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的巴托夫说完,便立即去给他手下的三位师长打电话,指导他们该如何地调整战术,以减少部队在进攻时所付出的代价。
巴托夫刚离开没多久,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我以为是手下的哪位师长打来的,便随手抓起了电话贴在耳边:“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我是罗科索夫斯基。”电话里忽然传来了罗科索夫斯基那熟悉的声音,“丽达,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腰板对着话筒说道:“被我们围在城里的两个德军师,正在被一点点地消灭掉。我估计最多再过十个小时,我们就能结束整个战斗。”
听到我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恩了一声,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丽达,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消灭了城里被你们围困的德军以后,我命令你们继续向西推进,去进攻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你们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吗?”
说实话,虽然我从来没去过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两个地方,但我去知道这只是两个只有几万人的小城市,相信德军的防御力量也不会太强,于是我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虽然我的部队在战斗中,出现了不少的减员,但只要您能及时给我们补充兵员和消耗的武器弹药,我相信以我们集团军的实力,拿下这两个地方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没有兵员和武器弹药方面的补充,也得不到炮兵和空军的支援。”罗科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忽然石破天惊地说道:“你们只能依靠自身现有的兵力和武器装备,向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发起进攻,并取得最后的胜利。怎么样,你有信心嘛?”
“大将同志,等一下,请等一下。”我有些慌乱地说道,“给我几分钟时间,我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再答复您,好吗?”
“好的,我给你十分钟。”罗科索夫斯基通情达理地说:“我过十分钟再给你打电话。”说完,他不等我发表意见,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司令员同志。”看到我双手握着话筒在发呆,奇斯佳科夫关切地问道:“您怎么失魂落魄的,是大将同志给您说了些什么吗?”
我放下了话筒,冲奇斯佳科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请说吧,司令员同志,只要我知道答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奇斯佳科夫虽然不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但还是非常爽快地答道。
“您觉得我们的部队,在消灭了城里的德军以后,还有能力继续向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发起进攻吗?”我深怕奇斯佳科夫会随口敷衍我,还特意强调说:“不要用什么套话来敷衍我,我只想听您的真心话。”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想听我的真心话,那我就告诉您。”奇斯佳科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对我说:“我们集团军在前不久刚刚补充了新兵,虽然我们没日没夜地抓紧训练,但部队的战斗力还并没有得到提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部队拉到了白俄罗斯境内,和来势汹汹的敌人打起了对攻。固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我们同时应该看到,尉了取得这样的战果,我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就说近卫第52师吧,在解决完城里的德军部队后,他们估计就剩不下什么人,如果不是能从友军那里补充五千人,这个师的建制差不多也可以撤销了。
至于继续向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进攻嘛,假如方面军司令部能给我们及时地补充兵员和消耗的武器弹药,我相信我们在经过激烈的战斗后,拿下这两座城市,应该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更何况在这两座城市的接近地,都还有我们的部队,有了他们的配合,对城市的攻坚战,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苦笑着摇摇头说:“副司令员同志,我非常遗憾地告诉您。根据方面军司令员的意图,我们是得不到任何补给,甚至在战斗中,我们连飞机和大炮的支援,也同样得不到。我们只能依靠现有的实力,却对付这两个地区的敌人。”
“这是不可完成的任务。”没等我和奇斯佳科夫再说什么,别济科夫已抢着说道:“我们集团军从进入乌克兰到现在,已先后和七个师的德军较量过,敌人固然损失惨重,而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果在得不到补给的情况下,就去进攻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我认为是极度不明智的举动、战斗一旦打响,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的部队就将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觉得别济科夫的这种说法,有点太危言耸听了,“不管怎么说,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就算遇上德军四五个师,也不会落下风。”
“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的补给情况。”别济科夫苦笑着对我说:“我们的炮兵团和火箭炮营,对后勤的依赖太严重,如果不能及时地补充炮弹,要不了多久,我们的炮兵就只能在我们进攻时,无奈地站在一旁充当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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