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心情很沉重,她,一个姑娘,费心费力地要让人认为她喜欢女人她容易吗!
她只得详细解释道:“我只记得上回我下水救人,在对岸遇到申姑娘,申姑娘告诉我,李殿下将他们戏班的一个孩子推入水中,我也只是此时见过他一眼,旁的就再没印象了。”
薛见不知是信了没信,看她一眼,阿枣想着爆了这么多件,也不在乎一件两件了,于是继续道:“今天我在画舫上洗漱的时候,李兰籍那个随从突然进来,按着我的脖颈就把我往水盆里按,幸亏我反应及时。”她又道:“不过幸好,最后场子还是找回来了。”
薛见面色微沉,显是不悦,不过这可以归咎于李兰籍动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不过也可以确定,李兰籍就算认识他,显然也不是什么深刻的友谊,他道:“此事你无须再管。”
阿枣应了声,又不禁问道:“殿下今日为何要惊他下马呢?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薛见淡淡道:“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比我高的位置跟我说话。”
阿枣隐隐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很快又低下了头,他一低头看见她手臂上的红疹,对着她缓和了口气:“你这几日不用当差了,在家休养。”
阿枣抬头看他,他却没看她:“你若是在我府上出事,岂不是十分晦气?谁以后还敢来我府邸当差?”
这句纯属画蛇添足,不过阿枣有病假就很开心了,也没再多想,开开心心地被薛见送回家了。
李氏还给她留了碗饭,见她胳膊和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不由得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又吃樱桃了?"
看来真是樱桃的锅,阿枣干巴巴地笑道:“今天陪殿下赴宴,主家酿了点樱桃酒,不留神喝了些。”
李氏虽惊而不乱,絮絮叨叨地给她拿了点膏药抹上:“你原来一犯藓就用这个药,幸好家里还剩了点,不然这个点了找大夫都不方便。”
她点头应了几声,忍不住问道:“娘,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李兰籍的人啊?”她在想如果李兰籍跟她曾经认识,会不会她家里人也认识过。
李氏皱眉想了想,皱眉道:“没什么印象,你怎么了?这人是谁?”
阿枣怕说出来她更担心,更怕她生疑也不敢多问,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随意问了句。”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既然无事那就早些睡,明儿早娘给你蒸个鸡蛋羹。”
阿枣点了点头歇下了,她还以为薛见说要给她送药材过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日薛见真的送了好些补品药材来,真是还派了一位大夫,她随意翻看了一下补品,发现里面居然还有许多补肾的药材...她对薛见如此执着地给她补肾感到费解。
不过好歹是送来的东西,等到大夫给她瞧了病抓了药,所有人走了之后,她偷摸把那些补肾的药材和他昨天给的那套衣裳全卖了,薛见给的自然是好东西,把这两样卖了之后伙食费又能顶一阵。
等过了几天,阿枣躲懒也躲的差不多了,最近皇上又准备带人去猎场狩猎,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家里躲懒,提前给薛见递了话,下午就去了薛见府上当差。
薛见看见她,出奇问了句;“身上的伤可好了?拉起袖子让我瞧瞧。”
这回可问的比上次她才穿过来头被磕上了诚恳多了,阿枣估摸着这好感度是升了点,主动把袖子挽起来:“已经好全了。”
薛见随意点头:“下次注意。”他道:“既然你已经好了,就跟我一道去游猎。”
阿枣点了点头,又小声问道:“陛下又出宫?”农祭这才过去没多久啊...
薛见道:“我朝以武立国,太.祖为了使我们不忘当年打下庄朝的不易,不忘祖宗根本,所以订下了每年狩猎的规矩,但是这几年征战不断,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带臣下游猎了,。”他说完皱起眉:“你连这个都不知?你这二甲进士究竟是怎么考上的?”
阿枣想了一下:“脸型好吧。”
薛见:“...”
他此时正执笔写字,忍不住用笔戳了下她的鼻尖:“撒谎的话,晚上是会有鬼来带你走的。”
阿枣自觉最近跟薛见亲近了点,笑的一脸流氓:“如果是艳鬼,指不定谁带谁走呢。”
薛见瞥她一眼,她立刻噤声,见阿枣一脸懵然,不由得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这才挥手让她下去准备。
游猎要去好几天,不过阿枣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把最后一点银子留给家里,自己只带了换洗的衣裳和易容的工具,她看着易容的东西又有些发愁,好些材料都是消耗品,沈丝丝的易容工具大半都是要自己动手调制的,而且价格不菲,她要是再赚不到钱,基本可以举家逃命了。
阿枣心事上了路,游猎的项目里不光只包含打猎,还有斗兽,所以薛见还把他养的那只黑豹带上了,她一见看见给自己准备的马车就苦了脸,周长史的东西也在那车里头,她悄咪咪找到薛见商量道:“殿下,卑职能不能换辆马车?”
薛见沉吟片刻,又想到了她上回昏睡之后舔自己手指的事,面无表情地道:“要么坐你原本的马车,要么和流丹待在一起,你自己选。”
流丹就是那头黑豹的名字,阿枣默默地选了一,周长史一见她上了马车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入扣兄。”要说这周长史也是贼心不死,不光在府里跟她搭话,还命人送东西到她家里,阿枣现在已经懒得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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