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冷静冷静,所以去了后院安静的角落,角落里有一条秋千,他坐上,点了根烟,今晚不知怎么,居然星星特别亮,他仰头,入眼便是大片星光。
一男一女搂搂抱抱,嬉笑着匆忙朝角落走来,见到秋千上坐了一人,吓了一跳,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转身离开,估计是没说什么好话。
这并不是在卫生间内的那两个人把陆泽吓到了,在系统空间中,他可是所有毒贩子的顶头上家,每年出货是要按吨算的,看见俩老外碰这东西,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但这也难免会让他产生一些思考,每次拍完戏之后的放纵狂欢真的有意思吗?如果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那干嘛不去拒绝?
他思考了很久,这才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自己与刚出道的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差别,需要去参加一些没什么意义,但又拒绝不了的酒局。
说到底,他一如二十四岁的自己,刚刚展露头角,被新人这个身份限制住了,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有了答案,所以,他对于《往生》开始有了展望,或许破局的关键,就在这部电影上。
陆泽在反思,而别墅之外,却有人干着急,她听从了陆泽的邀请,来参加了这次晚会,换上了粉丝蕾丝的小晚礼服,圆头小牛皮鞋的鞋与地面敲出了哒哒的悦耳声响,只是……她不是在跳舞,纯属是安保不让她进。
“很抱歉小姐,这里是私人场所,如果您是应邀参加派对,请联系您的受邀者,如果没有,请您离开。”
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想凑过来钓凯子,所以安保并不相信她的话,而且这五短身材的女人在西方人眼里确实跟小萝卜头子似的,没啥吸引力,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安保带点小傲娇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起了路灯。
西方人平均身高据调查在一米七五左右,能当上安保的至少要在一米九以上,这种庞然大物给了王梓萱不小的压力,毕竟抬头跟人说话,跳起来只能踹到人膝盖的感觉确实不是很美妙,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路边,把Pinko包护在肚子上,给陆泽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没接,她有点慌,两个电话,没接,她有点着急,三个电话没接,她想回去了,第四个电话,有人接了,但却说着一嘴的英语。
“你好,陆泽没带手机出去了,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就这样,拜拜。”
“等一下!”
米奇语速很快,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见他要挂电话,她急了,声音大了点,有些心虚的回头望了门口的安保一眼,生怕安保把她当狗仔给揍一顿,见安保没看她,这才松了口气。
“又干嘛?”
“我是陆泽的经纪人,今天刚到英国,受他邀请来参加晚会。”
冰袋被随手扔在桌上,把两个染血的棉团从鼻孔拔出,摸了摸鼻孔,确实没有血了,米奇所有所思的笑了笑,拍了拍肚皮,啪啪两声!
“女的?哈哈哈哈,我知道了,老实在门口等着,别玩手机,不然安保可不管你是男是女,要是被当做记者,肯定先揍你一顿,再把你手机砸了,我马上出来。”
出了房间,蹦蹦跳跳走出别墅,看的旁人有些纳闷,刚才被陆泽使用暗器砸成那个死样,如今满血复活了,像个狗似的嗒嗒跑出去,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走出院外,他还真就看见了一女的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起初他笑了两声,觉得这女的有点傻,但笑过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兴趣。
围着她转了两圈,大拇指抵住下巴,米奇打量着她,纳闷的问了一句:“你成年了?”
“我是九五年出生的,有问题吗?这位先生。”
“没,就是看不出来,只看出来你有点蠢,跟我走吧,咱们进去。”
西方人语气普遍比较自信,没华夏人那般谦虚,而米奇更是称之为自大也不为过,他不介意在陆泽面前出洋相,不介意被陆泽当做笑料,因为他认为陆泽跟他站在同一高度,他们是一类人,但在他人面前,他仍然高傲,就像他曾经对待难民,像是对待狗一样。
而王梓萱进了别墅后便打了个哆嗦,曾经跟在陆泽身边也算是见了不少的世面,可她真没见过如此奢靡的派对,毕竟国内玩这套的很罕见,如此的酒池肉林,就算是富家公子,绝大部分也不会这么招摇。
见到依靠池边的模特,再对比起身材平平的自己,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一般巨大。
但她没有羡慕,更没有嫉妒,因为她看到了这帮模特在水中泡出发白褶皱的手指,如此的生活,将心比心,她们真的不一定会快乐,她只是担心陆泽在这种环境下会学坏了。
“给我一瓶啤酒,一瓶果汁,谢谢。”
侍应给了米奇所需,他就带着王梓萱坐在泳池边,观赏着美女,心里想着事情,说实话,他看不上王梓萱,因为一个字,嫩。
他知道王梓萱跟了陆泽七年,但那又怎么样?如今陆泽对于经纪人的挑选必须要谨慎,而王梓萱呢?在他眼里明显是不合格的。
朋友的朋友对他而言不一定是朋友,朋友的优秀朋友才是他的朋友,他喝了酒,有点控制不住想要逾矩,但他也知道,这是陆泽的选择,而他,没有权利帮陆泽做出选择,他能做的,只是劝说,而非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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