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死里逃生的他,已经吓的小便失禁。
戚阳朔和李大喜也反应极快。
戚阳朔直接扑到老虎背上,刀身狠狠插~进虎背里。
其他人的刀、锄头也全都向倒在地上的那只雌虎招呼而去。
这只吊睛白额虎才刚中毒箭,毒素尚未蔓延,虽被戚阳朔的刀插在身上,疼的跃起,想将背上的人甩开,戚阳朔手中拿着刀,无法固定身体,被老虎一把甩开,身体撞到在地之后,连忙一个翻滚,滚到下方灌木丛中。
此地是他们特意找出来设伏的地点,距离虎沟泉大约两百米,地势相对平坦,树木也少,周围多是灌木丛。
这吊睛白额虎原是想追着戚阳朔,先咬断他的脖子,可它屁股上的王耕牛像是跟它杠上一般,它如此跳跃甩臀,都没有将王耕牛甩下去,反而因为它甩动臀部的动作,让双手紧紧抓着它屁股上毒箭的王耕牛,将箭矢狠狠搅动它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吊睛白额虎咆哮不已,一尾巴甩在王耕牛身上,把王耕牛从屁股上甩了下来。
王耕牛落地之后连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一颗灌木丛后面,才又爬了起来,找机会又和老虎对峙起来。
其他人都没想到戚阳朔和王耕牛居然都如此悍勇,居然直接跳到老虎背上,而王耕牛也是不走寻常路,老虎的屁股也敢插。
此时老虎身上又是毒箭,又是毒刀,受伤不轻。
众人见吊睛白额虎受伤,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之前还不敢靠太近的他们,此时也都握着手中刀和锄头,缓缓围了上来。
就在此时,张云鹤和李老根又各自对吊睛白额虎射出两箭。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两只老虎才终于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双双倒下。
所有人都没想到,此行除虎,居然会如此顺利,大家都以为此次来除虎,非死即伤,全都做好了命丧虎口的准备。
若不是实在悍的厉害,谁愿意来此与老虎搏命?
此时将老虎杀了,大家都还像身在梦中一样,不敢置信。
“我们真的把老虎杀了?”
“两只老虎都死了?”
他们怕出意外,在老虎死后,还不放心的在老虎喉咙那里砍了数刀,见老虎真的不动了,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哈哈地笑了起来。
先是哈哈笑了一声,又哈哈笑了一声,然后有几个人忽地嚎啕大哭起来。
李老根也在老虎身上补了数刀,原本看着精神还不错的老汉,在老虎死后,身上的精气神都像是泄了一样,背脊倏地垮了下来。
王耕牛、戚阳朔他们身上都满是鲜血,不知道是老虎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又或许都有。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张顺、卢父、戚阳朔和王耕牛都伤的有些不轻。
被老虎扑在身下的那人肩膀直接脱臼。
张顺朝两只老虎走了过去,确定了老虎真的死了后,笑了起来。
他身上的里衣已经汗湿了,整个人背靠着老虎坐下,已经力竭。
他以为他此次必然凶多吉少,命丧于此,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
他呵呵笑了一下,笑声沙哑难听,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喜悦。
其他人也都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两只老虎就这么死了。
他们都做好了伤亡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居然只死了一人,这一人还是因为他自己大意,才命丧虎口。
尤其是这只吊睛白额虎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原本的步调,在吊睛白额虎出现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慌了,心都凉了。
卢桢此时已经从树上下来。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两只老虎身上的时候,卢桢悄然地从后面绕了下去。
木仓声已经暴露,但这个年代没有火木仓,无人见过手木仓,他们即使怀疑,也必然猜不到,她手中有木仓。
且他们没有抓到证据,也无人证明是她。
张云鹤若有所思的望着卢桢所在的方向。
草木很深,附近又因有这两只老虎盘踞,无人敢到这里来打柴,草木常年无人砍伐,草丛深两米多,又深又密,将卢桢的身形完全隐没其中,什么都看不到。
他走到吊睛白额虎身边,看着老虎身上的木仓伤,伸手沾了点木仓伤上的血。
卢父看到,强忍着朝卢桢方向看过去的欲望,直起身子高声道:“虎害已除,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先上去看看虎沟泉有没有水,有水的话,立刻下去将水桶拿上来挑水,我们趁着天黑之前,赶紧离开,还能动的,跟我一起将此地收拾一下,将两只老虎抬下去!”
这两只老虎,雌虎加尾巴一起长有有两米出头,一百多公斤重,吊睛白额虎从头至尾体长足有两米五左右,体重更是重达三百多斤。
这里没有路,唯一的一条被山上水流冲刷而形成的砂石黄土小道,又十分陡峭。
众人无措地看着卢父,“这……这路太陡峭了,怕是抬不下去啊?”
卢父力竭地坐在地上,无所谓地挥了下手:“那就滚下去吧。”
大家都以为卢父在开玩笑,见卢父神色认真,都面面相觑。
卢父不解地抬头问他们:“怎么了?”
这才有人期期艾艾地上前道:“这皮毛……”
虎皮价值很高,一副完整的虎皮,能卖出几百两的价格。
卢父看了眼那两只被他们砍得乱七八糟的虎皮,道:“虎皮都被砍成这样了,卖也卖不出什么价格了,先弄下去吧,弄下去赶紧上来挑水,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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