,自然是因为没有找到她本人了。”
“是,道理确实不复杂,但我就是没有想到,不过宁哥,你要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睡觉,过了子时我在去找你。”宁陵生道。
一下午没喝水嘴巴是真有点渴了,只能用纱布沾了水擦擦嘴唇和舌头,心里把那对夫妻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也不敢抽烟,看电视一直到凌晨十二点之后宁陵生准时敲响了房门,开门后只见他背着一个大包裹道:“走吧。”说罢径直朝外走去。
王殿臣还是不敢出门,这次真把他吓的不轻。
江边的深夜不但寒冷而且潮湿,但是酒吧一条街依旧灯红酒绿,嘈杂的人声不停传出。
“宁哥,咱们这是要去那儿?”
“郊区。”宁陵生干脆的道。
在酒吧一条街上等生意的出租车很多,上了车后宁陵生道:“去郊区。”
“哪个郊区?”
“最近的,总之是郊区就行。”
司机顿时警惕起来道:“老板,这么晚了你跑那种地方去干吗?”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去郊区是有事要办。”
“不是我拒载,这大半夜的去郊区,您两位真要把我给办了,我……”
“你今年特背吧?”宁陵生突然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有些愕然。
“你妻子有外遇了?”
“你……”司机先是一脸的愤怒,随后愤怒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过、伤心与失望。
“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想这么说这些话伤你的心,但我确实有急事需要去郊区,帮个忙吧师傅。”
司机没再说什么发动汽车一路向前。
路上他并没有说话,渐渐的道路两边越发荒凉,我们已经出了城区,来到一片市郊处。
临江是高速发展的城市,市郊已经看不见半块农田,到处都是破开建设的工地,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路灯设备全不能用,四周一片漆黑。
宁陵生道:“就在这停车。”
不等他掏钱驾驶员道:“不用给钱了,你是高人能送你一趟也是我的荣幸。”
宁陵生将一百块钱放在驾驶台上道:“师傅,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看你能不能挺住了,鲜血或是残忍无法证明你存在的价值,可是如果你能活的比她更好,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这个钱不是给你的,一趟夜班开车辛苦不还是为了孩子而奔忙,早上回去的时候给孩子带点他爱吃的早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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