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孙龙回到家,打开电脑将《华国成语大会》连追了几期,在不停的笑声中,他震惊得头皮发麻,这回才算明白,为什么同事们听说他考验李凡诗词积累的时候都是各种调笑的表情。
这小子也太牛啦,几乎是一路碾压,破积木游戏的那个环节就已经让人惊呼连连了,之后还弄出个别人所不能的偏旁部首法,然后给教授纠正读音,给学者们“上课”,典故信手拈来,文化背景如数家珍,这哪是一个高中生的文学素养啊!
一想到自己中午时在人家学校嘚吧嘚吧嘚地考人家诗词,他瞬间面红耳赤,难怪当时翁玉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难怪教研室的其他老师笑得那么有深意。
还有那个李凡,当时觉得他彬彬有礼,态度谦和,但现在自己一回想,怎么觉得这小子当时脸上有种逗小孩玩儿的戏谑感?
啊,丢人啊!
他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0点,对于中学生来说,这个时间段根本就不是睡觉时间。
向小玲老师要了电话号码,他打了过去,态度很温和亲切:“小凡啊……”
电话那边呼哧带喘的声音,不出预料,还是之前的那套说辞,孙龙想起了翁玉玲的那句话,这孩子太有主见了。
……
而此时的李凡,正坐在楼梯台阶上,挂断电话歇了一会儿,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然后起身,扛起大桶矿泉水,继续向5楼迈进。
这栋楼只有五层高,没电梯,要人命了。
砰砰砰,敲门,“您好,送水!”
有“贵妇”开门,手里捧着吉娃娃,打量了李凡一眼,“我老公没在家,小弟弟,帮我把水换上吧。”
李凡一边换水一边心里犯嘀咕,你这前一句说得太艺术了。
超市11点关门,回到家后,李凡将辽东电视台《华国诗词大会》的事情和家里说了一下,果不其然,家长持反对态度。
李爸倚在沙发上,皱眉道:“现在咱们的情况不明朗啊,都说要对你特招,吉森大学的那个肖院长说过,还有那个女诗人潇潇,也说过京大有意向,但是都没落实在纸面上啊,要是特招敲定了,那你爱干嘛干嘛去,泡妞还是打游戏懒得管你。”
“他们这种名校特招非常正规严格的,需要一道道程序,而且一般是高三开学的时候才统一进行。”李凡解释了一下。
李妈道:“总之呢,特招的事儿只要没签字画押,都不作数,咱们现在要以学习为主,咱们不像以前那样掉队尾打狼了,咱们现在全班第四,争取这个学期期末弄个全班第一,杀进全校前10!”
李凡一边听着李爸李妈的唠叨,一边点开微信,给潇潇发了一条信息:潇姐,什么时候来春城?我和小玲老师去接您。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很多写诗的都有浪漫主义情怀,说不准人家关了手机在哪个古镇找灵感呢。
几天后,4月8号,一年一度的国际草木节到了,这个节日和植树节有些像,但是范围更广泛一些。
很多中学抽调出学校里个别精英学子,随着相关领导去北湖公园植树栽花。
李凡也是其中之一,和他同行的还有牛犇犇和其他两个学生,一行人四五百人,全是各校校服,浩浩荡荡的,其实全是陪衬。
有领导穿着干净的皮鞋(没戴鞋套),拿着戴了红花的铁锹,摆好架势,准备挖土。
咔!咔!咔!
多家媒体围在左右,相机不停响起。
李凡就在一旁偷笑,听着几个同伴的悄声吐槽。
之后是学生们植树栽花时间,当然不可能所有人一齐上手了,人太多了容易乱套,大多数人呈现围观状态。
李凡在人群里逛了逛,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嘿,李凡!好久不见啊,长得越来越招无知小女生喜欢了!”
李凡回头,原来是顾亚婷。顾亚婷正在栽花,她此时站起身来,手里还沾着湿腻的泥土,鬓角透出汗珠。
半年的时间没有碰面,顾亚婷仿佛成熟了一些,眉梢眼角处的锋芒不似以前那么浓烈地外显了,青涩也退却了一些,举手投足更加干练,仿佛还多了一些领导的架子。
她也许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能把校服穿出T台秀感觉的姑娘。
“呦,半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啦?”李凡笑道。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对了,听说你要参加辽东电视台的诗词大会?”
“没定呢,我听孙龙说,他们也邀请你了?”
“呵呵!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啊,本姑娘忙着呢!”顾亚婷开始吹牛,“又是国际高中生夏令营,又要做亚洲经济论坛开幕会的志愿者什么的,太忙!!”
“我听磊哥说,你们两个是一个班主任带出来的?”
顾亚婷点了点头,“对啊对啊!”
“果然是师出同门啊!你和你的大师哥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切!”顾亚婷扭身低头,开始将手里的花苗放进土坑之中。
李凡望着这个窈窕的背影“咬牙切齿”,这个斜扎的马尾让他的强迫症犯了。
他始终理解不了这种斜扎马尾的时尚到底在哪里(当然李凡也不懂什么时尚),它应该在正中间的位置啊,你歪到后脑一边儿去了,这也没有几何对称之美啊!
要是其他姑娘他就不管了,偏偏这么漂亮的女生,干嘛辫子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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