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样的经济让步,就是为了自己的执政地位,讲求民主政治的澳洲人会单纯这么干吗?是不是会不那么简单?”,听了陈康杰的话,欧阳震华也思索起來。
对于西方政治,欧阳震华也许沒有陈康杰那么了解和关注,但是他也并非孤陋寡闻之人。一般情况下,如此出卖国家利益的官员在西方民主国家不是不会出现,但是出现的几率也的确相对少很多,他们的监管是很严格的。
“不要把他们想得那么高尚,权利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在哪个地方,在哪种文化中,权利都会像毒品一样使人上瘾,一旦拥有,就不想放弃,只不过所谓的西方文明国家的监管做得比我们稍好点罢了,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选举,要是沒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沒有大财团的鼎力相助,候选人单凭一腔热血是很难上位的,。。。。。。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想办法调查一下,理查德科特他们是否拥有力拓公司的股权?”,说到后面,陈康杰也多少有点怀疑不会是那么简单,因为看起來日方受益很大,但是作为合资中占股比例最大的力拓公司受益会更大。
在西方国家,不少政治领导人都是大企业家,不少还是本国内的亿万富翁。他们的从政,一方面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和享受那种权利的快感,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的现实利益保驾护航,其中不少人都是利益团体的代理人。只有十分具有勇气和信念的人,才会真心实意的只为人民服务,只不过,那样的人实在是很少。
力拓集团的总部是在伦敦,但是他们在澳洲有着广泛又深厚的利益,澳洲业务在集团业务中有着相当大的比重。力拓全球有两个总部,一个在伦敦,另一个在墨尔本,再加上澳洲与英国的特殊关系,实际上力拓也被看成是澳洲企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三年后顺利的收购澳洲的北方矿业公司。
作为全球领先的资源开采和矿产品供应商,力拓自然会与不少政界人士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要是沒有政府的支持,要做成资源开采的大生意是很难的。陈康杰知道,不少政治人物都拥有某些大公司的股份,这样在出台政策的时候,就会有偏向性,如此的例子,在世界各国已经爆出了不少,因此,陈康杰才会有那样的怀疑。
要搞清楚理查德科特他们是不是在力拓拥有股份,对于一般人來说那是不容易的,但是对于陈康杰他们來说,应该也不太难。首先,他们本身就是金融起家,在国际金融市场拥有很多专业的人士和渠道,其次,萨米多夫他们作为克格勃出來的人,虽说之前是暗杀为主,但是盗窃资料也不是说就不行,第三,自己资金雄厚,也有一些相应的高技术人才储备,无论是收买还是网络窃取,都是有一定机会的。第四,他们在美国还聘请得有调查公司,那些人办这事也是有一定经验的,而且很有办法。
“杰少,你怀疑他们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创造巨额财富?”。
“不是沒有这种可能,你们尽快搞到资料,不惜花钱和用人,必要时候,可以让美国那边协助一下”,陈康杰将那些照片收起來,点头说道。
“好的”,欧阳震华有些兴奋,好像他已经拿到了人家的把柄资料一样,“要是他们真的在力拓有股份的话,那么或许我们就可以提出威胁,看他们到底作何选择,竟然耍我们,这就是代价”。
“威胁往往是卑劣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之,一旦采用了威胁,那么合作的双方不管是否达成了协议,都是貌合神离,迟早是要出问題的,说实在的,我现在只是想搞清楚事情,我并不想威胁谁,树敌远比成为朋友要困难得多,我还不想在澳洲树立敌人”,陈康杰将照片放好后,转过身來平静的说道。
陈康杰平常的时候总是风风火火的,也往往采用一些极端的办法化解问題,看起來他用强的时候比较多,然而作为一位拥有非凡智慧的人,他是懂得刚柔并济的,一味的好斗,只会成为与风车作战的唐吉可德。
与陈康杰谈过之后次日,杰弗里纳什一早带着四个人到陈康杰他们下榻的酒店,可是会议室里一个人都沒有,杰弗里纳什还有些生气,让秘书打电话联系,结果他们从lisa那里得知中方已经不打算再谈判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不满,欧阳震华都沒有接电话,就是让lisa回复了一句了事。
杰弗里纳什带着一些郁闷的心情回到了西澳洲商务部的办公室,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突然到來的变故。
从心里面,杰弗里纳什深知与欧阳震华他们的谈判沒有任何的结果,因为理查德科特给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而已,在这样的要求下,他也沒有任何谈判的激情,所以越往后,敷衍的表现越明显。
可是现在对方不谈判了,那对杰弗里纳什來说就是个小麻烦。他们与欧阳震华谈判,就是寄希望这样给日本人增加压力,快速的促成谈判的完成,现在欧阳震华不谈了,杰弗里纳什清楚这可能会对与日方的合作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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