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估计;
总参谋部可能将香格里拉师作为总预备队,在必要的时候投入使用。
毕竟我方掌控着制海权,随时可以将香格里拉师投入到婆罗洲的各个港口,物资补给线有保证,总预备队放在什么位置就不重要了。
在当前的相峙阶段,一定要加紧军事指挥知识学习,将跨海登陆作战作为重点研究方向,最少要做到心中有数,荷兰皇家陆军登陆香格里拉岛战例的成功之处和失败之处,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不懂的地方虚心求教长官同僚,在这方面我可没办法帮你。”
李栓柱和段祺瑞两人互相望了下,几乎同时端起面前的酒杯双手举起,态度诚恳的感谢道;“多谢师兄代为谋划,我二人不胜感激,请饮了此杯。”
“呵呵……这杯酒我还是……”李思贤端起酒杯话说了一半却顿住了,眼睛看向窗外脸色阴沉下来。
在煤气路灯的昏暗光亮下
几名精壮的汉子正压着两个女人走过来,这两个女人都是白妞,而且是居住在莫尔兹比水警区舰队军官高级公寓的熟人,李思贤当然认得。
走在前面的这个白种女人叫凯拉-阿特金森,是一位法裔破产白人牧场主的女儿,“布谷鸟”号轮机长何世雄的妻子,两人育有一子,今年已经两岁了。
同住在一个舰队大院里,李思贤曾经应邀到她家里做客,凯拉-阿特金森烤制的香草蛋糕非常不错,而且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大家交流没有障碍。
后面的这个白种女人叫安娜·奈特莉,是布谷鸟号航海长侯保富的妻子,是破产英裔白人牧场主的女儿,同样居住在舰队大院里。
此刻李思贤的心头就像堵住了什么东西,默默的看着这一行人经过,一颗心已经被搅得稀碎成泥。
凭着直觉,他知道何世雄完了。
若仅仅是在家里面夫妻两人嘀咕下倒是好说,舰队帮着说说情,看在战斗英雄的份上,安全处应该不会过于为难何世雄。
毕竟只是个人看法不同,觉得上级奖赏多寡不一,抱怨一番罢了,算不得多大的罪名。
但若是牵扯到更多人,一个蛊惑军心的罪名是少不了的,这可不是小事啊!
一艘“布谷鸟”号战舰全部加在一起,总共只有48名官兵,这一下子航海长,轮机长全都牵扯进去了,下面还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布谷鸟”号战舰立马陷入瘫痪,后果极其严重。
幸运海湾战事之后
新建造的4艘海鸥一型巡防舰加盟莫尔兹比水警区,连同“布谷鸟”号战舰一共只有5艘,“海鹰”号战沉,“海雁”号重创后冲滩保舰,战后经过紧急抢修后,拖回澳洲船厂准备大修。
由于船台的原因,至今还泡在红河谷码头,返回的日子遥遥无期。
导致这一严重后果,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思贤心口堵的难受,他一把抓过酒坛子“哗啦、哗啦……”给自己的碗中倒满,然后端起酒碗吨吨吨一饮而尽,洒出的酒液顺着下巴滴到洁白的军服上,他全然不顾,又一把抓起酒坛子准备再次倒满……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李思贤的手上,李栓柱阻止了他继续给自己倒酒,他看到了窗外经过的人,知道这其中必有故事;“思贤兄,什么事情全闷在心里会憋坏的,若是看得起我哥俩就说说吧,既然是兄弟你若嚷一声,我们一起扛,你若不愿意多事,那我们陪你一起醉,若是嫌我们哥俩碍事,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栓柱兄弟,给我再喝一碗,什么事情我原原本本的同你们说。”李思贤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神,神情萎靡不堪。
“好,承蒙兄长看得起,叫我一声拴柱兄弟,你我三兄弟坐在这里吃菜饮酒,要喝没有一个人喝的道理,我们陪你痛饮一碗酒。”
李栓柱此时方展现出不同常人的果决,那种血战后的坚韧淡定,经历生死不动眉毛的铿锵铁骨。
没有这点儿能耐,师里长官怎可能敢于让一个毛头小子率领一个整营兵力,疯了吗?
他掰开李思贤的手,端起酒坛子给三个人碗里都满上,语气豪迈的说道;“你我都是死人堆里打滚过来的铁血军人,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且让我听听思贤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一碗酒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将一碗酒顿顿的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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