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果然如虎牙战士预判的那样,随着头顶和两侧的土石垮塌,一段段的被填埋。坑道内的日军直接被活埋在了里面。
坑道没垮塌的位置也因土石的掉落,空气污浊,难以呼吸,让本就缺氧的日军呼吸更加的困难。
日军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在剧烈的震荡中,知道自己已经是弃子的他们,即便是经历了无数血战,心智已经足够坚韧,但还是避免不了崩溃。
在剧烈的爆炸中,那些没有垮塌的坑道里,日军纷纷在震动中,在巨响中向跑道出口爬去,嘴里嚎叫着,死活不呆在这漆黑的墓室里。
骚乱一起,就再难控制,日军蜂拥向出口,不愿意被活埋在坑道里,不愿意活活的被憋死,哪怕是被炸弹撕碎,也比这种恐惧中的煎熬要来的痛快。
当兵的,当官的,此时已经分辨不出,本就是混编,更难以达到令行禁止。
随着恐慌骚乱的形成,坑道里不是传来啪啪的枪声。
那是自杀者的枪声,那是崩溃的日军胡乱射击的枪声,至于喊叫,已经被震耳欲聋的轰鸣掩盖,他们耳朵嗡鸣,声音已经听不清了,只感受到心脏碎裂般的颤动。
但肯道口此时已经大部分被炸塌,就算没塌,也是被掀起的土石掩埋大半。再说,狂暴的冲击波也不会让日军钻出来,他们大多都震死在了坑道口附近,用他们的尸体,挡住了后面同伴的生路。
投掷油桶!
二十分钟的轰炸,飞机内的炸弹尽数投掷完毕后,带队的掌机发出了最后攻击的命令。
随着命令。灰尘弥漫的区域飞来了那六十架携带油桶的飞机。
此时,已经无法估算地面的高度,全凭感觉引爆投下的油桶。
轰轰声中,一个个油桶距离地面四五十米,三四十米不等的高度纷纷爆炸。也有的没等爆炸就砸落地面,被冲击力撞碎塑料桶,里面的稠化汽油到处喷溅。
高空的火焰燃烧着,火海一般的抛洒而下,呼呼的响声中,在烟尘翻滚里铺落地面。
大敌。在火焰么落下的一刻轰然燃烧,爆炸区域的灰尘翻滚的更加剧烈,被炙热火焰产生的气流推动着翻卷四散,短短的一会,就将这片烟尘覆盖区域全部用火焰取代。
那些坑道内的日军,通道口被堵住的还好。感受不到窒息的烘烤。那些坑道口没有被堵住的则惨了。炙热的炎浪铺面而来,几乎是瞬间的窒息感让拼命靠近的日军呼吸一滞,紧接着就须发截然,痛苦的捂着喉咙和口鼻,挣扎着倒下。
那些被炸塌的坑道同样,露出的断截面流淌下来的稠化汽油轰的燃烧,随之快速的抽空着坑道内的空气。让本就远离塌方位置的日军更加恐惧的手脚并用,爬向凉爽的位置。
热浪吞噬着周围的稀薄的空气,同样吞噬着日军的生命。没有被炸死,但也难逃着窒息和烧烤。
他们,将在毁灭中释放自己肮脏的灵魂,为他们曾经犯下的罪恶赎罪。如果还有来生,估计这些日军再也没有胆气来面对这种死亡了。太痛苦了。
火焰烈烈的燃烧,所有投完弹的直升机都盘旋在已经看不大清地面的拉萨上空,寻找着那些混杂在人群里的黄皮子,寻找着扛枪的身影。
随着砰砰的枪声。那些躲进民居,跟着藏民逃向布达拉宫的日军纷纷毙命,他们怎么能逃过天空中鹰一样的眼睛?
当最后一个油桶落下的一刻,飞机在盘旋中集结,纷纷关闭舱门。随之呼啸着离去。
他们走后,这里留下的是一圈的火海,将整个拉萨团团围住,就跟一个巨大的火圈一样,套在了这个耸立在世界屋脊的城市周围。
毁灭的打击让留守的日军和伪军损失惨重,但并非所有的日军全部北欧消灭了。
他们将坑道挖掘到了民居底下,通风口则全部在院落里,房屋中,甚至还有出入口。而这里的居民并没有被驱离,日军还指望他们来当挡箭牌呢。
外部的坑道垮塌并没有太影响居民区的坑道。剧烈的爆炸也没有摧毁临近的多少建筑,让靠近民居的这些日军得以生存。
他们在民房地下探头倾听,直到确认飞机离去才松了口气。
靠近这里的都是日军留下的精锐,虽然逃过了一劫,暂时没有危险了,但他们并不敢离开坑道,因为,还有一波飞机马上就到了。
南田信一心脏砰砰的跳着,他强自镇定的按着指挥刀,坐在加固了的指挥部内,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将是什么。
观察哨那里没有发现敌人的先头部队,这说明敌人进攻的时间将会在几天以后,或者更久。就算判断错误,三天内也不可能有地面部队到来,因为,那曲到这三百公里,他们速度再快,行进也要三天。
可还没等第二波飞机飞临,观察哨那里再度传来电文。
拉萨空袭结束的机群还没返回,天空再次飞来一片飞机,而且清一色的轰炸机,数量同样是三百架。
还有……
南田信一无力的放下刚刚看完的电文,在手电的光亮里,面如死灰。
他只能祈祷先遣军不会轰炸民居,还会像以前一样,轰炸民居外围,轰炸山边沟渠,那样,他就能躲过一劫了,暂时可以活命。
可他的侥幸显然是幻想,在等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在那些日军拼命加固止呕为坑道的时候,飞机飞临了拉萨上空,第二波的空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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