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李大亮领着右卫亲府一路赶到武功县,却发现萧钥以及他带出来的几个滕王府帐内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殿下,李大将军!”萧钥赶忙策马迎了上去,羞赧地抱拳道:“萧钥有负殿下重托,请殿下责罚!”
“萧将军,你不会是把齐王祐他们给跟丢了吧?”李大亮微微一怔,有些着急地问道。
萧钥点点头,心虚地说道:“萧钥考虑不周,没料到齐王祐一行人骑得都是尚乘局的良驹,因为担心被他们察觉,所以萧钥也只敢远远地尾随,不想还没到司竹园就把他们给跟丢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齐王祐一行人走的应该是大散关。”
程处弼瞪大眼睛,不由埋怨道:“萧将军,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跟丢了就跟丢了呗,既然知道齐王祐走的是大散关,加快速度追上去不就好了,你们倒好,就直接在这里等我们了!”
萧钥低声道:“过了武功县,前面就是岐州境内,萧钥心想既然已经把齐王祐他们给跟丢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出界了!”
李元婴拍了拍萧钥的肩膀,微笑道:“萧卿做得很对,没有圣旨在身,当然还是不要出界为好!这样吧,你们这一路上餐风饮露的,也都累了,就先回去吧,追缉齐王祐的事情,就交给某和李大将军了!”
萧钥犹豫了一下,心知有右卫亲府跟在滕王身边,他们这几个再跟着也没有多大作用,于是颔首抱拳道:“殿下,李大将军!那萧钥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领着他身后那几个神情沮丧的滕王府帐内绝尘而去。
“滕王殿下,连齐王祐一出长安城就开始跟着他们的萧钥都被他们给甩开了,那我们还能追得上他们吗?”程处弼将手中的马鞭随意挥了两下,有些郁闷地说道。
刘仁愿皱眉反驳道:“有何不可!齐王祐擅自离京,而且还不是回齐州去,肯定不可能去尚书省开具‘过所’,要想从大散关通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元婴也冷笑道:“虽然李祐他们骑得是尚乘局的良驹,但是骑马之人可不是那种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胡人,程二郎以为李祐能在马背上坚持几天?”李元婴想起当年他随李世民巡幸洛阳宫的时候,那一路上骑马的痛苦,至今记忆犹新。他可不信,从来就不曾受过罪的李祐能受得了这一路上的颠簸之苦。
李大亮捋着胡子颔首道:“滕王殿下说的对,事在人为,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去吧!”
※※※※
“殿下,昝君谟那厮好像有点挡不住了!”陈仓县城门前,燕弘亮和燕弘信兄弟各持一柄障刀把李祐和阴弘智保护在身后,看着眼前在那些府兵面前疲于奔命的昝君谟,神色骇然地说道。
昝君谟虽然比不上薛仁贵、苏定方,但能被李祐时刻带在身边,自然也是有着不俗的武力,然而他面对的可是陈仓折冲府全副武装的府兵,而非当日黄鹤楼下薛仁贵面对的那些由皂隶和家僮组成的乌合之众,更加没有薛仁贵身上的那种护身软甲。虽然片刻的时间里,已有不少府兵倒在昝君谟的刀下,不过昝君谟自己身上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燕弘亮、燕弘信,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回头瞥见燕氏兄弟好像躲在一旁看热闹,昝君谟差点被气昏了,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不过燕氏兄弟的任务是守在李祐和阴弘智身边,自然是不为所动。
李祐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尖刀格外刺眼,其实这副场景李祐还是很熟悉的,当初在齐州的时候,他也是像这个鲁宁这般巧取豪夺的,却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如此遭遇。胆战心惊地急声问道:“舅舅,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阴弘智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不由暗骂,昨日要是不进陈仓县城,那今天早就出大散关去了,哪里还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脱身之策。
燕弘亮小声道:“弘智,要不我们就把殿下的身份亮出来吧,圣人就算要追缉殿下,圣旨也不可能这么快到陈仓,殿下依旧还是大唐的齐王。某就不信,他一个陈仓折冲,还敢对齐王殿下无礼!”
李祐眼睛一亮,连声道:“是极,是极!”立刻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就要大声表明身份,不过马上就被阴弘智给阻止了下来。阴弘智冷冷地瞪了燕弘亮一眼,尽出些馊主意,接着摇头道:“殿下不可,从刚才这个陈仓折冲喊话不要伤了我们座下的这五匹御马就可以看出,这个陈仓折冲分明就是见财起意,冲着我们的御马而来,如此之人,岂是善类!要是被他知晓了殿下的身份,殿下以为他还会放过我们吗?恐怕等着我们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灭口了!”
“啊——那,那该怎么办?”李祐一想也是,如果换成是他的话,若是知道所要强夺的对象其实是齐王,想到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灭口。手足无措的李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舅舅身上了。
阴弘智现在还能有什么辙,城门早已被人堵死,那鲁宁就是陈仓的地头蛇,而己方却连强龙也不是,不过就在阴弘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叱喝传到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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