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夷召进去的时候, 孔雀正把姬惠推在地上啃。
满是烟灰的地面铺上无数华丽的金羽,层层叠叠,在这昏暗的天空下耀着点点金辉,姬惠长发散落,衣裳半解, 神色沉静安稳, 唯有凝视孔雀的眸色里有着微不可查的光芒, 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只是看到夷召进来,山君微微皱眉, 然后淡定地把身上的男人掀开, 仔细拉好衣襟,将胸口的口
水印子遮的干干净净,一手拿起旁边帝冠, 一边对儿子道:“何事惊慌?”
“地火欲出,此地凶险,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 有些事儿子觉得可以省下。”姬夷召不顾孔雀青黑的脸色,平静地说。
“可。”姬惠起身, “你与孔雀先行离开,我需留下。”
“为何?”姬夷召问。
“休想!”孔雀怒吼。
“地火欲出,必是因燧皇元神逝去, 无力压制此地火属之气。”姬惠随意将发冠束起, “我为人王, 自然不可任此灾横行, 涂炭生灵。”
“这你就多虑了。”孔雀哈哈大笑,“这次过来的东夷巫诋一脉,估计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巫蛊把外边活着的人杀光了,能动的也是傀儡罢了,阿惠我们可以走了。”
“地火继续千年之威,又岂是小小一地解,夷召,带你爹爹离开。”山君淡淡道。
孔雀收起地上的羽毛:“你休想。”
山君冷淡地看他一眼,瞬间在火焰中消失不见。
孔雀憋屈的要死。
“你们不是双修么,怎么我在外边都半个时辰了,你还衣服都没有搞定?”姬夷召用轻蔑的眼神看他父亲。
“双修也分灵修和体修的。”孔雀恨恨道,“灵修是元神交融,对恢复元气稳定心神有奇效,你父亲刚刚被燧皇最后一击伤到元神,我刚刚和他治疗好想来下体修,你个死小子就滚进来坏我大事。”
姬夷召“嘁”了一声,这才以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道:“事有轻重缓急,这事什么时候不能做,走吧,你好像伤的不轻?”
“阿惠伤的元神,我伤的身体经脉,这不还没开始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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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决便是收取地火之法,乃是燧皇元神最后所留,你可记住了?”姬惠将法飞速地说了一次,问豢丹。
“可以。”豢丹刚刚说完,突然道,“只是那小妖还不曾出来,他也救我一命,是否可放他一条生路?”
“你对我真好,是喜欢上我了?”四周明火四起,一只大妖骤然在火中出现,星眸中火焰升腾,唇角微扬,脸上纹彩轻动,诡艳无比。几乎同时,孔雀也出现在他身边。
这时,地面已经开始微微震动,周围的硫磺气息也更加浓烈,几乎到了随时可能爆炸的地步,诡异的是那人火虽明亮,却不曾点起一丝火星。
豢丹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我皆为男子,不应有此妄念。而且小山君还要洞中,收完地火,我需得去寻他。”
“如果说,我知道他在哪呢?”姬夷召微笑道,“你用什么代价来换?”
豢丹皱眉良久,走到他身旁,似乎陷入思考,神情郑重。
“怎么?想以身相许?”姬夷召随口笑道。
豢丹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抱住他之肩头,低头吻了下去。
孔雀:“这……完了——”
山君心说你的确完了。
姬夷召头晕脑胀的推开对方,终于知道自己好像——玩、大、了!
豢丹不再与他多说,只见他以心敛神,眉心火印闪动,几乎是顷刻间,就见那树枝上的火焰仿佛被无形大手托起,拉成一条长线,注入他眉心,最后完全消失。
“我先送你出去。”山君道。
“搭个便车不介意吧?”姬夷召微笑道。
山君冷眼一瞥,没有说话,手中术法一起,整个山腹仿佛拥有了生命,穹顶层层洞开,几乎是顷刻间,从人就离开山腹,出现在山顶之上。
“五方天地印,以中央戊土印为首,果然厉害。”孔雀半是给儿子解释,半是赞叹。
“可是小山君还在洞里。”豢丹心中有愧,“山君有土印在身,百里方圆,足踏大地者无不在您掌控之中,不知小山君在何处,我去救他离开险地。”
孔雀看儿子眼光顿时就大有深意:哟,这速度不错啊。
姬夷召斜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孔雀:你和那小子走,我陪你父亲,反正你不会飞,留下反而麻烦。
姬夷召:哼,我自有主张。
山君淡淡道:“吾儿以离此甚远,不会有事,勿要听那小妖谎言。”
“原来如此,山君可要豢丹相助,吾有火印在手,也可助你一臂之力。”一吻过后,豢丹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好像不复初见时的手足无措,这是为何——他看了一眼夷召,夷召不自然地转过头。
“你非祝融嫡系,命格不够,妄然动用火印,不过徒耗寿命。”山君淡淡道,“速速离开。”
“……保重!”豢丹也知自己重伤未愈,在此反而是对方的负担,也不矫情,郑重地说完,转身就走。
姬夷召一把拉住他:“带我一起如何,你不是想要报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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