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白的手下一个个地死在了风云的手中。
人死得越多,剩下来的人就越绝望。
他们依旧不放弃挣扎,但是他们意识到挣扎不会有任何用的时候,开始求饶
他们是不能够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球却是可以转动的,看着风云,眼神中满是哀求。
风云当然不会因此而心软。
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一旦成为了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易地而处,他相信鸦白和他的手下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甚至还会在杀掉他之前,对他肆意凌虐一番。
所以杀戮依旧在继续,并且没有丝毫减慢的迹象。
哀求没有用,绝望渐渐地变成了麻木,剩下的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呆滞,对于同伙的被杀,他们已经不再有反应了,甚至轮到了他们自己,也是如此。
风云下手的速度还是算比较快,加上移动所消耗的时间,杀死一个人也就大约两秒钟的样子。
很快,帐篷中的人就被风云杀死了一多半。
突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探手抓向了别在腰间的短刀,随即甩手掷了出去。
不过刀却没有飞向帐篷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飞向了他的斜后方。
噗地一声,刀子刺穿了帐篷。
风云看了过去,发现刀刺穿了一样东西,将之钉在了帐篷内壁上。
鲜红色的液体正从它上面掉落下来,是血,而它则是一条人的舌头。
看清了刀上的东西后,风云蓦地回过了头,向帐篷中还活着的人看了过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舌头的主人。
是鸦白。
他虽然抿着嘴,但是鲜血依旧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到风云看向他的时候,他眼神中立刻充满了仇恨和绝望,还有着不甘。
“可惜了。”
发现舌头的主人是鸦白之后,风云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惋惜。
原本他是准备将他留到最后的。
倒不是他对他产生了什么恻隐之心,而是他想从他的口中获知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信息。
这些球形虫巢是谁制作出来的?
他能够得到它们,必然清楚它们的制作者是谁,而他要是知道了制作者的身份,就会对他格外留意。
如果他现在黑鸦王的阵营中,他会小心一些,也会嘱咐己方的其他人小心一些,尽量不要伤了他的性命,最好能够将他俘虏了。
这一场战争之后,他会尝试着收服他。
他要是真的可以为他所用,他相信对他对炎蛇部落的发展都是有好处的。
结果鸦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要想再从他那里获取情报显然是不大可能了。
如果有一种在各个部落中都通用的文字,那么他还可以让他写出来,可惜并不存在这种文字。
所以就算最后鸦白愿意配合,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当然了,鸦白要是换作了百草部落的人,他还是会觉得比较靠谱的。
在女巫住所看到的那些神乎其技的图画已经让他在百草部落的人的身上贴上了一个标签——擅长绘画,并且技术和水平都很好。
对于鸦白能够将舌头咬断并吐出来,风云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临别时,女巫是送给了他一些软骨针,不过数量却不是很多,只要不到五十根的样子。
在清空这片小营地的过程中,他一直使用它们,所以平均起来,每一根软骨针都应该刺入过数人的身体。
频繁刺入敌人的身体,一次次的将其上的药物融入敌人的体内,针上的药物必然会减少。
如果再遇到体质比较特别的,对软骨针上的药物有着比较高的抵抗能力,能够进行有限的活动也就不奇怪了。
这样也是风云在用软骨针瓦解了鸦白和他手下的反抗能力后,立刻对他们展开杀戮的主要原因。
鸦白为什么没有将咬断的舌头吐向他,风云也非常能够理解。
他就算还保持一定的活动能力,可以做到咬断舌头,吐出来的动作,但是一根舌头是不具备什么杀伤力的。
不要说鸦白已经被软骨针剥夺了他对身体的绝大部分的控制力,就算他的行动没有受到任何限制,用咬断的舌头去吐风云,也是无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
原始人非常直接,对于敌人,想要做什么,首先考虑都是能不能给对方造成直接的伤害,他们的脑袋中可没有死了也要喷你一脸血的想法。
再说了,鸦白吐出了舌头,也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他的目的一旦达成了,说不定就可以绝处逢生,甚至还能够为他和他的手下报了仇。
根据舌头的运行轨迹,风云已经明白了鸦白想要做什么了。
他想要用舌头去撞击那些牵拉着虫巢的细线。
如果真的让他得逞了,五个虫巢极有可能全部掉落下来。
他吐出来的断舌虽然远远不足以对风云造成伤害,但是触动虫巢陷阱却是绰绰有余了。
虫巢掉落,里面的毒虫就会被释放出来,以鸦白对它们的了解,它们的毒性极为可怕,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一百个人,都会死得很惨的。
可惜,风云将他最后一丝复仇的希望也无情地掐灭了。
与此同时,他对风云也更加的恐惧了。
吐出断舌之前,他考虑了很多,最终选择了一个风云最难处理的角度,希望可以抢在他采取行动之前,完成复仇的计划。
可是风云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投掷出了一把刀子,将它的断舌刺穿,钉在了帐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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