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心里一阵阵抽紧。
宁陵生继续道:“这件事你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要留我到哪一天。”王殿臣恨恨的道。
“算了,不说了,一说这件事你就不开心,还是吃饭吧。”说罢宁陵生从桌子底下端起一盆红彤彤的血水放在桌子中央。
啪嗒一声王殿臣手中握着的竹筷子不由自主的掉落在桌上,一对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瞪着装满血的瓷盆。
宁陵生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夹菜吃饭,而我则暗中打量着王殿臣的举动,只见他几近痴呆的望着装满鲜血的盆,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宁陵生一动不动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也跟他学,装模作样的在那儿吃饭,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王殿臣伸出右手在血盆里沾了血送进嘴里一阵吧嗒嘴,将手指沾染的鲜血吮吸的干干净净。
这次他可是当着我们的面明着来了,而这一舔就一发不可收拾,随后他将整个手掌按在血水中,鲜血淋漓的缩回手贴在嘴巴上就舔啊,这鲜血仿佛是美味,他边舔边发出心满意足的啧啧声,很快又将手掌上沾满的鲜血添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就要动手端盆子,宁陵生伸手按住搪瓷盆道:“想要吃就得换个地方。”
“好啊,你说去哪儿?”王殿臣道。
宁陵生端起血盆朝摆放在泥巴地上的铁笼子走去,他将血盆放在铁笼中道:“请。”
王殿臣哈哈一笑道:“你把我想的太弱了。”说罢他抬起手指戳在铁笼的铁丝上,就听嘣的一声轻响,他居然轻易就在铁笼上戳出一个洞来。
我也想不明白,宁陵生怎么想起来用铁笼子抓鬼,这东西也不是老鼠,一个铁笼子就能抓住还要道士干嘛用呢?
王殿臣无比自信的走进了笼子里,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殿臣,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像你现在难道一点变化都没有?”话音刚落就听宁陵生暴喝一声道:“摄。”
只见铁笼两边泥巴地突然被人给顶开,只见牛根生和憨子这两位工程队里的大力士个拎着一桶鲜红的液体从泥坑里站了起来,随后两人将桶里的血水同时朝铁笼泼去。
两人手里的桶装了不少血水,所以顿时讲站在里面的王殿臣连同铁笼子浇满了血水,令人感到的奇怪的是当血液沾染在王殿臣皮肤上后,他的身体开始冒出股股黑烟,可是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宁陵生手一翻拿出两串玉珠穿着的链子,链子坠儿则是一个椭圆形类似于半个鸡蛋壳的物品。
没等王殿臣有所反应,他伸手就将两条坠子挂在鲜血淋漓的铁笼顶部。
王殿臣虽然喜食鲜血,但当身体被泼满了鲜血之后却变得异常愤怒,他阴着脸抬腿就要从铁笼里走出来,可刚到门口两个坠子就开始劈啪作响,接着开始震动起来,王殿臣在没有与任何人接触的情况下腾空而起撞在笼顶上,又摔落在笼子里。
摔落后当他的身体和底部铁笼接触后便震起一股黑色的烟雾,王殿臣愕然坐在笼子里,惊讶的看着我两,过了几分钟他又起身走到铁笼口伸出一指对准吊坠。
这是一根能轻易戳破缠铁丝网的手指,但是接触到吊坠后,王殿臣又是腾空而起接着摔落在地。
瞬间他的眼白布满了血丝,表情也变的狰狞可怖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宁陵生不再说话,而是掏出一沓沓的黄表纸符贴在满是血水的铁笼子上,说也奇怪这些黄表纸沾染了血水后瞬间变成了红颜色,中央则出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箓,形状不尽相同。
很快笼子三边他贴满了黄表纸,阳光下金黄色的符箓光芒越发强烈,铁笼子里的王殿臣则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脑袋不停的随着宁陵生走动的方向转动,直到宁陵生开始贴铁笼最后一面时他才突然明白过来,上前双手抠住铁笼缝隙恶狠狠道:“臭小子,信不信出来后我会杀死你全家老小?”
宁陵生压根就不理他,嘴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在他的字符即将贴过铁笼腰部位置时,一直恶语相向的王殿臣突然语气变得可怜巴巴,他跪在宁陵生面前道:“大师,我也是个苦命的人,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知道人鬼殊途,不应操控魂魄,这只是一念之差,我保证日后不再犯了。”
宁陵生停了手,他微微一笑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既然如此又何必这般不甘心,我是在渡你,而非害你。”
见软的不行,王殿臣再度变的愤怒起来,他狠狠拍打着铁笼怒吼道:“我不需要你超渡,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如果你是一个能作对决定的人,有怎会有如此悲剧的人生?”宁陵生叹了口气道。
“你放我出去,我会让你发大财的。”王殿臣露出一脸僵硬的笑容央求道。
宁陵生已经贴到了笼子顶角边,只留有最后一张符箓的缝隙,他停手道:“钱从来不是我选择的重点。”说罢他将一张符箓贴在铁笼最后一点露出的位置。
阳光反射在符箓的金字上,我这才发现这些一张张的符箓贴满铁笼后表面的浮现的金色字符就会练成一个完整的大金字,三面金字分别是“屠、孽、空”,而铁笼的大小完全是按比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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