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大学以往毕业生是包分配的,那换句话说,几乎所有的人才都掌握在政府手里。他们成为了公务员或者国有企业职工,端铁饭碗,也算类似公务员了”,说道这里,陈康杰犹豫了一下,组织一下思路,继续说道“而我们的政府和国有事业单位,说实话,办事效率真的不太高,很多是人浮于事,当然了,这可能是多方历史因素造成的。也许这话不好听,可是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最优秀的人才,相当大部分每天都是在开会,开会,也许最后还是开会,很少有人去研究技术,企业,市场,文艺,教育等等,这缺少了一种竞争机制和自由选择性,也许一个很感兴趣做科研的人员,却被分配去做了官员,一个不那么感兴趣的却相反留下来做研究,这不得不说有点点荒唐。因为相应机制的缺失,就会缺乏刺激性和能动性,大家的动力就是靠自觉和所受教育的修为。可是这很明显是不足的,靠自觉和修为有用的话,那就无须法律了,孔夫子似乎就是这么教化人们的,很显然,道德的力量虽然巨大,可是也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问题,我们也发现了,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改变?所以我们的政策已经开始松动,一两年前就已经不再完全包分配了”,张副部长基本承认了陈康杰说的话,不过还是想进一步听听陈康杰的解决之道。
“呵呵,张叔叔,这个似乎就是你们各位的事情了,说实话,依照现行体制,资源都是掌握在政府手里,我也没办法”,陈康杰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虽然取消了大学毕业生包分配,情况会好一点,起码增加了一定的竞争性。可是我们几十年养成的社会环境和政府体制依然强大,也许要几十年才会使得适合的人才去适合的地方领域”,陈康杰又根据自己的理解补充道。
陈康杰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这个境况二十年后都没根本性改变,陈康杰又有何办法。进入二十一世纪,优秀的毕业生很多都是想考公务员或者去大型国有企业,有些选择去大的外资企业。选择去民营机构的,几乎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一般人家孩子。最后导致创造大量社会价值,推动社会进步的,往往是数量广大,而又没什么资源背景的普通人才,这些人创造出了数百万记的中小企业,解决了数千万人的就业岗位。
而在西方,最优秀的人才很少主动选择做公务员,他们都在企业服务,创造社会价值,也实现个人的价值。像我国那样一个公务员科员职位会有上千人争抢的场景很难想象。
现场每个人都在思考,表情都有些凝重,包括欧阳震华虽然不关心这些也在寻思陈康杰所说的是否正确,他之前是很少关注国内这方面的事情。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资源理当由政府掌握”,老首长的秘书嘀咕道。
“社会主义国家不假,政府也理所当然掌握国家命脉,这是没问题的,我也是支持的,然而,政府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如果政府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我们还需要改革开放吗?还需要引进外资和引进技术吗?农民还需要联产承包责任制吗?政府能解决那么多贫困人口和完全就业吗?我想不能,别的不说,美国那么发达的国家都还需要大量的慈善机构,政府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就有数百亿上千亿美金的无偿捐款来做很多本该政府做的事情,光说那些最顶尖的大学,几乎都是靠私人捐款支撑的,可是我们最好的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每年又有多少科研资金呢?我姑妄猜测,估计连美国许多二流大学都不如,很多事情靠爱国,靠主动性可以做得很好,然而还有很多更需要制度保障和资金支持,起码政府的资源应该尽可能投入到应该的地方”,陈康杰不喜欢用这样的借口来为政府垄断提供接口的方式。
“那这个和你们捐资助学有直接关系吗?”老首长突然问道。
“这个,还是有点关系吧,不过似乎也没太直接的关系”,陈康杰话说得很矛盾,他自己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嗯?”,大家都愣着盯看着陈康杰,没搞明白他这句明显有些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短暂的思考,陈康杰也反应过来了。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浅见罢了,当不得真,至于捐资助学,那是我非常认同老首长的那句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发展教育不但能提升科技水平,提升公民素质,还能改变个人命运,而且,有一个西方的笑话很有意思”陈康杰在交谈的同时,不忘拍马屁,不过他确实是很认同老首长的那句话的,最后还卖个关子。
“什么笑话,说来我们大伙也听听”,老首长目光深邃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如果是狮子和老虎抱怨自己胖了,那没什么,也许还会增加一些威武,可是要是猪和羊说自己胖了,那他们的命运就很不妙了”,说到这里,陈康杰简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不但要有经济的繁荣,也得有科技进步和军事的强大,军事那是我们不能涉足的,所以就希望能在科技和文化方面做一些自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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