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忍且没有人性的话宁陵生以平静的语调“娓娓道来”,而这种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出选择的选择题,对于他而言似乎是想当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和今晚到底吃西瓜还是苹果没有区别。
这样的人居然能做修庙这行?都说宁用一世,修庙一座,这是结善缘,积功德的事情,可宁陵生根本就不是一个想要结善缘的人。
一直到晚上我都觉得心情低落,吃饭时王殿臣用餐盘领了饭和菜交给我道:“大哥让把饭送去他房间。”
“这话和你说的,凭什么让我去?”
“谁去都一样,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拍马屁的机会让你了。”他坏笑着道。
“去你的吧,我不去。”
说罢我正要走王殿臣道:“边哥,我是真不能见大哥,就算帮我个忙成吗?”
“我说你私底下又干什么了?天天忙着赚钱你累不累啊?”
“不累,赚钱都嫌累,这人就废了。”他一本正经的道。
这顿饭只能是我送了,进了宁陵生的房间屋子里没人,放下碗筷我正要离开,就听“咯噔”一声轻响,就像是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
我还以为是楼顶上的响动,也没多想转身正要出去,又听到“咯噔”一声,静谧的房间里动静并不小,这次听得很清楚,我的目光停留在屋子里的木柜上。
九十年代的旅馆房间里的家具基本上都是老式的木质家具,大衣柜就是那种四个腿支撑着大方木匣子,木匣子的正面一般是左右两扇门,中间是面照衣镜。
那响声就是木头柜子传出的,只见原本贴在墙边的木柜,此刻已经偏出了一截,缝隙处能塞进拳头。
木柜不可能是宁陵生动的,他的衣物一般都放在旅行箱中,但是木柜也不可能自己长腿,难道这屋里进贼了?
想到这儿我不免紧张,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铁壳暖水瓶蹑手蹑脚走到柜门前正打算来个“突然袭击”,就听有人咳嗽了一声。
宁陵生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
“宁哥,我听到……”
“我知道,不过是闹了耗子,没事儿。”
我知道这柜子里肯定有情况,可是既然宁陵生不希望被我知道,那就只能到此结束了,我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殿臣让我送饭。”
宁陵生仍旧没有说话,气氛不免尴尬,我赶紧离开,走到门口他问道:“卢庆涵和你说什么了?”
我把卢庆涵的话原本复述了一遍,而且我特意加重了那句“下了血本”,对此宁陵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点点头道:“告诉陈升做好准备,这两天我们随时离开。”说罢他进屋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睡觉时我隐约听到一阵细密的哭声,当时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害怕,但是这哭声始终不断,而且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是被冻醒的。
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撒入房间,看屋外的景象似乎没有突然降温的现象,我忽然想起持续了大半夜的哭声,心里不免发虚。
气温变低,又有些害怕,自然“尿意盎然”。
这种老式旅馆房间里是没有厕所的,厕所在走廊右边尽头处,于是我开门出了房间。
奇怪的是当晚走廊灯没开,狭长的走廊黑漆漆一团,唯独靠近厕所右边的房间门打开,里面透出暖洋洋橘黄色的灯光。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我朝厕所走去,眼看就要接近开着门的屋子,猛然从身后抄过来一张粗糙有力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将我往后拖去。
这突如而至的状况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我这是遇到劫财还是劫色的,深更半夜黑漆漆的走廊里如此暴力呢?偏生我嘴巴还被他堵了起来,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正要全力挣扎就听那人小声道:“别害怕,我是大壮子。”
听声音确实是他,我几乎快飞出体外的魂魄才收了回来,大壮子又小声对我道:“先回你房间,这里可不太平。”说罢拖着我往回退去。
当我整个身体退入房间里的一瞬间似乎看到那处亮灯屋子门口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人影,他似乎准备出屋,但随即房门被大壮子关上了。
他常常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道:“真是太险了,迟一步你就要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道。
“之前一直没有和你们明说,咱们住的这个旅馆不太平,你想想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服务员?这里除了我们自己人,你见过别人吗?”
我还真没注意这些情况,经大壮子提醒想想还真是的,我问道:“既然这座旅馆不太平,为什么要住进来?省钱吗?”
“庙是正大光明地,其中阳气极重,但我们不是僧人,没有化解这股至阳至刚之气的方法与手段,在庙里待得时间长了反而会受到伤害,所以需要有一处阴阳调和地来宣泄我们受到的至阳之气,所以修庙人选择的驻地一般都是阴气极盛的区域,比如这座旅馆。”
“也就是说我们住进来的时候你是知道这里情况的?”
“没错,我是打铁匠,也是巡夜人,你们的安全都是我来负责,所以我当然知道这里的状况。”
“这家宾馆出事前叫绿洲宾馆,是一家国营宾馆,后来有一家人住进了刚才有灯光的那间屋子,之后一家三口自杀,男人自杀前曾用鲜血在靠西面的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门字,而这个血门无论是擦、刮甚至用油漆重新粉刷都无法掩盖住,自此后但凡有入住这家旅馆的客人便经常有人失踪,据说这个男人是发现了通往地狱的道路,所以被恶鬼逼迫自杀,而他打开的那扇门就是通往地狱之门,那些失踪的人是被地狱里的恶鬼勾引进进了地狱里,这家宾馆就是因为存在这样一处诡异之地所以被迫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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