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起先紧张了一阵,以为被人捷足先登,然而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有人在走动的话,不可能人影一直规则地左右摆动吧?
展昭歪着头看透过门缝的影子,黑色的,左~右~左~右~……好像钟摆一样,速度也不是很快。
展昭搞不清楚这算什么特技?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侧耳听了听,就听到房间里边有一些奇怪的声音,类似于小猫在呜咽,“呜呜”还有“嘶嘶……”
白玉堂一皱眉,拿出枪伸手一推房门侧身进入。
客厅没有亮灯,光线是从里边的房间里透出来的,应该是卧室。卧室里的光影变化,显示有什么东西悬挂着在灯光下,正左右摇晃。
白玉堂迅速查看了一下,发现四外无人,他示意展昭小心跟着自己。展昭自然会配合他,朝左右看。
两人往亮着灯的房间走,走了几步,展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过自己的脚背,低头一看……借着房间里微弱的光,只见有一条青色的,两根手指粗细的蛇从脚背上滑过。
“啊!”展昭毕竟少出外勤,再加上他人生有三忌,蜘蛛、毒蛇、大蚂蚁。一看到这玩意儿,展昭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蹦起来就叫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声音更加激烈了,似乎是有人被嘟着嘴在哭。
“猫儿,出去!”
白玉堂喊了一声,边一指亮着灯的房间门口。
展昭往门口望了一眼,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门口又游出了好几条蛇。
白玉堂快步去把灯打开,到了房门口避开几条蛇往里一看,瞬间一皱眉,伸手对里面的人说,“你别动,冷静点!”
展昭挡不住好奇,跑过去看了一眼,也是一惊。
就见在房间的地上,游着好几条蛇。房间的正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布包,是挂在吊灯的钩子上的,正在晃动。两人刚刚在门口看到的人影就是这东西晃动造成的光影。布包侧面有一个地方破了个洞,里边有蛇探头出来,一会儿就落下一条。
而在布包里,清晰地看到在蠕动的大量的蛇。
房间的角落里,薛琴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椅子上的绳子被缠得错综复杂,牵连着挂着蛇袋子的吊灯挂钩。薛琴嘴上被胶布封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呻吟。
她的鞋子被脱掉了,光着脚架在一个凳子上,地上有蛇在游动,她吓得一直哭。
“猫儿,打电话给警局说一下情况,让他们通知消防队来人抓蛇,量很大。”白玉堂说着,边在房间里找了一把扫帚,将游到薛琴附近的蛇都驱赶开。
展昭打了电话,站在白玉堂身边看附近的蛇。两人现在都有一个疑问,是谁做的?这也未免太有创意了点!
薛琴的嘴还贴着胶布,白玉堂本来想帮她撕下来,但是展昭不让。
“你现在的情况,一旦撕下胶布会导致情绪崩溃的,到时候可能会失控。万一扯到了绳子蛇都落下来就麻烦了。”展昭解释给薛琴听,“所以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有人来。”
薛琴边哭边点头,表示理解。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猫儿,这是什么人抱着什么心态做的?
展昭轻轻一挑眉——报复加折磨!
没一会儿,就见公孙带着一大群人来了,后边跟着消防队员,穿着防护服。
“白队长。”为首一个消防员跟白玉堂打招呼。
白玉堂认出是警局所在区域消防中队的队长,叫肖沈。
“肖队长。”白玉堂指了指袋子,“这里边蛇不少啊。”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肖沈摇头,有几个队员已经开始抓地上的蛇。
“都是没有毒的。”从众人身后,走上来了另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大褂,二十六七岁,一头栗色的自来卷短发,长得很不错,气质和公孙接近,一种独特的,医生的气质。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他,觉得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那人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良久,那人一下子想起来,“啊!你俩是那只胖猫的主人。”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胖猫”两字,立马想起来了,“哦!那个毒舌医生!”
“他做兽医只是私人爱好而已”公孙笑了笑给两人介绍,“他是国内最知名的动物学家,叫陈寅,最近我们要一起研究一个关于进化的课题,我听到有蛇就把他请来了。”
“陈寅,我听过这个名字。”展昭跟他握手。
“展博士的大名我也是久仰。”陈寅很礼貌地跟众人都打招呼,看着挂在房间中间的巨大蛇袋,愣了愣,“非常具有创造性的做法。”说着,他掏出眼镜来戴上,盯着那一袋子蛇看了良久,“这些蛇不是来自这里的。”
白玉堂问他,“你的意思,不是本地产的?”
“城市很少能看到蛇,蛇的来源大多在乡间,以草蛇和水蛇见多,国内有蛇大概二百多种,陆地蛇居多,不过这些蛇来自热带。”陈寅说着,随手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条来放在手上,“冷血动物对温度的要求很高,这些蛇似乎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已经处于半僵硬状态,所以没有从口袋里全游出来。”
“这样啊……”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
“肖队长。”陈寅对肖沈说,“这个洞贴上胶布,按后爬上去将整个袋子拿下来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温度,这些蛇不具备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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