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靠在椅子上的唐纳德倏然惊醒,抹了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双目无神。
“格兰特!”
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将唐纳德从呆滞的状态中唤醒。
“在的,有事吗?”
赶忙回了一句。
“我会离开一到两天,出门记得上锁。”
“好的,我知道了。”
英菲妮塔要离开一到两天,这......真是太好了!
唐纳德昨晚就担心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她,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身份,这时候能有独处的机会是再好不过的。
走廊上的英菲妮塔听到木门内传来的回应,有些愕然,换作以往,自己要是长时间离开,他一定会追问是去做什么,没想到这一次离家出走之后,他的态度竟然出现了如此之大的转变。
不仅没有任何的质疑与询问,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欣喜的成分?
并没有多想,她很忙,转身下楼,家门外有一辆马车已经停稳,还有一位穿着得体,戴着丝绸礼帽的美男子正等着她。
“英菲妮塔,今天的你一如既往的美丽。”
男人站在车门旁边,向着英菲妮塔伸出手。
“谢谢夸奖,弗雷迪,我们走吧,时间并不宽裕。”
英菲妮塔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礼仪性的回复,直接踏上马车。
“遵命,我的女士。”
等英菲妮塔上去,弗雷迪侧身抬眼看向窗台,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于是他抬起手轻摆,简单的招呼,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这人就是弗雷迪么......果然关系匪浅。”
真正的唐纳德已经在下水道中死去,如今的他,毫不在意英菲妮塔是否背叛了婚姻,毕竟这个所谓的夫妻关系本身就是虚假的。
对于弗雷迪带着挑衅意味的微笑顶多也只是感到有些恶心。
这么看来,英菲妮塔与前身之间确实只有一个夫妻的名头,否则不会把这种事做的如此明目张胆,昨天才说要减少见面,今天便上了同一辆车。
她为什么不提出离婚?
以这种形式继续维持着这一个虚假的婚姻关系,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想要从我身上获得某种金钱之外的利益。”
唐纳德喃喃自语,思来想去,这是最大的可能。
自己有什么东西让她垂涎,不惜以这种付出名誉的方式留在自己身边?
反过来说当初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前身会愿意接受这一份有名无实的关系?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印在唐纳德的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窗框后面的另半张脸依旧隐匿于阴影当中,接连不断出现的问题令他有些烦躁。
重新坐回木椅,唐纳德拿起暗红色的珠子,并无任何变化。
凌晨时对珠子的精神力控制意外触发了双方之间的共鸣,唐纳德在当时感觉有一股阴冷的能量通过自己的精神力进入身体,随即他就从身体的第一掌控者变成了旁观的第三人。
能感受到一切,却做不了任何的应对,因为有另外一股思想控制了身躯,直到精神力被切断,暗红色珠子恢复原状。
恶魔的意识潜藏在他的身体内!
“真是麻烦啊......我难道有做苦情剧男主的潜质吗?呼~我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满满恶意......”
在下水道醒过来,自身是个邪教成员,记忆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甚至连家都找不到,好不容易遇见自己的妻子,长得很漂亮,还以为有所转机,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身份成疑,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女人。
这就够惨的了,现在还发现身体内很有可能存在着一个恶魔。
越想越觉得心气不顺,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提起笔,在笔记本上书写下一句话语。
十秒钟之后离开椅子,脸朝下,直接倒在床上,昨晚回来到现在,这是一次沾到床,唐纳德多么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醒来之后一切恢复正常。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一些事,他甚至没有一丝困意。
心中默念:五,四,三,二,一!
“抱怨时间结束,现在是奋斗时间,事情一件件做,困难一个个解决,现在最要紧的......吃饭!”
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调整自身情绪,以实际的行动去改变现在艰难的处境,至少要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双手撑着床铺,重新蹦起来,冲进盥洗室狠狠的抹了把脸,穿戴好衣服,拿起桌上的《宗教之敌》一书出门。
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以工整的方块字写着:如果你不改变,所有的东西都将不会改变。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名言警句,但却是唐纳德前世最喜欢的一句话。
意思很简单,遇见困难,抱怨可以,哀叹可以,只要还有行动的勇气,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大不了再死一次,他可是过来人!
没有直接下楼,脚步在英菲妮塔的门口停留,唐纳德面对着身前挂着名牌的木门,手在半空中,差点搭上门把手,想要弄清楚英菲妮塔的身份,在她离开的这一两天内是否就是好机会?
思索再三,手还是没能按上去,英菲妮塔与自己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按照前身的猜疑性格,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很有可能会产生跟现在一样的想法,事实却是他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讯息。
贸然的搜查她的房间,唐纳德并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丝毫不动的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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