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两眼发直定定的看着湖面上的不停移动着的列车倒影,扁了、扁了、扁了这个信号在梁远的脑海里不停的放大,列车倒影在水面上忽然扁了,就是构成倒影的光线忽然扁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把光刻机的光源照到湖面上是不是意味着光线也能同样的扁了,琢磨了一晚上的光刻机,梁远自然而然的把一直思索着的东西代入了眼前的场景之中,光线扁了是不是意味着光线变细了,光线变细了是不是意味着线宽变小了?光刻机的精度提高了?
一连串的想法仿佛不停升起的烟花不断的在梁远的脑海里炸响,无数靠谱和不靠谱的念头在梁远的脑海里穿花蝴蝶般的前后往来。
沉浸式光刻机,猛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窜进梁远的脑袋,紧跟着这个名词而来的又是镜头上加水和风吹肥皂盒两个概念。
有了关键的信息主干梁远稍微一回忆,一连串信息从记忆的最深处纷纷泛起,那个久久苦思而不得的段子随之被梁远回忆了起来。
这特么的算是怎么回事,自己本来打算是通过段子回忆起关键技术,怎么变成了通过关键技术回忆起了段子,这事情的逻辑都简直了。
不过段子既然都从记忆里翻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梁远琢磨着只能以后找个机会进行废物利用。
说起来作为一名光荣的硬件小白,梁远能知道沉浸式光刻机的原理也是侥幸,而且梁远知道沉浸式光刻机原理的由头还真是和段子相关。
相关的段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这两个段子之间有着密切的相似内核极具争议性,有趣的是两个段子的诞生时段跨越了接近二十年的时间。
第一个段子是九十年代中后期流行的风吹肥皂盒,第二个段子是新世纪一零年代中后期流行的镜头上加水。
九十年代,几乎共和国所有行业的技术水准,差不多都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外边的花花世界看得多了,自尊心肯定会大受刺激,有的人直接就跪了,有的人却不屈服于现实试图找出一些闪光点来证明什么。
风吹肥皂盒就是这么一个能映射很多人内心的杜撰案例。
话说某乡镇(国有全民集体都可以往上套)企业进行技术改造,花了七百万(此处数据随便填越大越好,亿级别以下都可以)人民币的大价钱从德国(其他美英法意日也可以)引进了一条全自动香皂(肥皂薯片饼干等等只要是小型纸盒包装可以随便代入)生产线。
生产线到了国内开始运行之后,由于吃饱了撑的(跑肚拉稀水土不服越神秘越专业的理由越好)的原因,发生了一个比较奇怪的故障。
就是产品成品装纸盒时偶尔会漏装,概率大约为百分之一(数字可以随便编,不过考虑到维护国际友人的高大上形象,推荐选用了一以下的小数)左右。
为了维护品牌的美誉度,更好的为消费者服务,工厂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解决掉空盒内无产品这个问题。
严谨而负责任的德国驻厂工程师先在全自动生产线下方三十三点三三米(此数字随便填,建议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的地方成功的挖出了很多生产线的备份零件,又从共和国的清华(北大、哈军工也可以)招聘了三个(数量随便填推荐个位数)博士,开始对生产线的空盒问题进行了高难度的改进,由于生产线是先进的全自动生产线,所以技术改进的费用极高多达一百万(此数字也可以随便填,注意货币单位和前边要一致)人民币。
德国工程师领导的改进技术组花掉了全部的改进经费之后,终于成功的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把整条生产线停工以便进行技术改造,改造的费用大约是五十万人民币(注意货币单位的一致性)。
不过这会儿正处于产品的销售旺季,如果生产线全线停工改造会付出很大的经济代价,犹豫不决的工厂领导决定召开全厂大会来决定是否停工改造。
在大会上厂领导把关于生产线的改造问题向全厂职工做了介绍,然后民主的征求大家的意见。
这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工程师(气质必须符合少林寺扫地僧那种)从下边走了上来,从厂领导手里拿过麦克风说道:不用停产也不用花费五十万那么多的技改经费,给我两百块我半天就能解决掉这个问题。
在全厂职工的一致要求下,财务科和人事科给老工程师批了两百块的经费和半天的事假。
老工程师去市里的百货大楼买了一台电机强劲的五挡电风扇回到了工厂,然后在生产线成品最后装箱打包的位置接通了电风扇,把电风扇调到三挡之后生产线所产生的无产品空盒因为重量的缘故直接被风吹到了地面上,老工程师只用了两百块人民币就成功的解决掉了这个让工厂十分棘手的大难题,获得了德国工程师的高度赞扬与推崇。
十年之后,该厂从德国引进了下一代全自动生产线,新生产线德国人花费大力气改进了生产线的控制程序,成功的解决了空盒问题,维护了德国产品的美誉度与品牌形象。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段子,除了华夏诸葛亮式的斗智风格,还带着一点点霍元甲打擂台式的民族自豪感,就是最后一段文字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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